“她不是夹着尾巴跑了?还敢过来?”安辛酉说话极为的不客气,与他眼里,李氏名义上是继妻,可到底也还是伯父家的妾。
一个妾,安辛酉冷笑了一声,那就是只用得着伺候男人的玩意,是个体面的奴才罢了。
就算现在李家发达了,奴才翻身,也不是真的主子。
这就是为何,安辛酉敢惦念李家的孙女,因为他打心眼里都不知道,太傅阁老到底是多么尊贵的人,或者,是因为李氏入了安家,曾经跌落凡尘,所以太傅也应该是凡尘中的人。
“你快闭嘴吧!”老太太只觉得一阵阵头疼,太傅那是皇帝的老师,皇帝都尊敬三分,他们家里能不掂量着点?
当然,老太太不会觉得,安辛酉说错话那是安辛酉的错,眼神就跟刀子一样,一下下的刺向了张氏。
人家说,娶妻娶贤,果真如此。
“不该说的话少说。”警告了一句,这才让人将赵嬷嬷带进来。
安辛酉冷哼一声,不以为意,虽说不好再大着声喊,可总是会小声嘀咕,“将那边给惯的。”
老太太听后瞪了一眼,安辛酉撇了撇嘴,倒是不吱声。
只是扫了自家妹子一眼,无声的说了句,“有哥在。”
赵嬷嬷双手放在身前,见礼的时候身子微微前倾,起身后也站的稳稳当当的,“夫人让奴婢将连家帖子送过来,今个连夫人会过来,连家是重礼数的,多会先进来拜见老太太。”赵嬷嬷说完,看着二房的人笑了笑,“我们夫人的意思是,家里的事还是莫要闹到外头跟前的好。”
“连家有什么了不起,仗着连家,连你这个老货都能在这阴阳怪调的说话?”安辛酉本就张狂,什么叫不要闹在外面?
安红叶因为安红韶被老太太打了一巴掌,他不能将老太太如何,可却不会放过安红韶。
老太太只觉得眼皮突突的跳,连家有什么了不起?你说有什么了不起?
连家一户三人为官,父亲是一部尚书,兄长年纪轻轻就在工部任职,再说连如期,在御前当差。
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,更何况是皇帝跟前了。
前朝就有一位和大人,御前出生,不必参加科考,得了皇帝青睐,一路青云直上,位及权臣,何等风光。
御前那么多人,皇帝想给老师外甥女找夫婿,怎么不找旁人,偏偏给说给这连二公子,说明这连二公子在御前都是有分量的。
老太太都觉得头疼了,自己这个孙子怎么以前就没发现,他都敢不将御前人放在眼里?
老太太指了指张氏,“贱妇,你是要毁了我孙子呀!”
“祖母。”安辛酉立马上前要维护张氏。
老太太气的将头扭在一旁,“今个你就在自个屋里待着,哪也不许去!”
大手一挥,让人赶紧将安辛酉带下去,别在自己跟前吵闹。
等着屋门关上,没有孙子在跟前,老太太端起桌子上的茶碗照着张氏就扔了过去,“我们安家是做了什么孽,才迎了你这么个东西!”
老太太也没打疼张氏,只是那茶水撒了张氏一身。
张氏微沉着个脸,“这人总是爱攀高枝,人家大房得势,娘自然瞧不上我了!”
老太太被张氏的话气的拍着心口的位置,只觉得从前是瞎了眼了吗,怎么就能觉得张氏贴心呢?
看老太太真的动了怒,喘息都急了,好下下一刻便能背过气去。
张氏慌了一下,这要是把自己的婆母给气死了,她这辈子也完了,连忙跪在了老太太跟前,“娘,你莫要生气,儿媳也是一时生气胡说的。”
朱嬷嬷一直帮着老太太顺气,老太太好半响才缓和过来,只是闭着个眼不去看张氏,“我孙子我肯定是要送出去念书的,至于你,你要是学会夹尾巴做人我就饶你这一次,你要是还我跟前露这幅嘴脸,为了我孙子我可以不让我儿子休妻,但是什么平妻贵妾,我让他迎一大群人回来!”
老太太越说声音越大,却也是在这个时候醒悟,外头的女人生不出孩子来,是不是因为太下贱了,所以不配得安家的种,那就挑些个家室清白的,迎进府来呢。
“娘。”张氏有些着急。
本来,昨个受了一天的气,正需要男人给撑腰呢,结果二爷不知道跟哪个女人混在一起,连家都不回。
这气还没消呢,老太太直接说什么平妻贵妾的,这是要她的命吗?
“老太太正在气头上,二夫人少说两句吧。”朱嬷嬷在旁边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提了一句。
张氏抬头瞪了朱嬷嬷一眼,可也不敢真的在老太太跟前放肆,“那娘先歇息着,儿媳等晚些再过来请罪。”
一直到张氏走,老太太都没睁眼看一看。
等着没动静了,老太太让朱嬷嬷安排人盯着二房,为了安全起见,二房的人,在连家走之前,都不许出来了。
赵嬷嬷一看老太太还知道些轻重,安排的合适,这才离开同李氏复命去。
前些日子,李氏因为顾忌安红韶,不敢对二房下重手,如今娘俩齐心,就这几个人,哪里是李氏的对手?
老太太是宠着孙子不假,可李氏就去踩旁人,让二房一天到晚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