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文月琴想了想,答应下来。
叶知鱼跟随她的脚步穿过前厅走到内殿,里头就是文月琴的寝殿。
宽下了外衣,文月琴把后背露出来。
叶知鱼接着查看后背的情况,顺便把整个内殿的陈设也看了一遍,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
看过后背,文月琴合上外衣,笑着问她:“你瞧着是不是好了许多?”
叶知鱼不置可否,只是微笑。
直到从长乐殿出来,她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。
越想叶知鱼神情越凝重,一个不留神,哐当撞上了什么东西。
原来是一个石灯柱!
叶知鱼摸了摸脑袋,正准备离开,身后却响起了一阵爽利的笑声。
“王神医,走路可要小心些。”
叶知鱼回头,是凤衍之。
“臣给陛下请安。”叶知鱼揉着脑袋,恭敬地行礼。
“王姑娘不必拘礼。”凤衍之笑容和煦,“这两天想来是忙坏了吧?”
叶知鱼摇头:“倒还好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凤衍之点头,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昨天在慈宁宫,王姑娘走得太过着急,朕还想问问你,母后到底是怎么病了呢?会不会再晕倒!”
叶知鱼闻言一愣,不由自主地看向他。
随后她敛了神色,微微俯身:“陛下恕罪,臣没有给太后娘娘把过脉,所以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不过……娘娘这次晕倒,可能和国运减弱有关。”
听她这样说,凤衍之眸光骤变,沉声道:“此话当真?”
“八/九不离十。”
凤衍之沉默了半晌,才抬眼望向叶知鱼,目光复杂,似乎是有些不甘:“朕还以为会好起来,没想到还是不成。这些年,苦了国师了。”
叶知鱼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凤衍之深吸一口气,道:“如果国运一直这样弱下去,会怎么样?”
叶知鱼垂首:“臣无法预测。”
她的回答和萧清让如出一辙,其实哪里是什么无法预测,而是这话不能说出口。
说出口,就是死罪。
凤衍之顿了顿,语速很慢:“王姑娘觉得该怎么做?”
叶知鱼思考了片刻,缓缓道:“我这里有一个聚灵符,陛下可以佩戴在身上,或许峰回路转也未可知。”
“聚灵符?”凤衍之低呼一声。
“这符咒可以聚拢天地元气,且有抑制厄气入体的作用,陛下时常佩戴,国运或可好转。”
凤衍之盯着她的雾蒙蒙的天空良久,终于轻叹一声。
“朕明白了,多谢王姑娘。”
转天到了宫里的休沐日,叶知鱼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回王府。
小凤团和小九在门口迎接她。
“娘!”
“小九!小凤团!”叶知鱼快步跑过去将他们抱住,“娘可死想你们了!”
“我们也想娘了!”
说着蹭了蹭两人的脸颊,叶知鱼连忙带着他们进屋。
又将在宫里带来的时新小玩意儿拿出来,小凤团和小九立马围着这些小玩意儿打转,高兴地直笑。
凤无鸣也打外边进来,见叶知鱼只顾着和孩子们亲昵,完全无视了自己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。
叶知鱼这才注意到他:“王爷。”
凤无鸣坐到椅子上,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,淡淡道:“这几天在宫里怎么样?”
像是在等待下人给自己回报情况一样。
叶知鱼眨眨眼睛,有些奇怪。
“王爷指什么?”
“自然是太后交给你的差事。”
叶知鱼勾了勾唇:“也就那样。”
这几天除了给沈贵妃请脉,就是去各家的小主请脉,收了钱自然得办事,虽然累了一些,但总算完成了。
“可见到那位新来的神医了?”凤无鸣问。
叶知鱼无奈的摇了摇头,那神医的脾气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古怪,她还没见到人,庄老大夫就说不想与行内人说话,还叫人给她带话,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医法,不必交流。
“哦?这可是件稀罕事。”凤无鸣挑眉。
叶知鱼耸耸肩,凤无鸣看她一副毫不介怀的模样,又是心疼又是好笑:“罢了,这种事你也别放在心上。天底下脾气古怪的人多了去,他也未必是针对你。”
叶知鱼出奇,忙得听见凤无鸣安慰人,还有些讶异。
“王爷说的是。”叶知鱼叹了口气,“我倒不怕他对我有什么误解,只是小凤团最近的情况愈发不稳定,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,不知道能不能麻烦王爷……”
叶知鱼一双眼睛提溜转着,期盼地看着他。
转而浅然一笑,反手将原本已经凉掉的茶倒掉,又换上了一盏热腾腾的新茶放在红木矮桌上,笑吟吟道,“王爷看书累了,喝盏茶醒醒神吧。”
平常倒是难以见得她这幅殷勤模样,男人不苟言笑的脸上荡起一抹笑意,眼神却分毫不离地盯着那书卷。
瞧他故意不依,叶知鱼皱眉,“王爷愿依就依,不愿依便罢了,何苦这样为难别人。”
凤无鸣放下书,眼中含笑,“本王何时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