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才禀报,说是去了书房。
安红韶接过灯笼,也没让人跟着,自己去书房瞧一眼。
书房内的烛火是亮着的,安红韶推门进去,因为这夜极为的安静,连如期随即抬起看去,手中还拿着笔。
“你怎么起来了?”连如期将笔搁下,随即赶紧朝安红韶迎了上去。
安红韶回头将门关上,灯笼放置在自己桌案上,“突然间醒了,怎么这么晚了,还在办公差?”
越过珠帘,安红韶朝连如期的书案上瞧了一眼,怎么看着又不像是在办公差?
连如期也没什么避着安红韶的,将人领着过去,直接抱在自己的怀中,“想着,给你寻几本书看。”
既然安红韶要学习,连如期想着,光文采好也不行,该也学习纵横之术。
可是这东西晦涩枯燥,连如期就想着给安红韶写些注释,好让安红韶看的明白些。
安红韶很自然的揽住连如期的脖子,左手顺道将书本给合上,“再如何也用不着这般挑灯夜战。”
再说了,这书本原该是自己有不懂的,圈出来再请教连如期,不是说一有点难,连如期就赶紧写上,这不是在做一些个无用功?
上次山海经的事,那是安红韶故意同连如期赌气,本就不用连如期费这么多的心事。
“瞧你平日里精明的很,这会儿个怎不知道变通了?”安红韶不悦的撇了连如期一眼,却也是心疼他,平日里办差都这么忙了,还得给惦记着自己,旁的不说,连个觉的睡不好。
两个人都穿着里衣,贴的这么近,连如期控制不住的觉得燥热。尤其,安红韶着软糯的抱怨声,连如期的手紧紧的握拳,脖子的青经显现。
为了避免安红韶发现异常,连如期连忙放开安红韶起身,说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,“好,以后等你有不会的,我再来解释,成了吧?”
无奈的,宠溺。
正好这会儿个两个人都起来了,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,连如期便想着,领着安红韶去藏书阁一趟。
因为之前是想着,先给安红韶拿本过来,反正一夜也写不了那么多注释,先让安红韶拿着看着,看完一本再取一本。
如今觉得安红韶说的有道理,倒不如将书本都搬过来,万一自己哪日归家晚了,也不会耽搁安红韶进度。
“这个时辰去藏书阁?”安红韶不解的问,虽说确实起来不好入睡了,可躺在床榻上,总比做活强。
连如期点了一下安红韶的鼻尖,“我已经收拾出来了,一会儿便拿来了。”
看连如期坚持,安红韶也不再多言。
两人披上袍子出门,只是一出门,连如期便将手里的灯笼交给安红韶。
寻常在一起的时候,连如期肯定不会让安红韶手里面拿东西的,这会儿突然将灯笼递给安红韶,倒让安红韶冷了一下,停住了脚步。
连如期蹲在安红韶前面,“上来。”
“这又不远。”安红韶退后了一步,就这么两步地,何至于让连如期背。
“我走的能快些。”连如期回头扯了一下安红韶的胳膊,安红韶不由自主的趴在了连如期的身上。
安红韶刚嫁过来时候,连如期怕安红韶再迷上会写诗的,故意将藏书阁挪在了外院边角那阁里,当时只希望,离着安红韶能远些。
连如期的脚步很快,等入阁的时候,才将人放下,“就你这二两肉,还怕将我压到不成?”
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背不动,还叫什么男人?
“成,算我多事。”安红韶无奈的应了句。
她拎着灯笼往前,连如期已经吹了火折子,点亮了藏书阁。
领着安红韶上了二楼,这里打扫的很干净,没有一点尘土,书香味也不呛人,比世上任何香料都好闻。
安红韶站在书架前,信步的走着。
随手拿了一本翻开,一眼便认出了上头连如期的字迹,“这些书本,你都看过?”
连如期收起火折子,烛火已经全部点亮,朝安红韶走过来,“差不多吧。”
安红韶啧啧了两声,贵家子弟,三岁开蒙,便开始识字认书,他们的学识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的。
李氏虽然也是厉害的,可是她要照顾父亲,避着夫人,才能教安红韶些。
再则说了,就算每日里都教安红韶,可是没有这些书本,光靠李氏心里存着的学识,怎么能同人家日日在学堂,有夫子教诲的人。
突然觉得,追上连如期这条路好长。
在安红韶还在感叹的时候,没注意连如期已经站在安红韶的身后。
安红韶一巴打开连如期的手,“圣贤之书,该心生敬畏。”
怎么还能在藏书阁,这般孟浪?
连如期却是不屑的笑了笑,刚刚在书房的时候,便已经忍着了,走着一路原想着淡一些,可没想到,背上安红韶后,这心思更重了。
他们夫妻,晚上做什么都不过。
更何况,连如期扯了扯嘴角,安红韶想念书,他便寻嬷嬷找书本,以后可以想象,每次回来安红韶肯定忙的很。
以后都在圣贤书跟前,那就还碰不得了?
这是他的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