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就这么睁着眼说瞎话,着实让安红韶长了见识了。
这已经明着不将律法放在眼里了。
安红韶暗暗摇头,看向这县令已然是觉得看向死人。
“县令大人,你罔顾理法,就不怕知府大人知道吗?”葛文府这次是真的怒了,真正的开始咆哮公堂了。
可惜,官差们一拥而上,拉扯着两个人直接压下。
围观的百姓们大约早就习惯了县令如此行事,连忙的往后退了几步,生怕让县令注意到自己一样。
金蝉在旁边气的浑身发抖,朗朗乾坤,光天化日就敢如此黑暗,当诛。
安红韶却不着急,让她往一边看了看。
瞧着几个家丁打扮的人,彼此通了消息,而后退了出去。
听着好像,说着什么公子什么的。
安红韶领着金蝉回了客栈,如此看来葛文府的身份定然不一般。
看县令这般表现,安红韶此刻更不能暴露身份,若是单单县令有问题也就算了,若是连知府都有问题该怎么办?
她这么早暴露了身份,事情想做什么自然是做成功了,可是贪官还是没除。
安红韶思量一二,让金蝉往京城送消息,往这边调人接应。再来,让人盯着点葛文府的人,看着他们要做什么。
还有,安排自己的人再去衙门交涉。
最后,看着会再这住一阵子,那就不如单赁个院子出来,在客栈人多眼杂的,反而行事不便。
有银钱,除了在衙门,别的地方都好用,等着下午的时候就安排妥当了。
而金蝉那边也得了消息过来,说是葛文府的身份不一般,他带的人直接去了知府衙门。
等着次日一早,衙门那边就给安红韶回了消息,说是人已经放出来了,而且安红韶开铺子的银钱也是按照安红韶说的那个数。
但是,衙门来的人特意嘱咐了,这是上头有人有意照顾安红韶,让她莫要告诉旁人。
安红韶听后,连连的冷笑两声,“我便瞧着,知府衙门也不是个好的。”
都已经得了消息了,那边都让人放人了,可却也不管管县令行事,真真是官官相护。
不过衙门既然已经批了,那铺子自然是要办起来的,地方安红韶已经看好了。
安红韶正在看账本的时候,金蝉又匆匆的进来,“夫人,下头的人问,可要管管那葛举子?”
本来,衙门已经将他和安红韶的人放了,结果那葛举子也是个实心的人,出了大牢又跑到公堂去了,在那坐着不走,非要说什么知府跟县令官官相护,让人家给他说法。
将县令逼的没法子了,给了二十板子,现在正打着呢。
安红韶手中拿着笔,那笔墨顺着笔尖都滴落下来,许久之后,安红韶说了句,“莫不是是个傻子吧?”
她还想着,突然出这么个举子来,倒是能隐藏自己的身份了。
可谁知道,安红韶真是想多了。
安红韶揉着眉心,说不管吧,毕竟对方是为了给自己打抱不平才惹了这祸事的。说是管吧,你说你都有背景让知府给面子了,你真想弄县令,去知府那告去啊。
或者,直接上京城告去啊。
你跑个县令门口说知府跟他官官相护,说句难听的,东平府的百姓怕是谁人心里都有底,用得着你来这在说话?
安红韶将笔放下后,慢慢起身,“去瞧瞧吧。”
金蝉让人备了马车,安红韶到了衙门,瞧着葛文府已经挨完打了,这会儿个正在地上趴着,他的小厮围在葛文府跟前劝着,“公子,咱们也去治伤吧。”
葛文府摆了摆手,“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。若你我都漠然处之,如何大同?”
葛文府趴在那,扯了自己的衣裳,正好挨打的血用来写状子。
“书呆子!”衙门的人呸了一口,不屑的哼了一声。
“你说,他是故意的吗?”安红韶看向金蝉,有些看不透这位葛举子。
他这行为,不是在找死吗?
金蝉摇了摇头,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。
“找人也劝劝吧。”别人家没事,自己落了一身的毛病。
马车行至铺子前,正好下头的人想着挂什么匾,安红韶想了想,便叫鲁公院。
除了东平府的铺子,京城的那间也要如此。
铺子其实也不用多做准备,主要是授课为主。
等着收拾妥当了,就让找的师傅们坐镇,等着学手艺的人上门来。
接连等了三日,却连一个上门的人都没有,全是老师傅们原来学徒在这做活。
安红韶以为,下头的人好多念不起书的,你还不如让他过来学个手艺,学手艺总是比光会种地的强。
“我们去走走吧。”安红韶领着金蝉,再去瞧瞧王舟。
顺道想想如何解决困境,也给王舟一个安心,自己一直再忙着铺子的事,等着安稳了便可以将他送到京城。
走到王舟门口的时候,安红韶豁然开朗,人少这就对了,这会儿个正是秋忙的时候,念不起书的男子,得帮着家里做活,哪有闲情去学旁的。
“小媳妇。”到了王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