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牧的回答，显然不是龙柒想要的。
短暂的沉默后，龙柒再次问道：“什么情况下，你有可能做出对南天门不利的事情？”
杨牧道：“当我在意的人，有可能被伤害到的时候。”
“你在意的，都有那些人？”
龙柒怔了怔，再次询问出声，心中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这么看来，杨牧不会为了他自身的利益，而做出损坏南天门和华夏利益的事情，只有当他在意的人受到威胁，他没得选的情况下，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！
如此一来，只要弄清楚他在意的人都有谁，确保这些人不出事，就意味着，上面担心的事情，永远不会发生。
一个只想保护身边人的人，和一个满心私欲的人，是截然不同的。
杨牧张口，说出几个名字。
“阮棠、武烟媚、商青黛……”
龙柒面色严肃，将这些名字一一记在脑海中，但很快，她霞飞双颊。
“……龙柒。”
杨牧说出她的名字，显然对杨牧而言，她也是最重要的人之一。
一股甜蜜的感觉，在龙柒心头弥漫开来。
片刻后，杨牧眼神恢复清明，拍了拍还有点昏沉的脑袋，看向龙柒道：“我被催眠了多长时间？”
“3分多钟。”龙柒板着一张脸。
杨牧心道，自己被催眠的时间，差不多是龙柒被催眠时间的一半，但自己的实力，可不仅是她的两倍。
显然，被催眠的时间长短，并不完全取决于实力，还和意志力有关。
“不是说好，一人只问一个问题吗？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？”杨牧抬头看向龙柒。
龙柒惊讶道：“你怎么知——不对！你在诈我？”
话没说完，她就意识到杨牧是在诈自己，磨了磨牙，板着脸道：
“说话要讲证据！没证据的事情，你乱说的话，我……我是不会承认的。”
杨牧差点笑出声来，心说这话和承认了有什么两样？
他没有继续调戏龙柒，转头看向老者，取出银针，刺入老者脑部的几个穴位。
要催眠一个人非常困难，但要让一个人意识模糊，难度就下降了无数个档次，许多药物都能轻易办到，杨牧靠着针灸，同样轻而易举。
很快，老者睁开眼睛，嘴角流出口水，跟个二傻子一样，眼里满是茫然。
这个状态，别说是问话，便是在他耳边吹喇叭，他也没什么反应。
没多久，惑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随着声音停下，老者依旧一脸木讷，但神情又和刚才有所区别，像是从二傻子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人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杨牧问道。
“东方靖！”老者声音木讷答道。
杨牧不清楚对方具体会被催眠多久，问题问得很快。
询问下对方名字后，接下来，便是问最关心的两个问题。
首先，是那位修真者，是否还有留下除老者先前说过的之外，其它的东西，最好是能够找到前往蓬莱岛的蛛丝马迹。
然而老者的回答让杨牧很失望，他昨天的说辞，对杨牧其实也就隐瞒了“惑心铃”，除此外，便无其它。
杨牧皱了皱眉，询问神农鼎具体有哪些用处或者说特殊能力，还有便是，需要如何将神农鼎修复。
按照东方靖昨天说的，他压根不清楚。
但如杨牧所料，他撒谎了，虽说前面的问题答不上来，但后面的问题，却是能够回答。
“吞噬足够多的人类精血，就能彻底修复。”东方靖道。
杨牧心道，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，追问道：“需要吞噬多少人？”
从梵天教那对师徒的情况来看，所谓吞噬精血，其实就等同于吞噬性命。
东方靖道：“大概百万。”
这个数字一出，杨牧和龙柒都是愣住。
百万人的性命？
这个数目，和华夏这等泱泱大国的人口相比，似乎不值一提，但要知道，世上许多小国，甚至都还没达到这个人口数目！
百万人的身体，堆起来，简直就是一座巍峨大山！
若是杨牧想，杀百万人并非办不到。
但他虽然从不自诩是个大好人，但再怎么想要修复神农鼎，却也不可能去滥杀无辜。
龙柒皱眉道：“不对。如果需要这么夸张的数量，怎么可能只吞噬了梵天教那对师徒后，就有裂缝开始复原了？”
她想到什么，眼睛一亮，问道：“强大的超凡者，精血更加旺盛，是不是能起到更好的作用？”
“是！”东方靖答道。
杨牧一脸惊喜。
龙柒继续道：“一个华夏的古武大宗师，效果大概相当于多少普通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