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红韶前世手头银子不多,可却也重金打听的,那人便是极擅长妇人的毛病。
只是,安红韶话说到一般就顿了一下,这一世她如何能清楚?随即干笑了一声,“罢了,只当我没提过便是。”
连如期眯了眯眼,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红韶,不过却也没再继续说孩子的事,“娘说姑母后日离府,我在家陪你。”
周氏如今有了身孕,连芸在这只能是帮着连母照顾有孕的人,既如此她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回家抱孙子去呢。
当然,面上连芸肯定不能这么说。
安红韶算了算时间,“你能赶的回来吗?”
这不正在当差。
连如期伸了伸胳膊,“下头朝中的大事主要就是科举之事。”
这些都是冯阁老要费心的,与他们卫所没有半点关系。
安红韶思量了思量,想着话也没法说的委婉,便直接问了句,“前两日二舅母过来了。”
朝堂的事,少不得提两句。
安红韶一边说,一边看连如期的神情,她总是要问问,连如期或者说连家是什么态度。
听着安红韶说完,连如期扑哧笑了一声,不像安红韶的一脸严肃,甚至满身的轻松,“你若这么问,那你觉得,连家是跟安家结亲,还是在跟李家结亲?”
若是寻常人,这话肯定问的不像话。
可偏偏是安红韶,安家再是男爵府,都已经没人了,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冲着李家的面子。
便是宫里也是这么想的。
李家跟庞家有交情,那连家自然也要多顾虑相府的。
自然,该是同冯家要走的远些。
得了连如期亲口允诺,安红韶这才松了一口气,她还以为自己给舅母说错了话。
只是,安红韶坐在连如期跟前,“最要紧的还是自己。”
连如期教给自己不要太相信旁人,这会儿自己也同样想这般提醒连如期。
连如期身子往前撑了撑,手指往前伸了伸,搅动着安红韶的秀发,“这话说的,就好像有我认识的人会害我一样。”
看着安红韶明显有些紧张的绷紧身子,连如期不由的勾了勾嘴角,“行了,朝中的事并非非我不可,倒是你,我若是不过去,小寡妇一样的,只能看着旁人恩爱。”
收回手指,连如期端起旁边的茶杯,抿了一口。
茶叶的味道,在舌尖勾起几分苦涩。
“噤声!胡说的什么?”安红韶连忙白了连如期一眼,她一点不想当寡妇,再也不想了。
连如期将茶杯放下,无声的叹息,“成,以后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,咱俩可得白头到老,儿孙满堂。”
就知道连如期没个正经话,安红韶随即起身,去书房里忙起来。
今个的庶务也没有办。
安红韶离开后,连如期眼微微的眯了眯,并拢岔开的腿,露出手腕的伤,昨夜走的急从马上摔了下来。掀起袖子活动了活动,免得一会儿个觉得胳膊都僵了。
下午的时候,连如期本想着陪安红韶的,不想杜家来人了,男女眷分开招待人。
周氏如今尚且不能对外说有孕,可这种场合确实不能出来,只说身子不舒坦,所以安红韶要独自面对。
杜夫人今个对安红韶也客气的很,加上她婆母在这,瞧着拘谨的厉害,倒是省了安红韶的事了。
送走杜家的人,已经入夜了。
连如期今个喝了不少酒,走路的时候瞧着有些不稳,安红韶搀扶着他往家里走。
进了屋子,安红韶将人放在椅子上,交代冬青赶紧去熬了醒酒汤去。
安红韶忙着给连如期擦脸,木盆已经端过来了,怕连如期想吐,“怎么不少喝点?”
看安红韶满脸的不悦,连如期伸手点了一下安红韶的鼻尖,只是头有些晕,整个人又靠在了后头,“情非得已。”
说话的时候,舌头好像大的,含糊不清了。
只是,连如期的心是清醒的,甚至都没有出现迷离的眼神。
这是在宫里办差,必须要会的本事。
脸上擦干净了,缓和缓和这才好受了些,“父亲讽刺了杜家几句,他这次过来,一来是来赔罪的。”
杜家你想用人,却只安排了女眷,而且还是一个小辈,觉得连家谁是好糊弄的?
刑部因为张家的事,经常的去礼部,连父怎么也能瞅准时间,说上几句。
本来,两部尚书是平级的,可现在即将科考,皇帝正重视连家,再加上杜家做的本就不对,连父讽刺也就讽刺他几句了。
当然,杜家这次过来还是有旁的原因,如今礼部侍郎空缺一位,他的意见在皇帝那边尤为重要。
所以想要打听打听,在那些名单里头,连父更中意谁?
只是,他没有机会开口。
吃饭的时候,连家一杯杯的就灌他酒。
连父年岁大了,周氏如今怀有身孕,连如信喝的满身的酒气也不好,这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连如期的身上。
可以说,连如期一个人,干趴下杜家父子俩。
朝堂的事,看破尽量不要说破。
安红韶本来就是气连如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,这么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