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是废物的!
贾诩深吸口气,道:“将军因为张飞在两军阵前,侮辱于你,因为愤懑?”
“正是,此仇不报,枉为人!”
贾诩言道:“可将军想没想过,张飞凭什么能够在两军阵前,侮辱的了你?”
牛辅闻言,毫无反应。
“因为他确实是有本事,有勇力的!他若无真本事,他又岂能动将军分毫?将军啊,其实您应该感觉庆幸的,将军上一次与张飞交锋,对方没有杀心,所以将军你可以活着回来,若是他有心杀你,那将军你……”
“够了!”
牛辅出言打断了贾诩之言:“本将绝不弱于张飞!这一次会战,本将誓要斩杀张飞,以血吾恨!”
“文和,此事你必须帮我!”
“放心,日后相国问罪下来,擅自出兵之责,全由我一力承担,与你无忧!你只管帮我设计,对付刘俭!”
贾诩心中暗叹。
这根本不是罪责不罪责的问题,这是万一出了事情,将我陷落于阵前该怎么办?
明知敌强,而还强与敌交锋,谁敢保证我的性命不会受到损伤?
贾诩听到这的时候,慨然长叹。
这个牛辅当真是不可救药!
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你竟还这般固执!
论及军略布阵,非贾诩所长,不过他善于看人。
且不论两军谁强谁弱,单冲牛辅这个心性心胸,他打赢刘俭的机会就非常渺茫。
只是一个瞬间,贾诩就在心中打定好了主意。
牛辅想要违抗董卓的军令,与刘俭对抗,那就让他去对抗好了,人家是董卓的至亲,真出了事情,董卓也不会拿女婿怎么样,而自己一个外人,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,跟着牛辅往里面掺和。
这场仗,不论是赢是输,对贾诩个人而言,都没有什么好处。
不过,贾诩也不想因为此事而真的得罪了牛辅。
他从来,都不是一个因为公事,回去得罪同僚的人,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他的直属上官。
随后,便见贾诩突然站起身,双手环抱在额前,身体大幅度前倾,冲着牛辅施了一个大礼。
贾诩如此动作,让牛辅大为吃惊。
他急忙伸手扶起贾诩,道:“文和为何如此?”
“将军,属下此时,并无完全把握,相助将军破敌,请将军杀我!”
牛辅一听这话,顿时吓了一跳。
“文和为何这般说?”
贾诩无奈道:“身为属官,不能出十全之策,助将军破敌,与死无异,与其日后为相国和将军问责,此番不妨请罪,也好留下个好声名,总比日后为将军嫉恨唾骂要好。”
牛辅跟贾诩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,他听贾诩这般说,心中顿时恍然大悟。
他大概明白贾诩的意思了。
贾诩这个人的心性,他多少还是知道的。
他想遵从董卓之命,不与刘俭正式交锋,但牛辅偏要反其道而行之……
那贾诩就打心底不想陪牛辅玩了。
不过,贾诩也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。
他愿意给牛辅出谋划策对付刘俭,但却不想把胜败的责任放在自己身上。
总之,贾诩弄这么一出的根本意思,就是:打仗的计谋我给你出,但是我不保证能赢,赢了输了功劳我不要,责任莪不背,你看你行不行?行咱就玩,不行你杀了我也没别的招了。
贾诩给牛辅划出了道道,那牛辅又会如何选择?
很明显,贾诩给他划的道道,还是非常符合牛辅目下所需的。
他当即答应道:“文和一片赤诚之心,我已知晓,兵者,国之大事也!战场之势瞬息万变,岂能尽在文和一人掌控之中?你只管把你的计策说出来,我自行斟酌采纳,胜败与否,与你无干就是了!”
“还有,我若是兵临延津,往西南便是酸枣县,如今桥瑁和鲍信的残兵就驻扎在那里,虽然依照他们目前的兵力对我构不成威胁,但为了以防万一,还是有劳文和率兵往西面后撤一百里!”
“一则,可帮我看护后方粮道,二则也是可以就近一些,监视酸枣县中贼子的动向。”
贾诩听了这话,当即向牛辅拜谢。
其实,桥瑁和鲍信的联军,上一次差点让吕布和张辽等人打出屎来,现在哪里还敢轻易出兵?
他们躲在酸枣城,恨不能将城墙修筑成原先的两倍有余方才安心。
牛辅这是给贾诩一个理由,让他离开自己的中军,到后方待着去。
如此,不论是胜是败,自己与刘俭之战就与贾诩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了。
其实牛辅心中挺瞧不上贾诩这个性格的。
有功不立,有事就躲,小胆跟鸡崽子似的,出门如何好意思自称凉州出身?
不过这样的人,倒也是挺好的,至少不会跟自己抢功劳。
贾诩见牛辅答应将自己支往后方,这才安下心来。
他对牛辅道:“将军,我军虽然野战无敌,但刘俭知己知彼,他屯兵于延津,扼守于渡口,进可攻退可守,若是我军被关东联军牵扯过甚,他还可以乘隙相攻,实乃妙招。”
“听闻刘俭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