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坐起身,靠坐在床头。
甄歆没有坐起来,她就枕在他腿上,仰脸看着他,她嘴角、眼里都透着笑意,饶有兴趣的样子。
杨星宇微微眯起眼睛,回忆着原时空自己偶尔心情不好,一个人去ktv唱歌时的心境。
其实,男人有时候和女人差不多,每个月也都有那么几天。
一旦到了那几天,男人的情绪可能就会莫名的低落,也会忆起很多前尘往事,那种状态下,平日里再开朗、再玩世不恭的男人,可能都会显露出深沉的一面。
因为成熟后的男人,平日里表现在外的开朗、嬉笑、谄媚等等状态,大部分都是演出来的。
那样的状态
曾经事业有成的渣男杨星宇,也有那样的一面。
灯红酒绿的日子过得越久,他内心里就越是孤寂,总感觉自己想要的一切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,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。
“打开这扇久久未开的窗,灰尘一左一右洒在地上……”
找回当初心境的杨星宇忽然声音低沉地轻唱出这句歌词,甄歆怔住,因为这明显不是儿歌的唱法。
而且,她感觉他这唱的好像有点意思。
杨星宇这个时候没有看她,眯着眼睛,仰脸靠坐在床头,望着洁白的天花板,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唱出后面的歌词。
“我彻底忘记了站在这里的时间有多长,彻底忘记了任何方向。
是什么力量能推倒灰色的墙?
是什么土壤能够把爱抚养?
深深的记忆中,曾出现过眼前的这个景象,
现实与梦境,我不怀疑。
现实与梦境,我不怀疑。
浓墨为何把夜晚染黑?
任意涂抹在月亮周围?
……”
最后两句,被他反复用拔高的嗓音吟唱。
这是谢天笑的摇滚歌曲《把夜晚染黑》。
二零一几年问世后,杨星宇
偶尔一个人去唱k的时候,他也喜欢唱这首歌。
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,他都有一种错觉——自己变坏变渣,好像并不是自己的错,而是这个世界的错。
这种感觉,像他这样的渣男、海王,是很喜欢的。
……
甄歆的卧室里。
当杨星宇唱完这首歌,低头看向甄歆的时候,却见甄歆像是
这样的表情,很少出现在她脸上。
杨星宇觉得挺有意思,笑了笑,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笑问:“怎么样?是不是有点意思?”
甄歆皱起眉头,默不作声地起身也坐了起来,就坐在他旁边,转脸看着他,怀疑地问:“这首歌真是你写的?”
杨星宇恬不知耻地点头,“当然,你可以上网搜一下有没有一样的。”
他清楚记得这首歌是二零一几年问世的,所以,他不怕自己的牛皮露馅。
甄歆将信将疑,看他的眼神,仍然透着几分怀疑,她忽然又问:“这首歌叫什么名字?”
杨星宇:“《把夜晚染黑》。”
甄歆还是皱着眉头,“你真没学过作词和谱曲?”
杨星宇微笑,“你觉得呢?”
甄歆拿眼横他,“你别反问!你直接告诉我,你到底学没学过?”
杨星宇摇头,“没。”
甄歆眼神更疑惑了,“那你为什么能写出这样的歌词?还能琢磨出怎么唱?”
不会谱曲的原创歌手又不是没有。
杨星宇反问:“你觉得这个世界上,是先出现的歌曲?还是先出现的歌词和曲谱的创作方法?”
甄歆不解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杨星宇笑笑,“我觉得任何文艺作品,都是先有作品,然后才有一堆研究它们的人,一点点总结出这种作品的创作方法,就像写小说,我不相信是先出现的小说写作技法,然后才有人根据这些技法,写出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写歌,并不需要懂作词和作曲的技法?”
甄歆皱眉询问。
杨星宇还是反问:“你听说过几个大作家,是写作专业毕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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