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份心智和果敢,可不简单啊。”
袁绍闻言收了笑容,正色道:“孟德所言不错,此人颇有胆略,还在塞北立下大功,正是吾辈中人,还需收入门下,引为己用才是。”
谁曾想,一旁的许攸忙道:“此人虽有些本事,但本初此刻还是不宜与之结交的!”
袁绍疑惑道:“为何?”
“本初,这涿郡刘俭虽是个人物,但他刚刚坏了司徒灭曹家之计,以司徒的立场,倒是不会跟他一介小辈计较,毕竟这当中还有卢子干的面子,但我料司徒心中肯定还是对那刘俭有所不满,如今司徒让你和公路去办收孝廉之事,你一转头就把他看不顺眼的人纳入门下,只怕与今后不利!你不怕司徒一生气,今后再有好事,全转到公路那?甚至还会转到你长兄那里?”
袁绍闻言,瞬时间变的有些犹豫了。
曹操见状忙道:“大丈夫当断则断,区区小事何足道哉?曹家已是无根之萍,疥癞之疾,不足为患,司徒今番灭不了曹家诸贼,来日寻一别的理由,一样可以成事!司徒心中一定明白,况且那刘俭终归是郑玄的女婿,古文经和今文经士之皆敬其门,若是与之结交,对本初你定然是有益而无害的!”
许攸在一旁道:“孟德呀!本初在家中并非嫡出,论及资源,远不及他那两个同根兄弟,这些年他冒着风险与我等党人结交,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名望,得司徒另眼相待,岂可因为郑玄的一个女婿,而坏了大事!”
“不至于的!”
曹操此刻恨不能出手给许攸一巴掌,打的他闭嘴:“本初,你也是胸怀宽广的人物,还至于事事皆看司徒眼色行事?想当初,你与张孟卓、何伯求等党人结交,司徒也是千般不许,但你不也是咬牙坚持下来了?况且,司徒不可能不见用于你,他还想用力去对抗……”
说到这,曹操一下子反应到了什么,闭嘴了。
他本想说‘司徒还想用你去对抗你那兄长袁基’,但这话终归没有说出口,毕竟这事关袁家家事,人家又是骨肉兄弟,有些话曹操终归不方便说出口。
“不一样的。”
终于,方听袁绍缓缓地开口说道:“当初,为兄在门中地位低下,往前迈一步如隔山,往后退百步而无路,孑然一身,无所顾忌,为了声望前程殊死一搏,无可厚非,只是如今……”
袁绍叹息着摇了摇头,他看向曹操道:“孟德,你应是最知我之人。”
曹操明白袁绍想说什么。
袁绍想表达的是:只是如今他袁绍已经是在党人之中声名鹊起,被赞誉为天下楷模,有了根基,有了名望,经过袁隗这些年来的支持,已是隐隐成为了袁门中的一方势力代表。
这些东西来的可不简单,特别是与党人结交这件事,对袁绍而言是拿命拼出来的。
虽然以他的身份,只要袁基还活着,或是袁隗的那三个嫡子还活着,他就很难与对方去争袁氏门主……
但这世界上的事儿,谁又能保证没有个万一呢?谁又敢保证,自己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活到寿终正寝?
人在一个圈子中处于最底层的时候,敢于不顾一切,玩了命的什么都敢干,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切。
但是当人好不容易从这个圈子中的最底层挣扎出头的时候,他又如何还会和当初一样行事呢?因为手中已然有了筹码,不在是当初的一文不值。
少时,却见袁绍缓缓地伸出三根手指:“等三个月,先让这刘俭等三个月,三个月后,袁某亲自前往其舍,与之结交!”
许攸拍手道:“如此甚好!”
曹操没有说话,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三个月可是会发生很多事的,你就这么肯定,这刘俭不会被袁术……乃至于袁基,给撬到他们那一边去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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