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之后,关羽和张飞来到了邺城。
关羽和张飞抵达的日子,正是刘俭为袁基守灵的七日之期已到。
兄弟两个人也是去往灵堂,祭拜了袁基,随后来到了刘俭的书房。
书房之中,除了关羽和张飞之外,尚有赵云和颜良二人。
刘俭来回扫视着两个人,道:“青州黄巾那边,安排的如何了?”
张飞爽朗道:“这個冬天,可是分外难熬,将近两百万的人,全都妥善安置哪有那么容易,这期间出了好几次兵变,都被俺与四兄压下去了,不过也亏了刘青州是个执政好手,上个月末,安置青州黄巾的事情算是解决了,如今不论是屯田,还是兴建水利,亦或是种植桑树,养蚕,制盐,印书……反正只要是有缺人的地方,就拿这些黄巾顶上,现在这么回头一看,嘿!发现这人还不够用!”
张飞口中的四兄是关羽,也就是最近开始,张飞非要给这几个兄弟按年纪排个哥弟顺序,刘备是老大,简雍是老二,刘俭是老三,关羽是老四。
刘俭点了点头,道:“人不够用,才是好事,就怕人够用,闲了许多人,那对于一州的产业而言,就是麻烦了。”
关羽对刘俭道:“按照兄长吩咐,从百万黄巾军中,择出最为精壮者,实施军屯,在冀州和青州的荒地开垦,逢战可以上阵,无战可以为耕!”
刘俭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你的辽东属国,也可以采取这般的军屯之法。”
关羽点头应诺。
对于兄长刘俭所创立的先进之术,关羽从来都不会排斥,一切皆以刘俭为榜样为标杆。
“现在能调动的青州军屯之卒,若为战卒,能有多少?”
张飞说道:“想调多少调多少,便是抽十万之众也足够,只是四兄说若是征调太多的青州兵上阵,后续的粮秣负担太重,对青州和冀州的财货消耗太大,还要调动民夫运量保障后勤……”
刘俭点了点头,道:“云长所言极是,打仗打的不是人数多少,主要打的还是钱粮,养军养的多了没意义,还是养的精一些才是。”
关羽道:“某与益德,为兄长从黄巾之中,组建了三万最为精锐的青州军,供兄长使用。”
刘俭对关羽的办事方法,很是满意。
如今由他直接掌控的冀州兵马也是不到三万,再加上这三万青州兵,六万的主力军,对于他来说正好在负担范围内,既不会超出界限,也不会觉得士兵的数量捉襟见肘。
至于各地由诸侯王们自己养的那些兵马,不涉及到刘俭的本土财政,而且在关键时刻,刘俭也能以徐荣为都尉,控制他们手下为己用。
现在,就先让诸侯王们的兵将代替郡兵,在地方执行防务郡国的安全和剿贼的任务。
刘俭看向关羽,道:“这一次讨伐董卓,这三万青州兵中,我带上两万,用实战进行操练,但为了更好的约束他们,益德的黎阳营千余军士,还有云长你手中的三千辽东精锐,还有子龙负责统帅的白毦兵都要随军,冀州军我再带上五千,如此大概有三万余的人马!”
“至于伯珪兄的兵马,让他自行带回幽州,与黄忠联合,防备北疆胡人乘机发难。”
“冀州这边,我留下徐荣和夏侯兰,还有冀州的一万五精锐,坐镇邺城配合卢师,紧盯幽州,张举和张纯若有动作,便可第一时间讨之!”
张飞在那里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,奇道:“那,还有一万余的青州兵和五千冀州军,还有高顺的三千陷阵营,兄长打算安置于何处?”
“自然是交给玄德统领,青州那边产业兴旺,今后或许还是我们的经济中心,给玄德的可用之兵不能少!另外,程普和韩当我也会将他们派往青州,辅助玄德,青州的稳定,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。”
张飞听了,颇有些遗憾地道:“韩义公可是俺的副手啊……”
刘俭气道:“什么副手,人家以后能一直跟你混吗?义公也是我要着重培养的,以后要用他独当一面!”
张飞惋惜的叹了口气。
“对了,那个黎阳营的监营谒者吴岑,益德回头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,让他辞了监营之位,回老家养老去吧。
黎阳营,一直以来都是由监营谒者和校尉彼此互相牵制执掌,但是如今天下格局已变,代表雒阳中央的董卓与地方政府发生了激烈冲突,类似于黎阳营中的监营谒者,昔日都是属于宦官势力的,但黎阳营现如今已经通过张飞成了刘俭的私兵,那吴岑在黎阳营中,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。
再继续待下去,早晚都是个死。
张飞冷笑道:“这等阉贼,收了咱好些财货!还让他养老?莫如杀了解气!”
张飞一向是重士大夫而轻慢底层士卒,不过自从被刘俭教育引导之后,已经有了很大改观,不过对于宦官一系的人,他虽表面不惹,但心中实则依旧厌恶,恨不能杀之而后快。
“哎!”
刘俭伸手,挡住了张飞的话头:“不可如此,咱们做人做事,要讲究个诚信,当初与宦官合作一同操控黎阳营,是咱们主动的,对方虽然受了咱们的财货,却没有抵赖,那吴岑这些年来,针对黎阳营诸事,桩桩件件都依着你,并无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