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这一聊竟然都不知道时辰了。
还是下头的人过来禀报,说是安家送了东西过来,安红韶这才回神。
瞧了一眼外头的月亮,估摸时辰也不早了。
安红韶招了人进来,其实李氏那边送的东西很简单,就是几碟子糕点,也不是多么稀罕,尝一口便知道是上的是在安家最常吃的。
就这般的寻常,寻常到还以为是李氏从饭桌上随手端过来的一般。
好像今个安红韶是在安家过年,因为做月子,不方便出面所以家里人给她送了吃食。
安红韶问了才知道,今个连如期在拟定礼单的时候,瞧见了一张还没有处理的狐皮,连如期让人提前给安家送去了。
因为没有处理过,所以不显得刻意,越是这种临时起意,反而才觉得平和贴心。
如此,李氏必然知道安红韶过年的时候还想着自己,便才着人送来。
虽说在两府,可娘俩的关系却是近的。
安红韶的心很甜,有夫如此,自是老天的眷顾。
外头烟放的更加的密集,漫天的烟看都看不过来,就看这架势安红韶也知道,该是入子时了,新的一年来了。
她在心里祈愿,往后年年岁岁,都会有连如期陪着。
今夜,连如期不在跟前,可是他好像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。
就算再忙,自己也在他的心里。
因为在坐月子,到了时辰冬青连忙服侍着安红韶睡下。
虽说明个一早安红韶不用去拜祖上的,可是万一婧函过来拜年了?再来连父惦记着孙子,过来送红封,安红韶起的太晚也的好看。
今夜,依旧一夜的热闹,炮仗声烟声好像一直就没停下来,不过难得的是,连琸璧竟然没惊醒,反而比寻常还要睡的安稳。
连父那边果然来的早,领着人在二房这边等着大家拜年。
安红韶觉得,连父这么照顾琸璧,也不一定全是因为喜欢,大概跟长生是受风离开的原由,所以待琸璧才格外的宽和迁就,不敢让他出门,都是连父来回的跑。
不过也没坐多长时间,连父听闻昨个葛小将军出事,便领着连如信离府了,连一早的饺子都没吃。
连母看着匆匆二人,也只是说了句,“公事要紧。”
这么多人在这呢,她也不好多言。
今个连琸璧可是收了好些个红封,堆了厚厚一叠,乳娘抱着连琸璧挨个摸了一下,就算是意思到了。
“瞧瞧,琸璧这孩子,打小就透着聪明气。”连颜玉笑着打趣。
听她这么说,连母对连颜玉也露了笑脸。
杨氏起身走到孩子跟前逗着,回头看了一眼梅氏,原想着讨个吉,说是希望梅姨娘也能生出一个像小少爷一样的孩子。
可转念一想,一个姨娘的孩子,怎么能拿来跟琸璧少爷比。
也幸好她反应过来了,不然这话一说,她不定得罪多少人。
安红韶这边,招手让婧函过来,她搂着婧函笑着说道,“咱连家的孩子,哪里有蠢笨的,往后啊就让琸璧跟着婧函学。”
无论连家的男人在不在,她能顾着连婧函的时候,总是会顾着的。
就像今日,本来红封二房给连婧函准备一份便是了,可是安红韶准备了两份,说是连如期不在府,特意交代一定要给连婧函的。
大过年的,大家到底是欢喜的。
连如期这一忙,得好几日都没归家,一直过了破五才回来,瞧着整个人胡子拉碴的,这几日定然过的不好。
安红韶这会儿走路也是爽利的,除了不能出门,其他的就跟寻常一样了。
利索的嘱咐下头的人打了热水,让连如期解解乏,“你瞧瞧,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。”
大过年的,她们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,连如期却在外头卖命。
“你别挨着我太近。”连如期眼睛里都是血丝,再加上一开口,声音嘶哑,瞧着估摸是好几日没有睡觉。
他这么说话,倒是没旁的意思,主要是连如期这几日都没歇息好,身上也没空打点,他自己都能闻见味了。
“你倒是学会跟我见外了。”安红韶伸手拉过连如期,上手便扯他的衣裳。
连如期被安红韶吓的退后了好几步,这生了孩子的妇人,到底是放的开。
安红韶看着连如期的眼神,便知道他想的什么,上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身上,“我都不愿意说你。”
只剩下里衣的时候,安红韶让他赶紧去洗。
连如期走了这么好日子,安红韶自有好些话要问,可是却也心疼连如期,等着他出来,让他什么话都不许说,先睡觉。
连如期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晌午,这才醒来了。
这一觉睡的极好,醒来好瞧着眼睛里的红色也退了。
不过睡觉的时候也没用膳,安红韶让下头的人只熬了粥,免得饿的久了,一时吃的多再难受。
等着吃饱后,连如期躺在床榻上懒的不想多,觉是睡保了饱,可身上疼的厉害。
安红韶是个闲不住的,她觉得身子利索多了,像叠琸璧小衣裳的活,总是亲力亲为。
今个天气极好,阳光透光窗户洒在安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