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知鱼眼前一亮,这叶御史难不成是个npc,缺什么便来给她送什么?
稍稍掩盖住语气中的激动,叶知鱼带着几分希望开口,“不知叶御史可知大理寺卿付大人现下在何处?”
无巧不成书,叶御史倒还真知道付景同的消息,“自然是在大理寺中办案,那滁州知府的案子一出,三司的人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,就是在查凶手。”
只是听到大理寺,叶知鱼心中却是打起了鼓。
这般地方,往日她拿着王府牌子,进去想来也没什么问题。
可眼下若她在顶着王府中人的身份去那大理寺,不就是等于自投罗网吗!
也许是看出了叶知鱼的犹豫,叶御史开口便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天师可是有急事找付大人商量,若是不嫌弃,本官可带着天师去大理寺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多谢叶大人了!”
跟在叶御史身后,倒也没受什么盘查,叶知鱼便进到了大理寺中。
不过付景同见到不告而来的叶知鱼,脸色可就没那么好了。
发觉两人之间气氛有恙,叶御史打了个哈哈,便脚底抹油溜了。
付景同扯着叶知鱼到了一僻静背阴处,刚要开口,却被叶知鱼的质问先打断了。
“付大人当真这般忙?”
付景同无奈,“你没见这里不过片刻便进进出出了多少人?都是奉了命要捉拿那杀人凶手归案的,这档口我回府招待客人,这大理寺卿的帽子我是要还是不要?”
叶知鱼却没那么好糊弄,“以大人同我的‘交情’,就算案情再紧急也不至于连在帖子中交代一二的空闲都无。”
“除非,大人就是有意为之,想看我所求无门,只是没想到我敢只身进这大理寺,让你的算盘落空,是不是?”
付景同定定瞧她几眼,见叶知鱼双目炯炯,显然是有备而来,便露出个无所谓的笑。
“王天师既然这般猜想我,看来也是没把付某当做真心朋友。”
叶知鱼是什么人,从不内耗,又怎么可能因为付景同这几句话带偏主题开始质疑自己。
“付大人当初是不是同我真心结交,你我二人心中都有数,眼下不过是撕开天窗不装体面了而已,付大人又何必三言两语间反倒陷我于不义之地。”
付景同声音冷漠,“那天师今日找上付某,可是想好了应许付某所求?天师这般拎得清,不会想从付某这里只捞好处却不付出代价吧。”
“那石狮子中究竟是什么,能让付大人这般念念不忘?”叶知鱼倒是真有了几分好奇,不过顿了一顿,复又开口。
“只是先前我同付大人所言,句句属实,那石狮中物未经我手,我又怎么可能找到它的下落?付大人不妨换个条件,若是民女可为,必然相从。”
摇了摇头,付景同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叶知鱼,表情竟带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。
“现在这个情况神医还想同我谈条件,是不是太天真了些?”
说着,不等叶知鱼再做挣扎,便差人将她拦了出去。
毕竟是付景同的地盘,叶知鱼也不敢太过放肆,只能悻悻回了王府。
她这一日连连被拒,凤无鸣倒是稳坐钓鱼台看她奔波,叶知鱼心中有气,连带着抓药时也没消扔了两搓黄连进去。
也不知凤无鸣这舌/头是假的还是人是铁做的,那药熬好之后不待走进便能闻到一股苦味,凤无鸣竟是同往日一般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。
不过放下药碗时,凤无鸣倒是多扫了叶知鱼几眼,见她眉宇不畅,便轻咳一声。
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要是还想差遣我去跑腿,我就用针扎死你!
叶知鱼捏着银针面带狞笑,“王爷,到了民女施针的时间了,您有什么要交代的,不如等下再讲?”
“本王不过是见神医今日面带疲色,想关心一二罢了。”凤无鸣微微一笑,“神医就是在付大人那里吃了闭门羹,倒也不至于拿本王撒气吧?”
叶知鱼眼都不抬,“王爷说笑了,民女怎敢?况且民女今日也见到了付大人,不过付大人事务繁多,无暇闲谈罢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”凤无鸣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,“不过我倒是听说,今日好像有人擅闯大理寺被赶了出来,神医当时是否在场,可见到了那人?”
“嘶——!”凤无鸣倒吸一口冷气,眼见着自己手背肿起一块。
“不好意思啊王爷,你讲话的时候手抖了一下,我就扎偏了。”叶知鱼面带微笑。
“不碍事,”凤无鸣得了嘴上便宜,知道再逗下去只怕叶知鱼真要炸毛,便轻咳一声转回正题。
“那付大人也是京中/出了名的青年才俊,年纪轻轻便任了大理寺卿一职,先前到府中的那个何振知你还记得?比他大了两轮不止。”
“哦。”叶知鱼没有感情地回应。
那付景同再是聪明能干,与她又有何干?
凤无鸣见叶知鱼不上套,倒也不急,只是继续顶着被扎歪的风险娓娓道来。
“当初任令一下,群臣哗然,还是国师力排众议,保下了大理寺卿一职,那付景同从此便顺风顺水官运亨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