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邪物?”文宝姝神色凝重起来。
她忽然想起来,这几天确实经常梦到许多奇怪的画面,昨天夜里竟做了个冗长无比的可怕噩梦,。
梦中她被关进冰冷漆黑的冷宫,周围全是狰狞的女子。
地上躺满被皇上宠幸过却疯魔的女人,而更瘆人的是,她伸手摸去,身侧全是一片的人类骸骨。
文宝姝吓得魂不守舍,拼命挣扎,疯狂尖叫,仓皇而逃却无处可逃。
直至被丫鬟叫醒,她满头大汗像在蒸笼里一般,衣裳已被汗水湿透。
叶知鱼见她反应,和听她的描述,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文家二小姐文玉馥的身上感受到了黑气,心里推测,会不会是文玉馥的黑气又多了些。
但又突然想起,前段时间选秀尘埃落定后,文大人怕要不了几年,皇家又要大选,到时候文玉馥也逃不掉宿命安排。
所以一早张罗打鼓要给文玉馥挑选夫婿,千挑万选后,似乎目光对准了几个举人才子。
现在这位文家二小姐正在白云观斋/戒小住,等到两月后科考放榜,就能知道自己到底落谁家了。
这么说起来,就不可能是文玉馥把黑气带给的文宝姝。
思忖片刻后,叶知鱼贸然问道:“最近文府是不是住进了什么人?并且你和那人还亲密接触过。”
文宝姝一惊,连连点头,又说:“不错,我妹妹琴儿这几日被爹爹接到府上来住了,说是为我践行。”
叶知鱼疑惑出声:“没听说文大人还有个叫琴儿的女儿啊。”
哪里又跑出一个文家小姐来。
“月琴妹妹本不是我爹所生,是我小舅舅家的女儿,舅母亡故得早,前几年舅舅也去了,所以爹爹就叫来阖族耆老,开祠堂写族谱,把她记在我母亲的名下,过继过来的。因她在庄子里待习惯了,不喜欢京城宅门的繁琐规矩,故而一直养在城外庄子上,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她。”文宝姝解释说。
叶知鱼恍然大悟。
原来是这样,难怪她从未听人提起过文月琴。
文大人可能也是怕文宝姝待嫁无聊,所以把文月琴接过来,陪她说说话什么的。
就是不知道,文宝姝身上的邪气,是否和这位月琴小姐有关系。
思及此,她又道:“这样吧,我先给你一个护身符,可别小看了它,若是遇上邪祟或妖孽,它能保你平安。”
说完便将一枚四孔铜钱塞到她掌心,又取出银针刺破自己的食指,另一只手双指挤/压出一滴鲜血,血液缓缓渡送灵力流在铜钱上。
做完这一切,她收回手,秉持着不浪费任何一点灵力的精神,把食指放在嘴里嘬了嘬,将铜钱递给她。
“好了,拿着它吧。”
文宝姝看着她不讲究的动作皱眉,连带着望着铜钱有几分嫌弃。
想到这铜钱能够保护她,文宝姝强忍着不适接过来,随即立刻掏出手帕,将其裹在手帕里。
她又用手帕擦了擦手,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文宝姝拧着眉,怎么也想不通。
就她这样的女人,王爷到底看上她什么了?竟对她另眼相待。
反正这种女人,她是瞧不上的。
不过毕竟帮了她,她也就不计前嫌了。
叶知鱼早就将她的嫌弃收入眼底,轻哼一声。
“你嫌弃就别要了吧,给我。”
文宝姝可不会将东西给她。
“谁让你一点都不讲究,我嫌弃嫌弃怎么了?嫌弃是嫌弃,东西我还是要的。”
她说完有些别别扭扭,磨磨/蹭蹭好半天才小声说:“谢谢。”
叶知鱼听见了,就是她声音细若蚊声,她故意将手放在耳边: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,能不能大点声?”
文宝姝瞪她:“没听见就算了,好话不说
叶知鱼笑眯眯:“行,是好话就成。”
“好听的话都想多听几遍,再说一遍呗。”她凑到文宝姝跟前。
文宝姝推开她:“我说谢谢你,现在听清楚了吗?”
“听清楚了听清楚了。”叶知鱼点点头:“文姑娘,你看看,咱们两个也是可以和和气气的不是?”
她现在放弃王爷了,当然可以和颜悦色了。
她娇哼一声:“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。”
想到她之前对自己做的事情,可不就是无理取闹?
文宝姝从她的神态里读懂了,跺跺脚:“我之前针对你,是因为我喜欢王爷,我现在放弃了,自然不会再针对你。”
叶知鱼叹口气,搂住她的肩膀:“文姑娘,你怎么就是不信呢,你从头到尾就不该针对我。”
“王爷又不喜欢我,你针对我有什么用?”
“你怎知他不喜欢你?”文宝姝这话压低了问的。
“这用得着问?”叶知鱼掰着手指头:“王爷是九天上的月,可望不可及,我是地上的,配不上配不上。”
“王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,以后你可别再乱说了,别败坏了王爷跟我的名声。”
文宝姝看着她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没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。
王爷要真对她没点意思?会让人特别关照?
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