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。
这小子疯了?他问这个干啥!
他不想当官了?
弹汗山的大功,他白立了不成?
郑玄也惊讶地愣在了当场。
他似乎也没有想到,刘俭居然会做出这样一个回答。
少时,方听郑玄缓缓开口:
“我女儿貌丑,但性格良善,品性端庄温婉,至于学识么……”
一旁的郑益终于出言:“舍妹既是出自郑家,那学识自然不同寻常女子,这点刘君无需担忧。”
刘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他心道,好,我赌!赌输了我认!
别的都好,唯有这相貌……丑女……
但郑玄两父子长的都是浓眉大眼的,你女儿真能丑到哪去?
好,这个我也赌一把,赌郑玄是诓我!
刘某人今日就给诸葛亮树立一个榜样。
想到这,便见刘俭对郑玄施礼道:“郑家有女虽丑,但为人甚贤,刘俭愿祈为妇。”
“咳,咳,咳!”
卢植听了这话,直觉得胸口顿时一窒。
一股难以言明的堵塞感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,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,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。
但事已至此,而且刘俭这小子闭着眼非得愿意往郑玄布下的圈中往里跳,卢植想阻拦也拦不住。
可叹出征塞外的泼天之功,怕是就要毁于一旦。
想到这,卢植突然对刘俭道:“德然,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娶亲大事,焉能不禀明父母?”
刘俭恍然而悟,道:“恩师说的是,是徒弟出言孟浪了,此事还需禀明严君慈母后方可。”
郑玄捋着须子哈哈大笑:“此事然也。”
……
随后,刘俭又陪着一众人谈了一会,便即告辞回家,卢殷代替卢植送刘俭出门。
刘俭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厅后,卢植笑容慢慢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,他额头上青筋似有跳动,面露怒色。
随后,便见他慢慢地转头看向郑玄。
郑玄依旧笑呵呵的捋着胡子,望向刘俭消失的方向,似乎在琢磨着什么。
“老贼!”
卢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,声音微微有些颤抖,似乎在压制着什么。
郑玄惊讶地转过头,看向卢植。
你乃公的,咱俩师出同门,你居然骂我?
“咱们好歹也是师出同门,当年亦同在老师门下,彼此相知,怎么今日,你却故意来害我的徒弟?”
郑玄并不生气,他只是搓着双手,道:“我如何害你徒弟了?难道给郑家当婿,还辱没了师兄不成?你若真这么以为,那我可得跟你好好地说道说道。”
卢植气的几乎要将钢牙咬碎:“我这徒儿若真是立志成一代儒家宗主,欲流芳百世,当你郑康成的女婿自然是最好的,但你我皆知,他志不在此!”
郑玄哈哈大笑:“这事你知,我却不知,他是你徒弟,他想什么,我如何知晓?”
“你,你从青州千里迢迢来此,是为了气死我不成?”
眼见卢植真的有些绷不住了,郑玄知道值此时刻,不能再逗他了。
“唉……”
郑玄用手指使劲地点了点卢植:“子干,当局者迷啊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?难道我郑某人在你心中,就是真掂量不清事的无能之辈吗?你今日看事,却还没有你那小徒弟看到明白!”
“哦?”卢植表情瞬间变的凝重:“你此言何意?”
郑玄冲着郑益伸了伸手,随后便见他将一卷绢帛递送到卢植面前。
“好好看看吧。”
卢植伸手将绢帛打开,只是扫了一眼,立刻哑然:“这是廷尉绶记?”
郑玄捋着须子,又转头望向门外。
“其实,老夫适才所言,不过相戏而已,但是听了这孩子的回答,老夫倒是真有意收下这个女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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