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再反驳阮青鸾:“随便你怎么说,既然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就赶紧离开此处。”
“不行,你必须得给我把白鸩羽的事情说明白了。”阮青鸾捏着小梦貘,揉了揉它的小下巴和肚子,“现在小家伙在我手里,它得听我的。”
梦貘哼哼唧唧地平躺在阮青鸾手心里,被揉捏得舒服的尾巴直颤。
赵财神叹了口气:“你不必知道太多事情,就按照你现在的计划推行下去,把他抓了,锁住直接交给地府那边就行了。你若是生气杀了他也可以,也算解了人间的祸事。”
他言语之间并没有把白鸩羽太当一回事。
阮青鸾便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测可能出了错。
要是地府真的出了乱子,赵财神怎么会是这个态度?
可是白鸩羽的事情,为何非得交给她去处理?
阮青鸾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:“难不成……白鸩羽是因我而生?”
贺京墨微微侧眸,白鸩羽每一次出场的目的都那么明显,难道阮青鸾迟钝到现在才反应过来?
赵财神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阮青鸾越发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猜对了,她果断操控着梦貘,将安安和贺京墨送进另一个梦乡。
然后直接一个阵法困住了小梦貘,屏蔽了它与外界的感知。
她拉着赵财神不依不饶:“师父父~你就告诉我嘛,我保证今天的事情天不知地不知,就你知我知。”
见阮青鸾准备得这么齐全,赵财神叹了一口气:“也罢,现在既然没有外人在,我就和你说个清楚,但你切记绝对不能告诉贺京墨和小安安,知道了这些事情对他们没好处。”
阮青鸾用力点头,举起手发誓:“我要将今日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们,师父您随便罚我,我接下来1000年都不踏出财神殿一步。”
事情必须要清楚,心里才有底。
现在这些事情乱七八糟得让她理不出头绪,有一种被人推着走的感觉,做事实在是没有底气,心慌的厉害。
赵财神便将白鸩羽和她的关系说了个清楚。
“这事还与你身世有关……”
赵财神门下原本只有两个弟子,而且都是男弟子,财神殿众多小弟子,也都非是他直系弟子,而是另外四位财神所收。
因此,阮青鸾的存在完全就是一个例外。
她是被谢范二位特意交到他手上的。
阮青鸾生身父母都是州府城隍,和谢范二仙虽然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,却也是挚友的关系,平日里素有来往。
在千年仙界和人间彻底分离之际,谢范二仙为了填补重新编撰的天条法则,给地府留下一线生机,不得以,给她们下达了以身殉道的命令。
二人无怨无悔地执行的命令,并且多方宽慰谢范二仙不必介怀,还将阮青鸾交给了他们二位照顾。
可他们还是因为此事觉得自己愧对友人,愧对阮青鸾,渐渐产生了心魔。
心魔一出,两仙不得不闭关,冥界常年不见天日,他们也舍不得那么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,就这样永远被锁在地府。
干脆就借当初赵财神欠他们人情,将阮青鸾送到了赵财神身边。
毕竟,财神在人间的香火是永不断绝的,财神殿自然也是个好去处。
但他们最终还是没能灭杀掉自己的心魔,反而被心魔逃去了人间。
阮青鸾神情有几分怔然,她是知晓自己父母因何而亡的,大势所趋,无可奈何。
但,她没想到原来下达这个命令的神仙,会是她们的千年挚友。
“所以,白鸩羽从现身于世间开始,就与你结下了因果。”赵财神说。
三界分离,但凡有品阶的仙神都不能随便地入间。
阴差只有捉拿犯下滔天冤孽,死后又躲避惩罚,不肯入冥界的罪孽之鬼时,才能借用法则的力量,去城隍庙接鬼魂。
而那些鬼魂则是由人间的道士和尚们扭送过去的。
也就是说,三界本该不会有往来。
这些隐秘,阮青鸾也是现在才清楚。
她之前还一直以为都是阴差亲自去抓鬼。
“所以那个城隍在撒谎……”阮青鸾瞬间想明白了。
根本就不是什么谢范二仙逼着他,而是他帮着白鸩羽,蒙蔽了谢范二仙。
“难怪要我来抓他,你们都不能在人间露面,只能我去抓了。”阮青鸾喃喃道。
更何况她要了结白鸩羽与她之间那一点点因果,就必须要亲自动手。
“哼,他出生的那点因果主要还是因为你父母,和你的关系有限,却算不上大,真的让你截下必须亲自了结的因果,还是因为你之前偷偷跑下人间!”说到这里,赵财神气得不行。
“要我找出来那个偷贺京墨气运的人,绝饶不了他!”
阮青鸾蓦然睁大了眼睛:“什么?偷财运?”
赵财神点了点她的额头,有些恨铁不成钢:“当初我既然派了这样一个晋级任务给你,虽然有磨炼你的意思,但绝不可能让你接连晋升失败!
那贺京墨的任务之所以一直失败,是因为他身上的财运都被人偷走了,甚至影响到了气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