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王的脸上,兴奋的表情凝滞。
剩下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再没有机会说出来。
其余王爷捂着嘴巴,不敢发出声响,生怕被神秘人盯上。
这人竟在桓王幻想美梦的时候一剑切断了他的喉咙!
鲜血自他的嘴里还有喉间不断喷涌而出。
桓王的眼神由兴奋变为了惊讶,最后无力的闭上了双眼。
整个人失去力气支撑,直直的倒了下去。
可怜桓王到死都还做着登基的美梦。
“聒噪。”
黑衣人有些嫌恶的开口,看也没看地上桓王的尸体一眼,径直转身离开。
他就这样在宫中来去自如,似乎没有什么因此而改变。
却又实实在在的变了。
付景同那边,本还在忙凤无鸣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,尚且没有眉目。
宫中羁押的藩王们又出了事情。
桓王死了,是在其他王爷面前被一个黑衣人一招割了喉咙。
这事情实则没什么好调查的,毕竟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的,自不会留下什么线索。
不过太后震怒,认为有人不将天家威严放在眼中,竟入皇家地牢犹如无人之地。
一面派大理寺的人严查这件事情,一面加大了宫中的侍卫部署。
不过唯一幸运的便是,桓王莫名的死,也算给了桓王家人以及外头所有关注这件事情的人一个交代。
桓王是死于刺杀,而不是死在皇家手中。
莫要说皇家之人薄情寡义。
外界众说纷纭,付景同略有耳闻,只叹了口气一笑而过。
真是多事之秋啊。
偏偏这个时候,凤无鸣还下了帖子邀请付景同一同去明月楼。
付景同忙的脚不沾地了,却还是执意赴约。
凤无鸣早早便安排好了厢房,掌柜的领着付景同进入了厢房,凤无鸣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了。
付景同将随行的侍卫同凤无鸣带来的侍卫一起,留在了厢房外头。
这间厢房的左右也已经安排好了人,必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。
凤无鸣也是考虑的十分周全的。
付景同进入厢房的时候,凤无鸣看着窗外不知什么东西,总之十分入神的样子。
“坐。”
听到有人推门而进的声音,凤无鸣也没有收回目光,只言语让付景同坐下。
付景同自是遵循,坐在了凤无鸣的对面。
旁边便是一扇正对着闹市的窗户。
也不知凤无鸣为何选在这么个酒楼,作为谈事的地方来讲,实在是有些过于喧闹了。
付景同刚一坐下,便忍不住的开口:“不知王爷这时候找下官,所为何事?地牢那边尚且没能传出结果。”
付景同以为凤无鸣是想要询问之前那一批举人的事情,于是不等他询问便主动开口。
说来也是奇怪,一群文官骨头嘴巴倒是很硬。
付景同有一种直觉,凤无鸣要找的人或许不在这里面。
付景同迟疑片刻,最终还是道出了心中的想法。
“以微臣之见,那群人里面恐怕没有王爷要找的人。”
凤无鸣将目光收了回来,看向付景同,“自是没有,不日便将那些人放了便是。”
付景同颔首,好在没用什么刑,送出去倒也不难。
凤无鸣说完这句话,又将头偏了过去,不再主动开口。
付景同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开口问道:“王姑娘现目前如何了?微臣听闻姑娘离宫的时候身上带着伤,不知现在可大好了?可需要什么药材?”
凤无鸣幽深的目光放在了付景同的身上。
“付大人很关心王神医。”
凤无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耐人寻味。
付景同也并没有遮遮掩掩,只大方道:“与神医有些交情,朋友之间关心一些,也是应当的。”
凤无鸣不答,只将目光投向楼下的成衣店。
“王夫人也是个可怜人,自家夫君官位都做到了都察院右都御史了,买的料子却成色一般的样子。想来中馈并没什么钱可以支出。”
付景同不明所以的顺着凤无鸣的目光看去,那妇人正是王长松的夫人曹氏。
结合凤无鸣一开始说的,要找的那人不在那群举人中,付景同几乎是瞬间便反应过来,“难道和红衣血魃有关系的其实是王长松?”
虽不知王长松入朝为官的具体时长,不过算算,左右差不多也是十年。
不过,为何那举人名单里面单单漏了王长松?
难不成他早已料到会有人去查,是以早早粉饰太平了?
凤无鸣看出付景同的疑惑,答说:“起初本王也很疑虑这个问题,于是找来了当年主持殿试的老臣。”
“王长松不是硬考进来的考生,而是当年考官之一的学生。是以不算正儿八经的举人,却还是参与了殿试并且从此平步青云。”
凤无鸣道:“付大人不若猜猜,王长松的这位老师是谁?”
付景同看了看外头已经准备上马车离开的王夫人,思索片刻便答:“如若没猜错的话,那便是这位王夫人的父亲了吧?”
凤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