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,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?
安红韶等了半天,也没听到连如期跟自己说话,缓缓的抬头,瞧着连如期脸色冷的吓人,安红韶心一横牙一咬,“要不,你杀了我吧。”
自己毕竟没做什么事,就算是要死,应该也不会沉塘吧?
连如期不想听安红韶在这胡言乱语,直接上前将安红韶打横抱起来,低头正好看着安红韶的肚子,“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,随便就能杀了为我生儿育女的人?”
肚子里怀的还是自己的种。
安红韶应该庆幸她此刻有身孕,不然今个肯定没完。
上一世藏着潘泽宇的情诗,这辈子这是念念不忘的来偷看?
连如期黑着脸,抱着安红韶大踏步的往外走。
连如期一来,铺子里的人都打发到旁处了,自然没人瞧见。将安红韶安稳的放在马车上,连如期瞧着安红韶的衣裳起了褶子,还贴心的为她拽了拽。
只是在靠近安红韶跟前的时候,声音压的微低,“怎么,忘不了?”
安红韶赶紧坐直了身子,“我不知道你今会回来。”
所以她才出门的。
若是知道连如期会回来,有什么事安红韶肯定往后安排。说完赶紧又补了句,“我是出来看铺子的。”
跟潘泽宇没有任何的关系。
连如期哼了一声,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,片刻后目光定定的看着安红韶,“我说,忘掉他很难?”
连如期心细,安红韶这辈子有了转变,必然是在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。可是,饶是如此她还不能放心,便是情到深处?
安红韶连连摇头,“我,我已经忘了。”
她怕连如期不信,随即拉着了连如期的手,“我们好好过日子成不成?”
连如期既然愿意娶自己,是不是她可以自恋的觉得,连如期是愿意再给自己个机会的。
连如期反握住安红韶的手,一点点的用力,却又不会伤到安红韶,“如此,甚好。”
话,并不多。
可是只要他说出来,一个唾沫一个钉,自是算数的。
连如期没问安红韶在他死后发生了什么,只要此刻安红韶愿意在自己身边,就已经足够了。
手,放在安红韶的小腹上,察觉到安红韶往后退了一下,连如期眼神微动,懒懒的回头,“你躲什么?”
安红韶干笑了一声,“痒。”
对于马车里头的事情,冬青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。连如期生气在她看来也是理解的,毕竟连如期是最为在乎安红韶身子的。
等着到了连家,安红韶小媳妇一样的跟在连如期的身后,即便是两人拉着手,可是安红韶还有一种被人抓女干的错觉。
他们回来的后,李氏还没回来,便直接回了里屋。
屋子也没用旁人伺候,连如期将安红韶安置在软榻上,自己坐在一边很自然的抬起安红韶的小腿。虽说府医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可是毕竟有孕还是要多注意。
安红韶偷看了连如期好几眼,瞧着他的脸色还不太好看,轻轻的咬了一下唇,“我没有惦记着他,我恨不得杀了他!”
只是,安红韶毕竟是个内宅妇人,潘泽宇当初已经是举子了,一旦做不干净被官府查出来,更是得不偿失。
连如期将安红韶的绣鞋安置在塌边,脸色依旧严肃,“今生嫁我,可有勉强?”
是不是,也是不情不愿?
安红韶连连摇头,这一次,她心甘情愿,死心塌地。
如此,连如期的脸色缓和下来,“我并非愿意揪着过往不放的人,你若能答应,往后待我一心一意,生死同衾,这事咱们翻篇了,一起往前看。”
“我愿意。”安红韶没有迟疑,重重的点头。
“杀人的事交给我,莫脏了你手。”本来,安红韶以为该是互诉衷肠的时候了,不想连如期突然话锋一转,安红韶差点没反应过来,这话是何意。
原来,竟然是同自己刚才那话所回应。
连如期可以同安红韶重新来过,可那个野男人,连如期勾起嘴角,他绝不会放过!
更何况,他还主动往前碰,自己便送他一程。
虽说这事翻篇了,对于这种事,安红韶还是不敢多言。
怕说多错多,让连如期误会。
瞧着安红韶睁着大眼瞧着自己,连如期的手很自然的搭在膝盖上,“不困?”
安红韶摇了摇头,都这个时候了,哪里还能困?“今个是铺子有事,我还将一个伙计,扭送到官府了。”
想着,要不还是多解释几句吧。
“人手够吗?”连如期没问旁的,只是跟官府打交道,安红韶这个妇道人家总是不方便,那掌柜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压事,该用就用连家的人。
安红韶愣了一下,随即突然间松了口气,瞧瞧连如期就是这样,他说到做到,他所关心的人,从来想着都是你此刻最需要什么。
安红韶身子放松下来,整个人懒洋洋的,“都安排妥当了,若是需要我会交代吕佑的。”
抬起头看着连如期,身子往连如期那边挪了挪了,“我听舅父说,你我成亲,是你推波助澜?”
安红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