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两个弟弟被擒,刘裕只好住手,“刁逵,大人的事情,你抓两个小孩?”
“老子就想要钱,把他给我绑了!”刁逵狞笑。
见两个弟弟面色已经被掐的青紫,刘裕只好任由几个混混把自己绑在树上,“把我弟弟放了!”
刁逵松开了两兄弟的脖子,从树上掐下来一根柳枝走到刘裕身前,
“我让你打!武功高强是吧?你再给我牛比一个?”
几鞭子下去,刘裕的衣服上就渗出了血痕,城门周围的人群见有热闹看,纷纷围了上来。
刘裕和刁逵两人都是郡城里的常客,经常往来的人都知道这两人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?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有热心的大爷要上来解围。
“大爷您别管,那是个赌棍,这是个混混,估计又是什么腌臜事!”
“就是就是,您别管,看热闹就行了!您没看见守门的兵丁看见是这两人都回去了吗?”
“这样的人啊,狗都不吃!”
吃瓜群众虽然是在说原主刘寄奴,但是听得刘裕也不是滋味,现在他俩是一个人。
反倒是刁逵得意洋洋,拿出刘寄奴签字画押的文书向周围展示,“各位父老相亲,刘寄奴这小子欠我钱三万钱,我今天是来讨债的!”
“那是刁逵耍诈,骗我签的!”
听闻刘裕反驳,刁逵反手又是一鞭,“你他娘的!赌奸赌诈不赌赖,这文书上有你的押印,哪怕到了皇帝殿前,你也得还!乡亲们说是不是啊?”
在场的吃瓜群众深知这两人的尿性,就算不知道的也都被科普完毕,只是静静地吃瓜看戏,偶尔低声指点。
就在哄闹的时候,一辆装饰华贵的牛车停在了人群后面,眼尖的刘裕看到了,于是心生一计。
只见他装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:“把我两个弟弟放了,祸不及家人。不就是三万钱吗,我旬月便还!”
“你还个屁!”刁逵的反应不出所料,气急败坏道:“一个织席贩履之徒,你什么时候能挣够三万钱!还旬月?”
“有志者事竟成,破釜沉舟,百二秦关终属楚;苦心人天不负,卧薪尝胆,三千越甲可吞吴!”
刁逵根本不明白刘裕什么意思,举起柳条又要再抽,身后忽然一声大喝:“贼子,住手!”
看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排众而出,身边的卫士迅速控制住了刁逵等人,刘裕不禁心中感叹:“还是蒲松龄老爷子牛掰啊,感谢聊斋,感谢蒲老爷子,感谢历史老师!”
被卫士按在地上的刁逵战战兢兢,“不知贵人所为何事?草民一向奉公守法。”
“大胆!光天化日竟然就在这城门之下肆意欺压百姓,还敢说奉公守法?”
少年声音清朗,挥手让卫士给刘裕松绑。
刁逵本以为是自己以前犯罪的事发了,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个,立马就恢复了泼皮样子,
“贵人,刘裕他欠我三万钱,我有文书为证!绝对不是什么欺压百姓!”
“贵人,这文书是他骗我签的!”被放下来的刘裕拱手道。
“刘裕!文书上有你的押印,我要到县令那告你!”虽然被按在地上,刁逵依旧叫嚣。
“文书拿来与我!”少年吩咐道。
卫士掏出刁逵怀中的文书,少年细看一阵道:“文书没问题!三万钱我替他还了!”
“贵人!”刘裕连忙阻止,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,对着蒲松龄老爷子又是一通感谢。
“无妨!三万钱而已,对我王谧来说不叫事。”
一听这个叫王谧的少年要给刘裕还钱,刁逵连忙吐了吐嘴里的土:“贵人说话算话?”
不等王谧回答,刁逵就被卫士的刀柄磕得头破血流,
“废话,秘书郎大人乃是文献公王导之孙,还差你这几个臭钱?”
“是是是,军爷说得对!”
一听说王谧这个身份,刁逵知道这三万钱到手了,恬不知耻一副奴才样,跟刚才判若两人。
看见刁逵这幅样子王谧也不恼,充分体现了士大夫的风范,“我今日只是得空从健康城中出来游玩,并没有带多少铜钱,这片银叶子足够了吧?”
看着扔在脸上的银子,实际价值足够五万钱,刁逵忙不迭道:“够了够了!”
王谧挥手,卫士们放开这群泼皮,任他们离去。围观的吃瓜群众见热闹结束,也散伙了。
两个弟弟看着刘裕身上的血印心疼道:“大哥,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!快谢谢这位贵人!”刘裕兄弟三人对着王谧抱拳行礼。
王谧同样拱手还礼:“举手之劳而已,刘兄不必挂怀!”
看着刘裕单衣上道道血痕,王谧又让卫士去牛车上拿了自己的一件衣服换上。
两人自我介绍了一番,王谧今年十九岁,出身北方大族琅琊王氏,楚国的开国大权臣王导就是他爷爷。
“刘贤弟穿上这身衣服比我更像一位世家公子,不愧为汉室宗亲!”王谧夸奖道。
“王兄过誉了,琅琊王氏乃是世家大族,岂是我一个织席贩履之辈可比的!”
王谧笑着摇头,“昭烈帝刘备不也是织席贩履起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