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婧函,不许对小姑姑无礼。”连如信被孩子的哭声引的回头。
一眼便瞧见了连婧函正在用手指着连颜玉,不由的斥了一句。
小婧函本来已经委屈的憋着哭了,如今被父亲一骂,声音止不住的往外冒。
连如信也心疼孩子,伸手就要去抱连婧函,“好了,不就是一根棍子,爹一会儿再给你寻一根。”
听了这话,周氏狠狠都瞪了连如信一眼,“我们回去。”
交代自己的人,立马下山。
前头就是庞相一家,孩子这么哭怕引得对方注意。可是让孩子憋着,哭也不能哭,周氏又心疼的厉害,现在想到的法子,只能是离开这个地方。
看见大房一家子离开,安红韶没有错过连颜玉眼中的得意。
这下安红韶更能确定,连颜玉就是在记恨连婧函,就是故意气哭她的。
这么大个人了,连两岁的孩子都欺负,什么德性?
连父那边回来后,连颜玉小跑着迎上去,眼角还挂着两滴泪,“爹,我将婧函气哭了。”
抢在所有人前头,说她不小心踩断了连婧函的棍子。
所有人都知道,这个棍子本就是常见的东西,漫山遍野的都是,连父随即摆了摆手,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小孩子哭的快笑的也快,估计等着回家后,也就没事了,你也莫往心里去。”
看着连颜玉掉眼泪,连父还宽慰了连颜玉两句。
连母在旁边也没说话,毕竟她又不在跟前,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再则说了,确实不是什么大事,不至于说让连母在这发火。
大过年的,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来了,却闹成这样下去。
“周氏也是个没分寸的。”下山的时候,连父还在那念叨了声。
不就是小孩子哭吗,你哄哄就是了,大过年的这是给谁脸色看呢?
“就你有分寸,离我远些。”连母推了连父一把,率先上了马车,不等连父上去,直接催促人赶紧将马车赶走。
她是一点都不想听,连父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周氏今日做事确实欠妥当,可是孩子都是母亲的命根子,孩子有事她怎么有理智可言?
“没完没了了你这是。”连父冲着连母喊了一声,干脆一生气,直接去了后面二姨娘的马车内。
连如期在马车里闭眼,当没听见外面的动静。
安红韶频频的掀起马车的帘子,一次次的朝外看去,隐隐的能听见有笑声从二姨娘那个马车内传开。
安红韶愤闷的扔下马车的帘子,嘴紧紧的抿着。
听见安红韶的动静,连如期慢慢的真开眼,“刚才不是不让你出头,庞相在那,这事一时又掰扯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。”
各说各的理,没什么法子,白让自己吃一顿气。
有什么事,回家再算帐。
“是我考量不周。”连红韶闷闷的说了句。
她感觉到连母对她好,感觉到连如期将她当一家人,看见不公的事,总想着为亲人出力。
对于周氏,毕竟平日里周氏也会帮着她,就算是还情也不能无动于衷。
连如期手放在膝盖上,将安红韶怀里一揽,轻笑一声,“等回去,我给你助威,将那几个人骂的狗血淋头。”
知道连如期在说笑,安红韶打了一下连如期的肩膀。
回到家中,连如期在门口站了站,算着时辰差不多,同安红韶交代了一声,“我去将连卿莱那小子揍一顿,你只管去宽慰大嫂便是。”
“你回来。”一看连如期就这么走了,安红韶赶紧将人拉着,“这不是在胡闹?”
连如期笑了笑,“我们是在切磋。”
明面上肯定是说的更好听一些。
切磋之事,在男子之中常见,到时候磕磕碰碰的也是寻常。若是因此受伤了,就跟连颜玉踩坏了连婧函的木棍一样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
就是连父也不能说什么。
连如期心里有数,就是让连卿莱受点皮肉苦,肯定不会闹出大事来。
得到连如期的再三保证,安红韶这才放连如期离开。
连如期走后,安红韶也没急着去大房,先在家里带着冬青准备准备,这才去大房那边。
安红韶也没换衣裳,还是穿的上山的那一身,衣摆之处,明显的沾了点土。
到了大房门外,也没用多等,下头的人便将安红韶迎进去了。
“我瞧着母亲就是偏心,她连颜玉若是对二房不敬,你瞧瞧母亲一下子就急眼了,如今我们婧函被欺负了,母亲便是连见都不见了,让人送来这么些东西,这不是在堵我的嘴?”屋子里头,周氏的声音清楚的传来,也不知道是在同谁抱怨。
连母也知道周氏心里有气,可是她能做顶多就是将连颜玉训斥几句,让连颜玉道个歉,因为一个棍子真的不值当的再做其他事。
到时候,周氏还是心里憋屈。
还不如,一回来打着连婧函的名义送点东西过来,大家先冷静冷静,有什么事,明日再说。
安红韶过来的时候,是让下头人通报了的,周氏定然是知道自己过来,那么她这话是在抱怨给自己听的?
安红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