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红韶今日去了李家一趟,连如期怕安红韶累着,包嬷嬷那边便告了假。
安红韶自有不逞能,毕竟坐马车时间久,尤其是晌午头热,回来确实有些乏意。
躺了一个时辰也就歇了过来,便就没再过去,拿了之前连如期给做了注释的书本翻看,正好连如期在这,安红韶可以让他深入解释解释。
连如期可是没有冯阁老的本事,说的时间长点,立刻就嗓子就哑了,水就跟往里灌的一样大口的喝。
“让你在家里歇息,我瞧着你怎么就更累了?”连如期说话的人没歇息,安红韶这个听的人,自也认真的很,劳心费力的。
安红韶只觉得,什么叫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有些不懂的被连如期一点拨,豁然开朗。
安红韶让冬青赶紧给连如期沏茶,满面的笑容。
连如期啧啧了两声,安红韶这明显的就是,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,今个上午还不是这样的态度,现下这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拌嘴归拌嘴,总不会真的将安红韶斗的生气了。
外头爱如何,好像跟他们也没关系,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。
看着他恋恋不舍的样子,安红韶无奈的白了他一眼,“装,成日里就知道装。”
来的婢女安红韶倒也认得,见过惠安县主几次,这个婢女每次都在县主跟前守着,想来在县主跟前也是极为得脸面的一位。
按照正常来说,惠安县主送的簪子,肯定不是她下的手,不然这不是找死吗?告诉别人与她有关?
真正的聪明人,不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。
却被安红韶给冬青使眼色将人拦住了。
婢女还想要说话,安红韶直接转头品茶,只当没听见她说话,凡事有冬青拦着便是。
这话说的,冬青都跟着上火,这叫个什么事?
安红韶听了婢女的话,都给气笑了。
回话这事,一样可以让连家的人去。
以前俩人不能天天见面也就算了,这每日夜里都回来,今个腻歪了一整日了,怎么还是这个表情?
现下,衙门里的人已经去相府问话了,卖簪子的铺子也都关门收押了。因这惠安县主半路遇见了安红韶,按照规矩衙门肯定也会过来问安红韶的话。
提前跟安红韶招呼一声,免得安红韶受到惊吓。
再有两日进宫,确实需要贺喜。
正好安红韶也走了一会儿了,便干脆坐在亭子里歇息,顺道瞧瞧对方什么意图。
直到,吕佑传来圣上宣连如期进宫的消息,连如期才哭丧着脸起身。
她却偏偏派个婢女过来,这是是怕安红韶牵扯进来,还是怕安红韶牵扯不进来?
上次惠安县主设宴,人家不着痕迹的就让安红韶吸引的冯县主的怒火。
夕阳如血,安红韶站在夕阳下,目送着连如期离开。
婢女起身,想着将话带到便要回去。
而且,衙门既然已经查到相府了,估摸很快就会来连家。
安红韶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的心绪缓和过来,笑着让冬青将婢女扶起来,“我当是什么大事,清者自清,惠安县主那般好的人,定然不会做这种歹毒的事。”
也不知道是夕阳足够红,还是安红韶的脸颊自己发红。
安红韶抬了抬手,“今个碰着县主,未贺她入宫之喜,便匆忙分别,着实有些遗憾。”
调查的人不敢动庞家人?
正信步走着,下头人禀报说是惠安县主派人过来了。
果不其然,太阳彻底落下,天边的红色掩去,衙门终于来人了。
因为都是外男,安红韶让人在亭子前头,搁置了屏风。
躺了一下午了,太阳隐去,院子里也没那么热,安红韶正好可以出门走走。
怕蚊虫叮咬到安红韶,给安红韶身上挂了驱蚊虫的香料不说,且还在沿路熏了艾。
可谁人知道,晚间的时候传来了葛姑娘中毒的消息,而那毒正是那枚梅簪。
不过人都已经过来了,肯定没有说拦在门外不让见的说法。
等着两人都进宫,那自然是以姐妹相称的,惠安县主便想着,与葛姑娘为善。
那么,店铺的东家,或者路上遇见的什么人,都会被仔仔细细的调查。
安红韶可不敢放人,万一这人走半路中毒了,那安红韶可真不好解释了。
沾着庞家就没好事。
既然如此,你若真有心,自证清白便是了,她想要不打扰安红韶,说上一句便是了。
而且,安红韶低头看着跪下眼前的婢女,既然衙门的人已经去了相府了,惠安县主身边的婢女怎么还能出来?
婢女的脸上满是为难,“县主还在府中等着奴婢回话。”
冬青拉着婢女的手,“不急,天这么热,瞧着你都跑出汗了,喝口茶再走也不晚。”
这事闹的,真真是漂亮。
安红韶如今已经过了三个月,不会再特意的隐瞒,县主现在听说了此事,倒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。
“见过连少夫人。”婢女规矩的福下身子。
婢女这才说道,说是今个惠安县主外出采买,瞧见有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