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费了多少心思,这件事情总算是得已解决,文玉馥满意的勾起唇角。
而后,她才又瞥了那红衣女子一眼,略不耐烦地蹙了眉,“行了,你下次做事能像这次一般顺利便是,别再给我招惹什么麻烦。”
红衣女子讷讷,垂着头赶紧离开,生怕一个不小心,又惹了文玉馥生气。
……
回去王府的路上,就有家里小厮拦在半道儿上来报。
“王爷!神医的女儿又发高热了!”
叶知鱼和凤无鸣都愣了一下,急匆匆往王府赶。
小凤团这次高热来得汹/涌而急,距离上次高热的时间更紧凑了些。
稚/嫩的身躯躺在叶知鱼怀里,浑身滚烫,烧红的脸蛋儿活脱脱跟块烙铁似的。
叶知鱼急的满头大汗,眼眶微微泛红,手指抚/摸过小凤团滚烫的额头。
现在小凤团的体温也一次比一次高,病情来得一次比一次凶险。看来得快点想办法彻底根治,否则就是高热,也随时可能会要了她的命。
叶知鱼心里这样想着。
抬头一看凤无鸣也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凤团,时不时还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,温度传如手指,一颗心也跟着吊了起来。
打开药箱,叶知鱼取了一颗牛黄丸出来,撬开小凤团紧闭的牙关,用一口黄汤送下。
又取出一排银针,在她十个手指的十宣穴上扎去,片刻后小凤团的体温才有所下降。
叶知鱼守着她到了半夜,度过危险期才松了一口气。
刚才在给小凤团急救时,她偶然发现之前的药竟有了些耐药。
以前的量,现在再加一半都困难。看来,以后都得加大剂量了。
夜深人静时,叶知鱼想着,取来笔墨纸砚摊开。
得找娘再找一些药材才行。
小凤团的病想要得到缓解,就得以毒攻毒,所需得是一些剧毒之物,市面上的蜈蚣、蝎子已经没用。
叶知鱼觉得,娘应该有办法。
次日一早,叶知鱼便叫人把信送走。
想着之前用凤无鸣的血制成的药剂已经不够,叶知鱼几番盘算之下,终于又摸到了他的屋子里。
凤无鸣见她神色难看,疲惫不堪的模样,心中有些担忧:“小凤团还发烧吗?你脸色怎么这般苍白?”
叶知鱼勉强挤出一个笑:“已经不发热了,只是还需要静养。王爷最近感觉怎么样?头晕的毛病有没有减轻?”
凤无鸣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自身感受,随后点了点头:“确实好很多,不会再头晕了,只是偶尔发作依旧会痛。不过这点痛,于本王来说算不了什么。”
“那就好,只是短暂性的施针,不过是治标不治本,暂时抑制住您的疼痛,但是长久下去并不保险。”叶知鱼解释说,“还是得配合每天服药,所以请王爷把上衣脱了吧。”
一听说要脱/衣服,男人本不带什么表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愕然,耳尖也不知何时蔓上了点点红意。
他略有几分不自然地褪去了外袍和单衣,暴露出来的上/身肌肉分明,胸肌发达,腰却是精瘦,像雕刻精美的雕塑一般。
突然看见男人赤的上半身,叶知鱼脸也红了起来,完全不受她控制。
从前她对凤无鸣倒不会有这种感觉,这些日子一反常态,总是莫名地觉得心跳过快,像是被猫儿的尾巴扫了一下那般,心头传来丝丝痒意。
不过为了小凤团的病情考虑,叶知鱼忍了下去。
“王爷,请伸出左手。”叶知鱼道。
凤无鸣照做,把左手递给她。
叶知鱼从怀里拿出银针,在凤无鸣的指尖扎了几下,咬牙狠狠地挤出几大滴血,然后用一个小瓶子接血。
男人默不作声,一双墨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女人白皙的手指捏住他的手,费力地取血。
“不能每次多取一些么?”男人的声音有些发闷,“若是能一次取出一个疗程的量,你也不必如此费力了。”
叶知鱼担心凤无鸣会疼,故而每次都只扎一个小小的伤口,让血液缓慢地滴进瓶子里,一番动作行云流水,干脆利落。
“不可。”叶知鱼耐心地盯着小瓷瓶,“取血过多对王爷您的身体无益,更何况血液难以储存,必须以新鲜的人血入药,药性才最好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凤无鸣抿抿唇,倒是没有再问,便只沉声瞧着血液滴入瓷瓶,一滴又一滴。
周围一片静谧,唯有血滴入瓷瓶的声音,滴答作响。
女人的侧颜沉稳而又恬静,在取满了一小瓷瓶血后,才为凤无鸣的伤处敷上了止血的草药,再以纱布缠好。
“这缠得倒是像个女儿家般矫情,下次就不必包扎了。”
男人看了看叶知鱼为自己包扎好的手指,颇为无奈的一笑,“这若是出去被人瞧见,恐怕会笑话本王胆小怕疼。”
叶知鱼倒是不恼,“等王爷出去时取下便是了,也不耽误什么。”
实际上,她不过也是借此博得和凤无鸣多接触一会儿的机会,毕竟,他身上的灵力如此诱/人,两人接触间,也能渡到自己身上些许。
“好了,王爷可以穿上衣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