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子,难道你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吗?”
周尚无奈的笑道:“公路啊公路,如今的时局可不比原先了,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这朝堂的格局和天下的格局吗?现在可不是你们兄弟相争的时候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答应本初送孙家人走,不是不想让你和本初闹得太僵,到时候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,平白让他人利用。”
袁术听了这话很不高兴。
“笑话,我怎么会让别人利用?”
周尚闻言长叹口气。
他向着旁边看了一眼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被周尚一起领来与袁术相见的少年周瑜站了出来。
周瑜很是恭敬的向着袁术施展礼。
“某周瑜,周异之子,拜见使君。”
袁术轻轻的挑了挑眉毛。
“贤侄。”
周瑜道:“使君最近忙于与袁荆州两相猜忌,却忽视了雒阳朝堂中的情况,瑜父与从叔皆在雒阳,最近为周家带回了一个事关朝堂的大事,不知袁使君知也不知?”
袁术道:“汝等有什么消息,但说无妨,莫卖关子。”
周瑜笑道:“就在袁使君与袁荆州兄弟相争之际,董卓已经从鲁阳境内撤兵回返雒阳,而袁荆州的兵马也为了与使君相争,返回了荆州内地,董卓压力顿减,已经有了其他的筹划。”
袁术听到这,好奇道:“董卓有何筹划?”
“不瞒袁公,董卓目前在雒阳要强颁两项新政。”
“而且据说这两项新政,也已经得到了陛下与太后的首肯。”
袁术闻言不屑道:“什么新政?有何奇哉?哪一个皇帝新登基、哪一个辅臣新得权,不都得来一两项新政以彰显其功德?这又有何大不了的?”
周瑜却摇头道:“袁使君,问题是据严君和从叔所言,这两条新政可是事关你我这样的衣冠之门的命脉,一旦这两条新政得施,似你汝南袁氏之门,还有我等庐江周氏,三十年内,四代中人在朝堂所做的努力,恐将皆化为乌有。”
这一句话非同小可,立时就把袁术给镇住了。
“有这么严重,到底是何新政?”
周瑜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周尚。
周尚捋着自己的须子,半闭着眼睛。
“你就跟袁使君说吧,不必管我。”
“唯。”
于是,周瑜就将其父与其从叔从雒阳传递回来的消息大致与袁术说了一遍。
当然多少也有些关于新政的内容。
听完这个消息之后,袁术顿时傻了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董卓居然会从税务入田和废除察举这两个地方入手颁布新政。
“董卓老贼,他是疯了不成?!”
袁术气急败坏的吼道。
“他是想与整个天下为敌吗?他就不怕断子绝孙?被诛灭全族吗?”
周瑜言道:“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,依瑜分析,最近这几年发生的事,似乎是有人在董卓和天子背后不断助推,看似无迹可寻,实则环环相扣。”
“而其所谋者,便是我等衣冠巨室百年沉淀之利,其心思之歹毒,可谓前所未见,当此时节,袁公不可与兄弟再做相争,当与袁荆州联手,抽丝剥茧,仔细找出董卓或是当今天子的背后推手,否则一旦势倾之时,再后悔恐怕就晚了。”
袁术起初还是很愤怒的。
但是听周瑜说到这里,他的神情却发生了一点变化。
袁术眯起了眼睛:“朝堂之事,自然不可让董卓得逞,然吾辈亦不需与袁绍联手,况且天下衣冠之门,皆有百年沉淀之力,岂能是他随随便便一两条政策就能扳倒的?”
“不过也感谢你们叔侄能够把这消息告知于我,使我有所防范。”
周尚一听袁术这话中之意,似是还不欲与袁绍和好。
他心中大为吃惊。
“公路,不可如此任性啊,事关重大,现在可不是你们兄弟矛盾的时候。”
怎奈袁术这个人眼高于顶,目空一切,任凭周尚怎么劝说,也是不愿意袁绍和好。
不过,十四岁的周瑜,倒是引起了袁术的兴趣。
他觉得这孩子虽然年少,但机敏过人,举手投足之间很是大气,将来定是一个人才,因此有意招揽。
不过,周瑜以自己年纪尚轻,还需磨砺学习为由拒绝了。
周家叔侄随后走出了袁术的府邸,暂时先去馆驿休息。
出门之后,周尚便看向周瑜。
“侄儿,你觉得袁术如何?”
少年周瑜很是果断地道:“冢中枯骨,目光短浅,非长久之人,看样子要指着他找出那个助推改革的黑手,只怕很难了。”
周尚叹道:“那依你之见,咱们周家如今要怎么办?”
周瑜言道:“叔父,侄儿说句不该说的话,我等观天下虽有大乱之相,但无论这个天下将来怎么变,衣冠巨室之利,却不可变!”
“不论那个在朝廷背后使计的推手是谁,我们都要将他找出来,合望族之力,灭了他。”
“至于扬州今后由谁执掌,问题都不大,周家人才之鼎盛,不论是辅谁,都能够成就一番大业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