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菊花咬一口就惊叫好吃,说她还真没吃过这么好的糕点,问周福兰在哪买的。
周福兰撒谎说,“买不着了,是商店老板从京城买回来的,舍不得吃就卖了。”
“呀,那一定很贵喽。”黄菊花惊叫。
周福兰朝她一笑:“就是贵才买给你吃的,给你和孩子补补。唉,我也是怕孩子有个闪失,只要孩子能保住,我当大娘的做啥都心甘情愿。”
哎呦呦,这回感动的不光是黄菊花了,陈胜军也感动得稀里哗啦的。
觉得这个二嫂子虽然有点憨憨,楞楞,但心眼真好。
黄菊花吃着糕点朝窗外撇撇嘴说:“二嫂子,我跟你说个事,上午你赶集走了后那娘们的爹和娘来了,他们关在屋里说了半天话,最后我看见她爹娘出来的时候两眼都是红的。”
周福兰心里一喜:好,爹娘这是来求证了呗。
她故意装傻:“菊花,她爹娘哭啥呀?”
黄菊花挤挤眼,“二嫂子,看看你脑子直的,他爹娘哭了能是因为啥事呢,还不是家里日子艰难呗。老大两口子黑了老人家儿子的丧命钱,老人家兴许听说了啥。我猜着是这样。”
周福兰心说:你猜得还挺准。
接着黄菊花对刘大翠又是一阵骂,说她连自己亲哥的卖命钱都黑,自己亲爹亲娘都坑,这种人有好下场才怪。
周福兰劝她:“别骂骂咧咧的了,伤着孩子。叫咱爹娘听见也不好,想出气等身子好了去外面骂。”
黄菊花茅塞顿开,两眼放光,“太对了,刘大翠你等着,看你咋死在我手里。”
周福兰出了老三家屋里,回去休息一会就打着毛衣去刘大翠屋里吃瓜了。
她进去嘘寒问暖一番,就佯装无意问:“刚才我听咱娘说小宝姥爷跟姥娘来了,咋也没留他们吃饭呢?大冷的天有啥急事呀?”
李大翠脸唰地红了,掩饰说:“没啥事没啥事,这不前天的事,他们不放心过来看看。”
“那个,他二婶,你今个干啥去了,咋也没让萍萍陪着你呀,你在哪吃的饭呀?”
刘大翠这是在转移话题。
周福兰回答得滴水不漏:“我去镇上有点事,就不麻烦萍萍了。大嫂子,你歇着吧,我回屋了,一会就该做晚饭了。”
周福兰冷笑:有好戏看了。
刘父刘母今天上午来真是问儿子死亡赔偿金的事,他们当然不会恩将仇报把周福兰做的一切说出来。
他们只是跟闺女说,他们听说跟儿子同一家煤矿出事的人家属得了两万块赔偿金,问闺女是咋回事?
刘大翠听了一口咬定没这回事,还生气了,说,难道爹娘还怀疑我克扣这钱了?我跟胜红撇下孩子跑那么远替你们处理我哥后事,我们为了要那几百块钱跟老板吵架,差点被老板的人给打了,到最后居然落了被你们怀疑的下场,我们冤不冤呢……
刘父刘母一看闺女是不肯认账了,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。
刘父又跟闺女提了件事情,说快过年了,仨孩子都没件新衣裳穿,你娘病得也厉害,开春都是花钱的事,你能不能拿一千块钱给爹娘?
刘大翠惊叫,爹,娘,你们当我是开银行的呀,张口就是1000块,我哪给你们弄去。
刘父刘母对视一眼,啥话都不说了,心里反倒也平静了,就告辞默默回家。
做晚饭的时候,陈萍萍从外面回来了,她进家门就把白氏拉到屋里,对她窃窃私议一番。
白氏大惊,但老狐狸的她不动声色。
等吃了晚饭,周福兰脱了鞋袜,钻进热乎乎的被窝打毛衣的时候,陈胜利黑着脸走进她的小屋来。
周福兰眉头一拧,主动问:“胜利,咋了?对了,你约好厂长了没,酒我买来了,你看看咋样。”
“你跟镇中那个外地来的老师咋认识的?”陈胜利立在她床头,本性毕露。
周福兰脑子飞快转动,然后抚扶胸脯,伸手拉陈胜利坐下,装作后怕的模样说:“胜利,这不昨天咱大嫂子跟咱弟妹打架,家里成了一锅粥,我赶集遇上小偷的事都没顾上说。”
“啥,你赶集遇上小偷了!”陈胜利惊叫。
周福兰就将她被小偷抢走钱的情况跟他说了,然后夸何争鸣做好事不留姓名,派出所表扬他不肯接受,她不好意思,给他些报酬他也不要。
可是她不想欠人家的情,今天去镇上就买了些排骨和肉给他送去,这样就还他的情了。
“嘿,给他送去了,哪知道他不会做饭,让我拿回来。胜利,你说我要是再拿回来不是做样子吗?哪能呐。我想干脆我帮他做好吧,然后就帮他做了,就这么简单。”
说完一脸懵逼地看着陈胜利:“胜利,你不会怀疑我跟他有一腿吧?人家京城来的大学生,我一个农村小媳妇,这……差十万八千里呀,电影里都不敢这么演吧。”
陈胜利立马变脸了,他嘿嘿笑笑,伸手在周福兰脸上捏了一下,把周福兰恶心得差点吐了。
“你可拉倒吧,还跟人家有一腿,哼,就你,倒贴给人家十斤猪肉人家都不要你。我就是奇怪你咋跟他认识的,行我知道了。”
周福兰心里冷哼一声,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