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此时十分后悔,为什么方才自己不找个机会溜出去呢?
他悄咪/咪瞧瞧叶知鱼,神医是一脸倔强,大有今日凤无鸣不应了她,就别想安生的决绝。
再偷偷瞥瞥凤无鸣,王爷脸上竟是没有半分被利用的恼怒,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王爷什么时候变了性子?还是说他怎么偏偏在神医面前这般好说话?
夜天想着回去之后,定要同那几个弟兄对对情报。
这神医是什么时候拿捏住了王爷把柄,才让王爷这般容忍于她?
夜天心中小九九自是没能逃/脱凤无鸣的法眼,不过现在他也无暇计较。
按下心中异样,凤无鸣语气淡淡,“小凤团是因我府中之人看护不力才被人掳去,我自当倾力救助。”
“只是依神医所言之法,要你我二人一同进宫只为求援,未免太过凶险,恕凤某难以从命。”
叶知鱼樱/唇微抿,仰头看向凤无鸣,见他眼中几分思量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“王爷何必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,不是我自夸自擂,这卜卦算位之法便是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,更何况以我血为媒算亲近之人?”
“而唯有皇宫之内,因由国运相护,非开天眼者不得得见其内。”
叶知鱼苦笑一声,“想必王爷的人,也已经将这京城之内翻了个彻彻底底,若是得了小凤团踪迹,定是一早就遣了人来报。可既然到现在都不见下落,证明她的去处只有王爷也无法随意派人查探的皇宫,不是么?”
“王爷你有自己的筹谋布局,若大局所限不欲与太后于此时起冲突,我当然不会为难王爷。只是想让王爷为我争取片刻,这样王爷也不肯么?”
静默半晌,凤无鸣颇为无奈地开口,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王爷!”叶知鱼还想再劝,只见凤无鸣无奈地摆了摆手。
“神医既然知晓其中利害,自然也要理解本王,需仔细想过其中利害牵连,才好下此决断。”凤无鸣并无敷衍之意,双目灼灼看着叶知鱼。
“神医也不用太过担心,从与不从,我明日一早便告知神医决定。”
叶知鱼咬了咬下唇,这才狼狈起身。
“既然如此,民女就等着王爷能给我一个好消息了。”
……
“你方才想说什么?”
夜天还未回神,便遭凤无鸣冷不丁地发问。
“属下只是想着,神医今日好像有些逾矩了。”夜天谨慎地回答,见凤无鸣神色未变,又找补着添了一句。
“不过想来母女连心,小凤团失踪,王姑娘一时情急也是难免。”
“正反话你倒是说了个全。”凤无鸣冷笑一声,倒也没往下追究,只是不经意般地提起。
“前些日子,你派去潮平村打探消息的人,可有什么动静?”
“尚未查到有关王姑娘亡夫的消息,”夜天一凛,“那潮平村是个凋敝小村,留在村子里的要么病要么老,这些年来凡有青壮,为谋生计大都只出不进,一时之间实在是不好盘查。”
凤无鸣眉心见川,“户籍呢?”
夜天苦笑一声,“那地方本就靠海吃海,没了耕地,自然也无摊丁入亩一说;小地方县衙皆是人手不足,既不收税,又哪有功夫为每年跑去村里就人丁进出登记造册呢?”
“村里有几个老人,倒确是记得王姑娘曾去过那村子的,所行之事,也同她自己所述的游医行当不假,只不过……神医去那村子时,身旁已经带着两个孩子了。”
“那几个老人可记得具体时间?”凤无鸣精神一振。
夜天摇了摇头,见凤无鸣一脸不悦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王爷突然问及此事,可是对王姑娘的身份有所怀疑?”
凤无鸣沉吟半晌,对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下属,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心中猜想。
叶知鱼膝下的两个孩子,让自己有着莫名的亲近感和熟悉感,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,他要如何同别人解释缘由?
眼下既然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等着他来决断,凤无鸣便也没在叶知鱼身份一事上过多纠结,命夜天请了芈果过来。
“先前少司称秘药还差一味药引,不知现在准备如何?”
芈果虽不知凤无鸣为何突然着急起来,但还是照实汇报:
“回禀王爷,那一味药引前些日子已经备下,只是在正式服药前,还需要提前几日让王爷适应药性,我正是在准备那预阶药物,才没
“若不适应药性,直接服下呢?”凤无鸣默了一瞬,复又发问。
芈果摇了摇头,“秘药本就对王爷身体损耗极大,若不提前适应,那凶猛药性怕是会将王爷本就被蛊虫摧残的身体进一步恶化,到时候虽然除去了蛊虫,但后患过大,实在是得不偿失。”
凤无鸣却是微微笑了,“那也就是说,直接服药并不会影响祛除蛊虫的成功与否,只会影响我的身体是么?”
芈果因凤无鸣这略显奇怪的措辞微微皱起了眉,“王爷万金之躯,怎么能说是只会呢?更何况,这秘药烈性不亚于蛊虫,才能将它成功催熟,若王爷挺不过去,芈果岂不是成了加害王爷的凶手?”
“这一点少司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