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开?剩下的事情谁来负责?”叶知鱼的眼神里泛着寒意。
为首那名老御医摸着胡子,很是倚老卖老,并不太看得起叶知鱼。况且现如今的状况不就很好的说明了她的水平么?
一介游医江湖人士,还是一个女子,能懂什么正儿八经的医术?
之前受人吹捧不过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,更多的或许还有凤无鸣从中推波助澜。
至于医术……他可不认为叶知鱼有这东西。
御医并不说话,态度却很明显,是要放弃这一批人的治疗,直接秘密处死。
叶知鱼冷笑,“各位都是太医院里面出来叫的上名号的人物。可晚辈看来,诸位都不配称之为医者。”
“你这女子怎么说话的?莫要以为有王爷撑腰便可以为所欲为,此处不是王府,也没人会无条件的偏帮你宠幸你!”
说话那人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,留着长长的山羊胡,不过却是全黑的,年纪没有一开始说话那位大。
想必地位也没有一开始说话那位高。
或许是那位的弟子之类的人物,出来维护自己的师傅来了。
叶知鱼听出来了,这些平日里不声不响一句话不说的老头对自己积怨已深。从昨日被派出来一起共事直到今日,也依旧觉得她叶知鱼是靠着爬床这才有的今天。
可昨日这些人分明很是和蔼很好说话。还让一开始抱着戒心的叶知鱼,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。
没成想,今日一出事情就毫不犹豫的调转枪头对着自己人。
感情昨日不过是伪装,今日这才现出原形来了。
不愧是宫中的人,个顶个的唯利是图。
叶知鱼不欲与人争辩,只拔了旁边云戚的剑。
剑出鞘的时候萧鸣一声,闪着寒光。
“王姑娘,你这是……?”云戚不明所以,担心叶知鱼用剑一个不小心将她自己伤着了。届时不好和王爷交代。
太医院的一群人,见叶知鱼拔剑,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,忙不迭的往后退去。
“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?莫不是说你两句就要砍人?还有没有王法了?还有没有天理了!”
叶知鱼并不理会鬼哭狼嚎的那人,甚至觉得多看一眼,都是脏了她的眼睛。
叶知鱼提着剑就往隔离点里面冲,云戚甚至拦都拦不住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知鱼走了进去。
叶知鱼单手提剑,杀气腾腾的闯入人群之中。
人群很快给她让出一条道来,生怕她一个发疯砍死人。
叶知鱼的剑指向一开始扔球那人,“带我去找那小女孩,立刻,马上!”
寒光闪烁印在叶知鱼的眼中,衬的她双眼越发有神越发的亮了。
那人连滚带爬的带叶知鱼来到了柴房,其余百姓立刻也跟了上去。
不过却不敢靠近,只远远的跟着,是以叶知鱼的身边有一圈人墙。
见百姓退却,云戚思索片刻,也带队跟了上去。
原因无他,害怕叶知鱼在里头吃了亏,时机不对便马上带着人撤出来,不管如何要保证人没事才行。
叶知鱼拿着剑架在一开始闹/事之人的脖子上,目光凛冽不卑不亢,随着那人来到了关押玉儿的柴房。
微风拂过,吹起她的发丝还有衣袍,英气逼人。
后头跟着的是城中染病的百姓,他们对这样的叶知鱼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惮。
虽说面上发了狂,但没有一个是真的想死的。尤其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女人剑下,可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。
是以这些人也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叶知鱼,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,并没有要靠近的意思。
再后头,跟着云戚的部队,伺机而动。
至于那群太医院的人,则很惜命的跟在队伍的最后头,还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又想看叶知鱼遭殃,又不想冒险。除了刚来这太医院不久的小太医,其余人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云戚对这群人嗤之以鼻,不过到底没有出言得罪。
这样的组合十分怪异又出奇的和谐。
来到柴房前,门上还拴着一根人手臂粗的铁链,不用说,是为了防止玉儿跑出来的。
叶知鱼光是看着就觉得青筋暴起,压抑住自己的怒火,毫不犹豫的挥剑将那锈了的铁链斩断。
旁边那人感觉到剑从自己脖子上移开了,连滚带爬的离叶知鱼远了些。
紧接着叶知鱼利索抬脚踹开了房门。
看见玉儿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堆草垛旁,身旁是她吐出来的黑血。
叶知鱼赶紧迈步走进去,将玉儿扶了起来,确保她还有呼吸的时候,不免松了一口气。
周围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了,门口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,大家都想看叶知鱼下一步的动作。
“看吧,这唯一信任你的小女孩也被你害的吐血了,我们不过是看她太吵了把她关在这里罢了。真正害死她的人却是你!”
一个阿婆佝偻着,恶狠狠的数落叶知鱼。
叶知鱼一个眼神看过去,阿婆吓得哆嗦一下,但想到自己身后这么多人,又立刻挺直了腰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