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德妃?”
“你看看德妃在何处!”沈雁柳火冒三丈,恨不得现在就把太医给杀了。
“赶紧滚过来看看皇帝。”
她语气不快,也知道现在皇帝的身体最重要,处置这些狗奴才,后面有的是时间。
太医望着沈太后阴沉沉杀意浓烈的双眼,身子瑟缩,双腿发软,忙不迭的到龙床边小心翼翼拿起凤衍之的手为他把脉。
脉象紊乱,气息微弱,太医脸惨白如纸。
他用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,沈太后的目光犹如冷冰冰的一把刀,悬在他的脖子上,他如坐针毡,如芒刺背。
他慌张的重新把脉,脉象和之前的一样,太医面如死灰,冷汗淋淋。
沈雁柳看他一直不吱声,脸色犹如死了爹娘,她心头咯噔:“皇帝如何?”
太医猛地跪在地上,吓得声音发颤,结结巴巴:“回……回太后娘娘,陛下脉象紊乱,气息不稳,陛下他……时日无多了。”
他不敢说陛下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咽气了。
陛下的脉象时有时无,已经是将死之人了。
沈雁柳五雷轰顶,愣在原地,随即失态的一巴掌扇过去,太医脸被打偏,她拳打脚踢。
“庸医,给哀家闭嘴,皇帝的身子不是之前才有所缓转吗?怎么现在就时日无多了。”
“混账东西,哀家让你们照顾皇帝,你们却听信德妃离开,哀家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,必须将皇帝的命保住,要是保不住皇帝……”
她目光凌厉,杀意重重。
“皇帝要是出事,哀家让你们都去陪葬。”
“你们家里人也跟着全部都给皇帝陪葬!”她气得双眼通红,想到萧清让,高声。
“去找国师,立刻去把国师找来。”
“不管国师手上有什么事情,让他都放下立刻来见皇帝,还不快滚去。”
沈雁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这些年皇帝的病全部都靠国师,国师肯定有办法。
身边的嬷嬷立刻去找萧清让。
太医颤巍巍的给凤衍之服药,沈雁柳在旁边冷声威胁,要是医治不好皇帝,他们都可以去死了。
太医掐着凤衍之的人中,心中祈祷陛下可一定要醒来,否则他们都要成为这皇城里面的冤魂了。
几个太医围在一起,轮流对凤衍之进行全方位的抢救,皇天不负有心人,凤衍之突然吐出一口黑血,挺着身子坐起来。
太医被喷了一脸的血,他也顾不上,喜极而泣。
“太后娘娘,陛下醒来了。”
“陛下,你可算是醒来了。”
太医抹一把脸上的血,放在鼻尖闻了闻,大惊失色:“这血味道不对。”
沈雁柳已经坐在龙床边,扶着凤衍之,关切问:“皇帝,你哪里不舒服?让太医给你看看,他们要是治不好你,养着他们也没有任何用,赐死得了。”
凤衍之虚弱的没有力气,整个人靠在她身上。
听着母后戾气十足的话,他摇摇头:“母后,儿臣的身子儿臣其实比这些太医都要清楚,母后莫要为难他们了。”
“胡说!”
沈雁柳反驳:“皇帝,你别瞎说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凤衍之知道她听不得这些话,只是这些话却也是事实。
其中一个太医看他说话都费劲,赶紧给他喂下两颗药丸,想到刚刚的黑血,他壮大胆子询问。
“陛下,不知你是何时睡过去的?你睡过去前,德妃娘娘可有给你吃过什么药吗?”
沈雁柳想到文月琴。
她也不知死哪里去了。
难不成是她谋害的皇帝?
“她给朕喂了水。”凤衍之声音虚弱。
水?
太医们面面相觑,脸色不太好。
他们现在也没办法检查陛下喝过的水,都已经喝到肚子里了,还能怎么办!
沈雁柳见他们脸色煞白,嗅出不同寻常,厉声:“怎么回事?”
一个太医被众人推出去,他顶着沈雁柳杀人的目光,头顶发麻,恐惧从心头生出,结结巴巴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刚吐出来的血不对劲,太黑了,应该是被人下了毒。”
“陛下服用的药物太多,很多药的药性都是相撞的,要是给陛下服下药性相撞的药,之前残留在皇上体内的药,极有可能就会变成致命的毒。”
“好一个德妃。”沈雁柳咬牙切齿。
“来人,立刻去给哀家把德妃抓回来,她要是敢不从,直接强行带来!”
立刻有人领命去捉拿文月琴。
沈雁柳想到她轻信文月琴那个贱/人,让那个贱/人有机可趁害了自己皇儿,就愧疚无比。
“皇儿,都是母后的错,母后不该相信德妃。”
“等他们将德妃带回来,母后会给你报仇的,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!”
凤衍之低声:“母后,这件事还没查清楚,不能随意污蔑德妃。”
沈雁柳冷哼。
“她将照顾你的人支开,就是图谋不轨,还需要查吗?”
“等哀家见到她,自会质问她,你就莫要牵挂别的事情了,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身子养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