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瞧着安红韶过来,急切的问了句,“王妃,世子可烫伤了?都是妾的错,让世子平白受这个罪。”
安红韶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氏,“那你说说,都错哪了?”
只错在,让俩孩子在这勾心斗角?
看着安红韶一脸认真,杨氏沉默了。
突然,杨氏抬起头,有些慌乱的解释,“王妃,我前些日子说错的了话,一直忐忑不安,所以才紧张的办错了事。”
她原还想在安红韶跟前卖个好,说什么纳妾的事,可没想到人家连母根本没那么多心思,甚至,人家一心安排的是给连如信娶妻。
杨氏眼看着扶正无望,这又存了旁的心思。
安红韶冷笑一声,“杨氏你是不是觉得旁人都是傻子,唯你心思聪慧?”
你的野心都直接挂脸上了,无论是安红韶还是连母谁都有数。不去整治你,一来其实是怜惜,为女子不易,为有野心的女子自更不易。二来,你毕竟是连如信当初看上的,谁都不想将手伸过去,睁一只眼避一只眼就算了。
不是说,人家看不出来你每次蹦跶有什么意图。
安红韶微微的抬头,“你要是再闹在我跟前,尤其是脏在孩子眼前,别怪我出手。”
连如信同意迎娶继室,那说明杨氏在连如信跟前也没那么重要。就算重要又如何,你惹着安红韶,一样落不得好下场。
“滚!”安红韶没有责罚杨氏,或者说根本不用责罚,你再做错一件事,明个就不必出现了。
杨氏几乎连滚带爬的离开二房的,好生的狼狈。
可,也是她自找的。
安红韶撇了一眼杨氏的背影,“将她带来的东西,全都扔出去。”
说完,带着人去看俩孩子去。
看到连婧函果真还是心里发虚,玩的时候也容易分心。
等着用完膳,安红韶亲自将连婧函送回去的,拉着安红韶的手连婧函思量许久,才又忐忑不安的问安红韶,“婶母,我还是觉得我做错了。”
连婧函不喜欢杨氏,听到她过来的消息就想着找点事。若是仔细想想,要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发难,杨氏也不会气自己。
安红韶笑着将连婧函拉的更近了,“婧函还小,这里头的道道还不清楚,等你长大了必会知道今日你做的没错。若是婧函觉得不放心,婶母答应你,若是你做错事,婶母一定告知你。”
连婧函早早的没了亲娘,安红韶语气温柔,给了婧函无尽安慰。
安红韶让杨氏在外头跪着的事,连母已经知道了,安红韶送连婧函过来的时候,连母已经站在门外等着了,一如安红韶的态度,连母也只是宽慰孩子。
你高门大院的孩子,有几个单纯的?
她就是不喜欢杨氏,也有权利不喜欢,杨氏还上杆子过去,只能说活该。
如果杨氏没还口的话,安红韶还不会发脾气,你讨好不成就开始露出另一幅嘴脸了?
一个妾,谁给她这么大的脸?
再来,连婧函经过这一次,处事自会冷静稳重,将来新妇进门了,连家上下这才能和顺。
将连婧函送回去之后,连母拉着安红韶的手,“我瞧着杨氏留不住了。”
安红韶点了点头,“端看新嫂子是什么性子吧。”
从连母这回来,以往就连琸璧的性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,还会儿个不见踪影。安红韶问了之后,乳娘说睡下了。
“将他给我拽起来。”安红韶冷声斥了句。
等着连琸璧被带过来的时候,还在那装模作样的打了两个哈切。
安红韶招手,示意乳娘将孩子抱到她跟前来,等着连琸璧站定,安红韶上去直接从小屁上打了一巴掌,“为娘打你这下是让你记着,你的身份不同,你不能随意发怒。你维护阿姐没错,可是这种维护不能是盲目的。”
大人这些事,安红韶不信连琸璧会懂,你喜欢谁你就向着谁,你要知道今个没烫着也就算了,真要把自己烫伤了,会有什么后果?
这便是安红韶告诉连琸璧的
下头人伺候尽心,知道上的水肯定不烫,连琸璧知道吗?他这么小肯定不知道。
安红韶不觉得维护亲人有错,可是她是不问青红皂白的维护人你就是不对。你不能养成这种脾气。
打完之后,安红韶又给连琸璧两个蜜饯,“但是,你今日勇敢的保护了你阿姐,这是值得表扬的。”
连琸璧这就已经开始出牙了,下头的人不会让他随意的吃甜。
连琸璧本来小脸上还挂着泪,瞧见蜜饯后,就着泪一边哭一边吃。
安红韶哭笑不得给连琸璧擦眼泪,“好了,没人跟你抢,你吃的慢些。”
瞧瞧这又哭又笑的样子。
等着将孩子哄好了,安红韶将孩子留在自己屋里歇息。
她坐在外屋,难得得空亲手为连琸璧做件春衣穿。
冬青进去看了一眼,给连琸璧将被子盖严实些,“小世子在梦里还砸吧嘴。”
估摸刚才是因为哭的时候,也没尝仔细这蜜饯是什么味道。
安红韶笑着将针线笸箩放下,伸了伸胳膊往里屋瞧了一眼,“我竟没想到,一个个都是有主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