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连如期,连母又看向安红韶,“再则说了,有身孕也确实需要谨慎一些的。”
也没什么大事,就让府医跑趟腿的事。
今个瞧着阵仗大,那是因为赶巧了。
若非李氏在这,连母怕是也不定能知道,小两口觉得不对,请府医瞧一眼便走,府中上下也没多少人知道。
看着大家都是向着连如期说话,安红韶只能陪笑着。
有连如期在这,李氏也放心,正好腾出空来,同连母在一起闲聊。
其实大家都不是喜欢做针线活的主,有这个功夫赏品茗做什么不成?只不过总也得要分这是送给谁的,给安红韶肚里的孩子,俩人都乐意的很。
安红韶这一干哕后,就跟起了头一样,连母他们一走,安红韶只不过想起来,连如期过来搭把手的功夫,安红韶闻着旁边熏香的味道,这又开始了。
连如期赶紧让人将熏香撤了,虽说是府医开的,可不能安红韶瞧着难受就不能留。
安红韶也吐不出来,就是这一阵上来难受。等着缓和过来,让冬青倒上一盅醋,就想着压压嗓子的那股子恶心劲。
倒也不是要喝,就是抿上一口一小口的,就觉得能舒坦些。
连如期坐在床沿边,给安红韶顺着后背,“喝多了烧心的慌,你少喝点。”
在连如期看来,安红韶这就将茶当醋喝了一样。
安红韶摆了摆手,让连如期扶着自己躺的正些,“突然间就想了。”
也不知道为何,嘴里不舒坦,就是想吃点酸的了。
冬青接过空盅,抿嘴轻笑,“酸儿辣女,是您肚子里的小小少爷想告诉娘亲,要准备小小少爷的衣裳了。”
安红韶倒没想那么多,儿子女儿都成,女儿也好,瞧着连婧函那不也可爱的很。
倒是连如期,看着眉目舒展,“如此,我练剑的时候,也有人陪了。”
儿子嘛,就不必如同姑娘那么养的精细了。
安红韶白了连如期一眼,“你想的真多。”
瞧着两位主子在这说话,安红韶精神好了许多,冬青笑着退了下去。
这一开始吐,安红韶即便是躺在床榻上,也不觉得困。眼睛睁的溜圆,瞧着连如期的衣裳直笑,“你瞧瞧你的汗,也不觉得难受?”
刚才李氏过来,连如期将盘扣又扣好了,这会儿个瞧着领口都全都打湿了。
连如期利索的将盘口解开,从箱子里取了寻常爱穿的长衫,“你就笑吧。”
“晌午想吃什么,一会儿个我去买。”连如期心细,看着安红韶突然改变了胃口,就想起人家说的,怀孕的女子,吃食不定。
安红韶摇头,“这会儿个不饿,也没什么可想的。”
连如期本来穿着寻常的鞋子,换了衣裳后却直接拿了靴子穿上,“对了,明个一早我又得入宫了,家里的事你别逞强,咱娘肯定护着你我不担心,就是老头子那人冷酷的很,你可莫要惯着他。”
族里头平日里也没什么事,不说平日里,除非灭九族的大罪,就不会有事。
只不过就是个名头,名义上到了连如期这一代,安红韶就是掌家夫人。
掌家夫人跟嫡次子夫人的要求肯定不一样,就老四还没在落榜的低落情绪中走出来了,就被撵走念书了,可见在连父眼里边,但凡是正事,那是眼里一点沙子都不能有。
连如期把丑话放在前头了,可却也怕有万一,又嘱咐了安红韶一遍。
家里头谁人也不用惯着,等着连如期晚间回来,一个个的帮安红韶打回去。
“知道了,我这么大的人了,还用的着你惦念着?”说完,撇了一眼收拾妥当的连如期,“你也不嫌热?”
现在也不用去当差,穿的这么板正做什么?
连如期剁了几下脚,凉凉的斜了安红韶一眼,“还说我呢,怀着身子还管这么多?”
这句话呛的,安红韶干脆将身子一转,不去看连如期。
连如期也没说话,拿了娟扇在旁边扇风,嘴里还念着,这冰块得赶紧用上了。
当然,很快安红韶就知道连如期穿靴子的原由了,就在她随口提了一句,想吃山楂甜果了,连如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“我知道哪家的好。”
说完便骑马出去了。
靴子提前穿上,什么时候想出门,什么时候骑马就走,方便的很。
本来安红韶还心疼连如期,早知道就不提了。
连如期在那说的满不在乎,“你爱说不说,左右我就在家这么两日,不用白不用,等着往后我生了懒肉,再用可就没机会了。”
瞧着连如期那欠骂的样子,安红韶觉心疼他,也是吃饱了撑的。
等着晚间歇息的时候,连如期因为大热天的这么捂着,脚上都是汗味,怕熏着安红韶,再外头用香胰子泡了好一阵,皮都泛白了。
安红韶没忍住,从屋里喊了一声,“你要是再不进来,我就落锁了。”
连如期拿了帕子慌忙将脚擦干净,放下长衫,他倚在门上笑,“你如今倒是学会用这法子来威胁我了?”
自个肚子里有个孩子,就算不落锁自己也进来也没什么用。
瞧着连如期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