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气势,这嘴皮子,周福兰当即就喜欢上了。
心说:大姐,我看着你给之前那个被她娘仨逼死的可怜女人报仇。
听了新娶媳妇这番话,众人就都劝说夏四婶不该这样,说人家多通情达理呀,一分钱没让你们花就嫁过来了,一看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,你不能难为人家。
还有人说,人家娘俩来到咱家,就是咱家的人,你得对人家好。
夏四婶可听不下去这些话,新来的媳妇这么厉害,再有理也得把她压下去,不然以后还有她好过呀。
她一蹦三尺高的数落着娘俩进门各种不是,全部是强词夺理。
说啥进门没给祖宗磕头,没去她老头坟头上烧纸,没给她这个婆子磕头,她带来的闺女没喊两个闺女姑,说话嗓门大,吃饭吧唧嘴……
“啪”一个巴掌扇到了夏四婶脸上。
世界都安静了。
“哎呀呀……新媳妇进门就打婆子了!”夏四婶反应过来蹦着脚大叫。
叫着顺手抓起一根棍子就朝新娶的媳妇身上抡去。
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呀,新娶的媳妇眼疾手快,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棍子,劈头盖脸地朝夏四婶身上抽起来。
邻居们都看傻了。
周福兰差点鼓掌叫好:对付这种恶婆婆就得快准狠,废话不多说,直接开打。
“哎呀你个臭寡妇你敢打我俺娘,你找死呀你……哥,快点把她给打出去!”海涛两个妹妹嘶叫着冲上来。
海涛呢,缩在屋里就是不出来。
正当周福兰为这新娶的媳妇捏把汗的时候,这新娶的媳妇大喝一声,像武松举起西门庆一样,双手把夏四婶给举了起来,朝两个小姑子怒喝:“敢过来我就把她扔到墙外边!”
卧槽,霸气!周福兰激动得爆粗口。
两个小姑子四只脚钉在了地上,傻傻地看着在半空中抓挠的娘。
“吃吃吃”有人看着夏四婶那狼狈又搞笑的模样憋不住笑了,她这一笑不打紧,众人都“哈哈哈”大笑起来。
这一笑尴尬了,夏四婶手脚也不敢扒拉了,在半空中大声咒骂着,还大喊着儿子叫他出来打死这个女人。
她儿子呢,死活就是不出来,看来是铁了心了。
新娶媳妇霸气地说:“你儿子要是敢出来打我一下,我把你全家都打一顿再跟他离婚,叫他打一辈子光棍吧。”
周福兰差点叫好,众人看差不多了,就过来劝架。
那媳妇还挺有分寸,见众人劝架就把夏四婶给放下来了,拉着闺女进屋去了,饭也不做了。
众人都议论着各自散了回家做饭,周福兰和婆婆,小姑子也回家来。
奇怪了,这么厉害个媳妇,竟然没一个人说她不是,就连白氏都说:“这个死老婆子也该有人治治她了,心比黄蜂都毒。”
陈萍萍冷冷地丢下一句:“老聒落到猪身上,看不到自己黑。”
这句话太狠了,白氏楞了一下,抬起拐杖就砸向陈萍萍,嘴里骂着:“你个王八妮子,龟孙妮子,兔孙孩子,我咋就把你个养大了,咋就生下来就掐死你……”
周福兰吓得倒退一步,嘴里故意劝着:“哎呀娘别打,别打……”
手上却不拉一下。
陈萍萍被打懵了,劈头盖脸挨了好几下,她恼羞成怒,一脚踢向白氏。
白氏病刚好点能走路,哪里经得住她这一脚呀,“噗通”蹲到了地上,“哎呦哎呦”半天才拍着地咒骂陈萍萍。
等陈胜利从屋里过来,陈萍萍早跑了。
白氏哭得那叫一个惨呐,试想,哪个当娘的挨了闺女的打不伤心?不难过?
陈胜利帮着她骂了好一阵子陈萍萍她才止住哭,被周福兰搀扶着回屋了。
这一脚,陈萍萍彻底寒透了白氏的心。
白氏拉着床头的周福兰说:“媳妇,你今个可是给我做个证见,我以后要再管那王八孙妮子一下,我就不姓白,叫我不得好死!”
周福兰说:“好好好,娘,我给您做证见。”
白氏又给陈胜利下命令:“这个死妮子以后跟我没关系了哈,我不是她娘,她不是我闺女,明个你叫你堂弟去你姥娘家,把你表妹接来给我做饭,她做的饭我不吃。”
陈胜利知道劝不住老太太,就点头答应了。
回到屋里,陈胜利问周福兰:“上次我嘱咐你的事,你跟红娟说了吗?”
周福兰说:“说了,红娟一口回绝,说当初说好的你哥去她家当上门女婿,哪还有反悔的道理呀。”
其实她根本没和红娟提。
陈胜利垂下头不说话了。
夜里,周福兰都睡醒一觉了,还听到他在外屋唉声叹气。
今天是陈萍萍去乔国强家相看的日子,陈萍萍一早就美滋滋的打扮。
周福兰为了让她被乔国强全家看上,就煞费苦心地帮她打扮,让她穿上昨天买的一身黑色套装,穿上高跟鞋,又把她的头发挑上去扎了一个高马尾。
她脸黑,周福兰耐心地给她脸上抹粉,好歹抹了一层又一层不太黑了,又给她描描眉画画眼。
反正捯饬一阵子看起来不那么丑了。
相亲嘛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