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都是老臣,人家两方联盟,那冯家必然是吃亏的。
冯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出了。
老太太交给安红韶后,自又夸了安红韶几句,因为有了连母的允诺,安红韶只管大方的都接受便是。
等着安红韶下来后,连母微微抬着头,面上都是得意的笑容。
即便大家没有言明,谁人不想看看,庶女如何上台面。
安红韶在这种场面,虽说比不得贵女应付的得心应手,可是总也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。
说的再直白一些,并非是那种拿不出手的怯懦之人。
无论是因为老辈还是旁的原由,庞老太太对安红韶另眼相待,那就是说明安红韶是个不错的。
安红韶下去之后,老太太自又提起了临阳县主,少不得再次夸奖几句。
来者是客,既然宴请了冯家,若是故意落人家脸,有失自己的风度。
后来,老太太又看向了李余音,问了问平日里都读什么书,也就作罢了。
不过因为闲聊,场上也热络起来。
席宴开后,安红韶拿着筷子品菜,因为担心旁人看轻了自己,宁愿少吃,也不能吃错。
在安红韶还在思量自己的仪态的时候,连颜玉从旁边起身,挪到连母跟前,“母亲,这个藕片做的有些辣。”压低声音说了句。
上了岁数的女子,多是会不由自主少吃辣少吃凉。
提醒了连母后,连颜玉又乖巧坐了回去。
连颜玉的声音小,可旁边坐着的夫人一样能听了去。连颜玉回来后,她还多看了几眼,随即笑着同连母打趣道,“连夫人真真是好福气,孩子们一个个都是孝顺的。”
连母也没回头,只是笑着说道,“我们府上的孩子们确实省心。”
就像寻常人家,听到旁人夸奖自己的孩子,是一样的反应。
因为太过于骄傲,大约对连颜玉的另眼相待,也会抹平。
安红韶侧头看了一眼连颜玉,她低着头,其实吃的也很少,一样是为了端仪态。
周氏忍不住撇了撇嘴,可又怕被有心人看到,再猜测连家是非,边赶紧勾了勾嘴角,平和自己的心态。
用完膳,湖上的画舫也动了起来,年轻的众人,都出到外头看表演。
舞姬们穿着单薄的衣裳,在冬日里舞动夏日的清凉。
灯影下,忘了今夕是何夕。
旁边的两位县主,已经在作诗了,似在比较,谁更胜一筹。
李余音同安红韶和周氏站在一处,她看着湖面上一圈圈的波纹,忍不住轻声叹息,这人啊,各有各的惆怅。
慢慢的将视线挪到还在斗诗的两位县主身上,“京城人都道,姑母年轻时候风华绝艳,是不是就同两位县主一样,打一出场便是万众瞩目的焦点。”
在府里,母亲和父亲都说李家对不住姑母,如今亲眼瞧一遍,才知道她们的不容易。
“母亲她。”安红韶觉得该说点什么,却又说不上。
李余音低下头,心中有些澎湃,李家既然已经出过那般优秀的姑娘,为何不能再出一位?
只是,诗句她现在去追赶怕也追不上两位县主,那么女子还有什么出头之法?
“男爵夫人到现在,也是京城中少有的传奇。”是的,传奇二字更能说明,李氏曾经何等的辉煌。
三个人正闲聊着,突然听着正厅里传来了异常的动静,三人同时回头看去,瞧着庞夫人领着人匆匆离去,屋里的夫人都伸着头张望,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。
因为画舫的舞姬动作不停,好些人都没注意到这一幕。
过了许久,庞夫人才姗姗回来,看着脸色并不好看。
这宴席到底没有想象中的结束晚,因为庞夫人脸色不好,大家小坐了一会儿,也都匆匆离开。
回了连家后,连母跟连芸分开,还嘱咐连芸好生的歇息。
温和的,一如往昔。
按照习惯,将长辈们送走,连母必然该交代下头的孩子们,回去歇着。
可这一次,连母在连芸走后,随即整张脸都严肃起来,“都跟我来。”
因为参加宴会,衣裳颇为繁重,连母让郭嬷嬷扶着,步伐稳重,似有压顶之势。
安红韶跟周氏互相看了一眼,随即茫然的收回了视线,并不知道连母反常的原由。
待回了屋里,连母坐在主位上,声音依旧平和,“去将老爷和大少爷请来。”
这架势,分明该是有大事交代,可是连母的神情不变,甚至在郭嬷嬷离开后,笑着问周氏一句,“今个可冻着了?”
待周氏摇头后,又看向安红韶,“在相府参宴,可有人为难你?”
安红韶摇了摇头,“相府从上到下都对儿媳,以礼相待。”
连母听后嗯了一声,她一碗水素来是愿意端平的,可是这一次却连看都没看连颜玉。
即便是累了一夜了,连母的身子已经坐的端正,“今个相府,闹出了丑事。”
都是当家主母,里面的手段都看的明白。
说是有人瞧见,底下有个庶女同一个男子不明不白的同处一室,等着庞夫人赶到的时候,这事确实是有,不过却换成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