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个太阳已经西斜,院子里头不热,连如期让安红韶坐在椅子上试试,他又让吕佑寻了好些东西,在那忙活着。
两个人,一人一边,坐在院子里便是夫妻间的岁月静好。
“我刚过去的时候听闻兄长准备纳妾了。”连如期的说话的时候手也不停。
安红韶随即坐直了身子,诧异的看着连如期,怎么这么突然?就算要纳妾,怎么也不等着周氏生完孩子再纳妾?
“这是外头有相好的了?”也不是安红韶说话难听,主要是平日里将周氏宠在手掌心,现在突然变了脸,那自然是大原因。
“让母亲给物色人,肯定是没有。”连如期手下动作速度越来越快,好像摸到了做活的诀窍了。
既然在外头没人,那就是夫妻间的事了。
安红韶叹了口气,这么一看周氏也是个可怜的。
当然,所谓可怜也就是跟自己比,若是寻常人家,妻子有孕抬个妾氏出来,那可是最正常的事。
想到这,安红韶不由的看向连如期,自己,如此幸运。
连如期没转身也能感觉到,安红韶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“你看我做什么?我可不会纳妾。”心里补了一句,你是知道的。
安红韶嗯了一声,“倒让母亲为难了。”
旁人的事说上两句也就算了,安红韶同连如期有说不完的话,铺子里做的棺材一出就卖完了。
按照这苗头,还是趁热打铁的好。
只是,安红韶却是压着掌柜的念头,送出去学手艺的人,一定要学会了再回来。
不急这一时。
安红韶佯装叹气,“我就瞧着那银钱,从眼前头白的飘过。”
越走越远,拽都拽不住。
啪嗒。
连如期又劈开了一跟竹子,“赶紧擦擦口水。”
一个官夫人,看看这一脸财迷的样。
嘴里说着嫌弃,可眼里全都是宠溺,“圣上前些日子还同我提了个差事,办好了,有的是银子。”
安红韶立马坐正了,“我就是随口一说,你可莫要当真,若是有危险的事,给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做。”
活着,比什么都重要。
连如期没吱声,让人端上一盆水,将劈好的竹子全都泡里面,“你就放心吧。”
说完这话,还不忘提醒冬青,安红韶有好一会儿没喝水了,可不能让安红韶渴着。
李氏本来想着过来看一眼吧,站在外头就听着两口子在这拌嘴,可是你若仔细听,俩人都是满心满眼的都是彼此。
连如期在朝堂上出人头地,安红韶打理着内宅,财源广进,这也挺好的。
今个回来,连如期就没闲着,家里家外的挪动了个遍,能整改的地方都让整改了,想着怎么让安红韶住的得劲,怎么来。
晚膳的时候,连如期扶着安红韶去的李氏这边用的。
为此,连如期还专门问了府医,得了府医准确的说,安红韶这胎安稳,虽说是头三个月凶险,可也没必要成日里躺着不动弹,就跟寻常一样,不做那些大动作就成。
次日,他们便得了消息,冯阁老果真又去庞家闹了,就非要一口咬定,自己孙女儿的死跟庞闻有关系。
而大理寺那边也查到了,临阳县主暴毙,确实是有人吃里爬外,收了外头人的东西害了县主。
只是那婢女在外头的枯井被人发现的,寻到的时候人已经去了。
在她老家寻到了官银,还有一封信,这丫头也是个有心眼的,怕自己出意外,就留了这信,说是庞家找的她。
只是,单单这信件,庞家是不认的,婢女已经死了,你说这是她写的信便是她写的了?
再则说了,一个婢女,还能有这心眼,这文采,谁人相信?
冯阁老最近叫嚣的太厉害,庞相反而怀疑,是他故意陷害庞家。
因为证据不足,大理寺也不能将庞家如何,不能放开手去查庞家,这案子进展的自然慢些了。
连如期将下头的人禀报的事,说与安红韶听,“冯阁老怕是要疯了,近来多在家中待着,不过老头子也不是蠢的,家他是能护的住的。”
这老头子,自然说的是连父。
冯阁老咬完庞家,不定什么时候就咬到连家来了。
他自然是要安排妥当,不让人拿捏住连家的错处来。
“哪有这般说父亲的?”还老头子,人家连父哪里老了?
连如期还没说完,席杉就过来,说是连父请他过去一趟。
瞧,又被连如期说中了。
看着连如期一脸的不情愿,安红韶无奈的推人,“赶紧去吧,莫要让父亲久等。”
席杉听见里头安红韶的声音,眼神微动。
连如期以为连如信也在书房,没想到就只有连父自己,他进去后站的离连父远些,“爹。”
规矩是没错的,该怎么见礼就这么见礼。
只是,看着他现在的姿态,好像有一种划清界限的感觉,让连父控制不住的往外冒火,“一脸的不情愿,我欠你的?”
三个儿子,他是只有骂连如期的时候,最为的自在,不必顾虑的太多。
“这事我哪知道?”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