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连如期的目光黑漆漆的看着安红韶,而后重新低下头。
女儿的香,是连如期眷恋了两辈子的味道。
如此迷人,又如此让他失控。
唇点燃着战火,却是一个人的耀武扬威,另一个人的节节败退。
怎么办呢,原始的力气,注定了胜利的一方。
门外风声阵阵,门内娇声连连。
可到底连如期还是放开了安红韶,他平躺在塌上,手臂却在安红韶的颈子下,将安红韶环在自己的身边。
床榻的褥子,起了一圈又一圈的褶子,安红韶领口解开大半,鲜艳的鸳鸯肚兜,将皮肤衬托的更白了。
连如期侧头扫了一眼,只一眼让他的呼吸又乱的些,猛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,心里却暗自抱怨,这谁顶的住?
安红韶眼睛放空的看着上头,许久后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,“我觉得咱们有些规矩得立好了,青天白日的这种事不能办!”
诚如连如期说的那般,哪怕是新婚燕尔也不成。
安红韶害怕若是今日的事传出去如何?肯定少不得有些人说长道短,旁的安红韶不在乎,却是害怕有人拿李氏曾经为妾的事说出来。
害怕让人家搓着脊梁骨,说她是小娘做派。
连如期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放开了安红韶,“得,刚成婚便给我立规矩。”
语气里,也听不出喜怒来。
反正连如期听了安红韶的话,坐了起来,穿上靴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裳,出门的时候,还在安红韶的铜镜前照了一眼。
连如期出去了,又留下安红韶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,眼巴巴的看着外头。
赵嬷嬷是过来人,听着里头的动静不对,随即将跟前伺候的人打发了。
她在门外踱步,还在想着怎么提醒安红韶,不能由着男人胡闹。这种事,姑娘家脸皮薄,总得寻思说词。
还没想完,门吱呀一声开了,赵嬷嬷回头,看着连如期穿戴整齐的出来。
这么快?赵嬷嬷有些差异,不过身子已经动了起来,“二爷。”过去见礼。
不过令赵嬷嬷没想到的是,连如期并没有叫水,而是在院子里站了片刻,随即侧头看向赵嬷嬷,“你便是夫人带来的掌家嬷嬷?”
赵嬷嬷连忙应声。
“我瞧瞧夫人的书房准备的如何了。”连如期一脸的严肃,让赵嬷嬷心微微一提,难不成是有什么错处?
可是书房的屋子是连如期定的,按道理说,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寻差踏错的。
连如期脚步走的很大,看着目的明确,饶是赵嬷嬷这个过来人,也听见刚才屋子里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,都一瞬间怀疑,是不是自己听错了?或者误会了?
看这个样子,就好像连如期刚才是在屋子里,同安红韶讨论关于书房的事了。
低头跟着连如期往前走,回头给了冬青一个眼神,让她留心伺候安红韶。
院子的声音传来,听着他不会回来了,安红韶赶紧起身,将那扯坏了的床幔收起。安红韶又怕人瞧见,往里折了一圈又一圈。
左右瞧着不会将那个地方露出来,安红韶这才松了一口气,低头将床榻整理好。
等着坐在铜镜前的时候,脸上不自然的红色已经褪去,只是在瞧见铜镜里衣衫不整的人儿,脸上的红色又重新染上。
安红韶赶紧扣好盘扣,只是脑子里忍不住回忆起刚才。
回忆起自己的无力招架,而后拍了拍脸,长长的缓了一口气。
等着冷静下来,安红韶着才反应过来,虽说连如期关上屋门是胡闹了些,可是到底也没做那事。她虽说了立规矩的事,可是也在连如期停手后。
可以说,安红韶的反抗,在连如期跟前大约是不值一提的。
世家公子的教养也会约束着他,有些事不能做。
只是也不解释一句,惯会吓自己。
本来,安红韶晌午多少是会小歇片刻的,这会儿个却也不敢起这个心思了,尤其刚才被连如期这么一闹,更无法直视床榻了。
唤了冬青进来,给自己梳发鬓。
“夫人,刚刚不少人都来旁敲侧击的问奴婢,卖身契是否都拿过来了。”冬青的手不停,轻声的禀报。
今日清早,连如期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提了这事,也没避讳人,这会儿个整个连家都传遍了。
冬青都在感慨,这连家人就是多,就打听话那招数,都让冬青长了眼了,根本就是防不甚防。
她现在觉得,要防着这个院里的每一个人,总觉得这里的人,都有一百八十个心眼。
也幸好赵嬷嬷也跟过来了,不然就她自己,断然是应付不来的。
不过有好处的是,在连家可是锻炼人,她时刻急着礼仪规矩,断不能给自家姑娘丢脸。
安红韶笑了笑,“我们家冬青这么聪明,必然是能应付的。”
发鬓疏好,冬青拿着双面镜让安红韶照了照。
瞧着冬青撅着个小嘴,安红韶点了一下她的眉间,“今年过年,我娘那太冷清了,我想着让赵嬷嬷回去陪我娘。”
一听赵嬷嬷在连家只能待半个月,冬青整个脸都垮了。
可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