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血脉相连,再加上自己努力的些,只要多些时间陪孩子,孩子定然也会跟他亲近的。
只是,安红韶用眼角扫了连如期一眼,却没有松手,“谁抱都一样。”
抱了一会儿安红韶有些胳膊疼,便将孩子递给了乳娘。
连如期在旁边紧紧的抿着唇,安红韶说的好听,谁抱都一样不让自己抱?那眼神分明就是不信任。
自己是孩子的生父,难不成还能虐待他不成?
连如期张了张嘴,他却没有吱声,他该怎么证明自己是生父?
或者,这话怎么说才能不让人听着没那么误会?
滑稽,简直是太滑稽了。
看着乳娘抱着孩子,安红韶在旁边逗弄,明明这孩子啥话都听不懂,可安红韶还在那不停的说话。
孩子随便的动了动手,她便欢喜的以为孩子此刻懂得回应她了。
连如期只觉得心塞,猛的站了起来,“我还有公务在身,晚间你先休息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他这个孩子的生父,跟个外人一样。
冬青将话传给吕佑,听着吕佑进去禀报了,这才回来复命。
随口解释了句,便掀被子起身。
其实,暗示已经很明显了。
乳娘瞧着安红韶面色如常,心道自己该是想多了,连如期该是真的有事。
听着冬青准确回答,安红韶让冬青去传话,天色已晚,让他多注意身子。
正好这个时候,冬青进屋加炭火,“夫人醒了?”
动作利索的掀了被子,将整个头都埋进被子里。
这才注意到,连如期这个人真是可笑,换下的里衣也没收起来,就在她脚边放着,这是生怕自己不知道,他昨个回来过?
就连如期这怂硬怂硬的行为,成功让安红韶表情缓和。
安红韶在铜镜里左右的照了照,“又不是去赴宴,用不着这么多簪子。”
冬青拍着心口的位置,“吓奴婢一跳,奴婢还以为夫人这是与二爷起了矛盾。”
只是不消片刻冬青在外头禀报,说是吕佑过来传话,说是连如期正在忙,让安红韶莫要等了。
当年周氏只是生了个女儿,连家还没催着纳妾。换到安红韶这,没个十年八年的估摸不会有新人进府。
安红韶听出来了,冬青这是误会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不过她也没解释,“扬州那边的人到哪了?”
安红韶这个时候乱想,着实没必要。
看安红韶的表情不对,冬青愣了一下,“今个二爷还是原来的时辰出的门啊,奴婢亲眼瞧着他带着吕佑出的门。”
好的很,他真的不回来!
“冬青。”安红韶扬声喊了一句,今个是她做的不对,理应先主动说话,“二爷可在书房?”
随即净手准备伺候安红韶更衣。
其实安红韶说完话心里是有点后悔的,连如期想抱孩子,自己不该拦着的。
听了这话,安红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。她还在这不好意思,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
“他昨个在哪里睡的?”安红韶微微的沉着脸。
安红韶叹了口气,孩子是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,总是要看的重些,大约等着时间久了,自己也就看的没这么紧了。
她就说,连如期待安红韶那么好,怎么舍得惹安红韶生气。
心里嘟囔了一句连琸璧,气人的臭小子,爹和娘应该一样的亲的,凭什么只跟娘亲不跟自己亲?
人家根本就没打算,顺着自己的台阶下来,怎么,让冬青叫他他还不给面子了?等着自己亲自去请他?
他真有事,若是从前他定然会亲自过来说一声,甚至之前他都是先回来陪自己,半夜里起来办差。
现在,摆明了就是在赌气。
伸了一下胳膊,感觉到旁边的凉意,安红韶本来迷糊的眼神瞬间清醒。
混账东西!
她记得睡之前,门窗都别紧了,冬青怎么还能进来,“刚做了个梦,睡迷糊了。”
不过理智归理智,可心里总是想着拒绝。总想着,孩子在那哇哇哭个不停,连如期还在那慢悠悠的折小被子的样子,下意识觉得他不会带孩子,心底里就是不信任她。
平日里连如期待安红韶都是温声细语的,这还是头一次,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走。
瞧着铜镜里,雍容华贵的模样,冬青想着,什么表夫人,定然比不上夫人。
尤其安红韶问的话,什么叫哪睡的?难不成这是梦到了二爷变心了?
在给安红韶梳发鬓的时候,冬青还在那絮叨,“夫人平日里莫要胡思乱想,二爷根本对外头没心思,连夫人也是疼夫人的,自然不会多操这个心的。”
这是,闹脾气了?
听了冬青的话,安红韶这才恢复了理智。
等着安红韶准备收拾歇着的时候,她朝外头瞧了一眼,静悄悄的也没个动静,看来连如期此刻还没回来。
小孩子睡的早,逗弄了一阵瞧着就有些乏累了,乳娘便抱着回去睡去了。
安红韶想着,连如期这肯定要回来了,心里有点别扭,说是别扭就是有些害羞,主动叫着他回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