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如信听着下头的人禀报后,赶紧匆匆的出来。
他在里头也做不了什么,府医施针催生,他想着握着周氏的手,可是周氏却甩开了,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。
有了反应后,瞧着周氏疼的紧紧的抓着床榻,可他在一旁束手无策。
甚至还有些碍事。
最后,连如信只能远远的站着。
这会儿个连母终于将他喊出去了,连如信只觉得松了一口气。
他看着周氏为了自己这般辛苦,心中自也是心疼的。可是周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,他也没忘记,现在,出来进去那么多人,所有人都瞧见了周氏厌恶自己,他脸上也很难看。
作为男人,他告诉自己要护着让着自己的女人,可是同样作为男人,他也不想要被人看见,自己被女人踩在脚下。
一直在屋里,一直纠结着。
这会儿,总算是可以出去缓口气了。
瞧见周母后,连如信快步的走了下去,刚抱去拳,想着见礼。
啪!
周母的巴掌已经甩在了连如信的面上,“我好好的女儿,为何突然间就要生了?无论如何,虎毒不食子!就算她做错了,可孩子也是无辜的,即便是你们看在孩子的面上,也该好好待她!”
周母这会儿总算是可以发脾气了。
之前受了气,她只能忍者。可是现在,周氏提前了一个月,若说里面没什么事,她是不信的。
所以,她总算是可以狠狠的,为了自己,为了女儿,落连家的脸。
她今日,巴掌是打在了连如信的身上,骂的却是连母。
连母的身子一动,瞧着连如信被周母的巴掌打的脸侧到一边,手下意识的抬起来,想着将人拉在自己跟前,可恢复理智后,又稳稳的站好,只是紧紧的握着郭嬷嬷的手。
罢了,这个打是他该挨的。
也罢了,周母就作吧,你打着一巴掌,要知道最后受罪的,还是你的女儿。
周兄长瞧见周母突然动手,紧张的往前走了一步,想来是想拦着自己的母亲。
可瞧着连如信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,顶着脸上的巴掌印,他微微的低头,“是小婿的错。”周兄长随即退后了一步,没再管这事。
周母冷哼一声,不去看连如信,“我女儿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必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让人一定要查清楚了,周氏究竟为何会早产。
连如信抿嘴退到一边,不再答言。
周母旁若无人的念了几句,便去里头看望周氏去了。
周兄长走到连如信跟前,拍了拍连如信的肩膀,“母亲太挂念小妹了,你莫要同她老人家计较。”
连如信淡淡的嗯了一声,周兄长到底不算长辈,他自不用表现的有多么谦卑。
更何况,没出事之前,每次去周家,周家兄长都表现的极为的谄媚,明显是在巴结人,现在,他倒是会当大舅哥了。
连母让人去搬了椅子,招呼周兄长坐下等着。
他是个男人,肯定不能进屋子。
周兄长微微额首,表示知道了,也没说句客气的话。
连如信瞧见周兄长对连母的态度,心里头烦躁的很。
这会儿,只能一遍遍的回想,周氏在里头受苦的样子,告诉自己,暂且忍着。
周母进去之后,虽说能陪着周氏,可是别的忙也帮不上。
过了一阵,周母出来了,不是说她自己愿意的,而是被产婆跟府医撵出来的。
主要是,她一进去便落泪,周氏看见周母后更直接大哭了起来,情绪收不住,哪里有力气生孩子,她这胎本就不安稳,要是迟迟不生孩子,大人孩子估计都保不住。
瞧着自己的女儿受罪,周母的眼泪就跟止不住一样。
“娘您且放心,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。”周兄长瞧着母亲抽抽嗒嗒的,随即上前宽慰几句。
周母哼了一声,冷冷的扫了连如信一眼,“你可莫要跟旁人学,冷眼旁观,感情受苦的不是自己。”
明着,骂人了。
连如信摸了一下鼻尖,不理会周母。
瞧着连如信不说话,周母走到连母跟前,“亲家母,我知道连家是有家教的,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连家有人胡闹。”
周氏现在肯定也跟周母说不清楚她这身子到底如何了。
可是就算是只字片语,只要提到姨娘什么的,周母肯定会想的多些,便就自动的给连如信安些个罪名。
连母点了点头,“这是自然。”
周氏现在只能躺在床榻上,连母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周母计较,她若是说两句心里能高兴些,那就说两句吧。
连如信斜了周母一眼,而后快速的低下头去。
只是在心里,给周氏又记了一笔。刚才下头人禀报的事,想来她也知道了,周氏自己发脾气差点伤着梅姨娘,她心里竟没半分内疚?还在这有心思告状?
好,好的很。
另一边,李氏得了消息便匆匆的往连家赶,同周家的人,几乎是前后脚。
安红韶接着李氏回自己的院里,这会儿个下头的人刚剥了石榴送过来,一人一小碟润着嗓子。
“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