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霄未曾想到,眼前这家伙会如此冥顽不灵,很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以死进谏。
而且,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,无非是觉得法不责众而已。
可他不一样,他是兵王出身,手段不会有任何的仁慈。
“你既然觉得朕说的对,又为何还要反驳?”
皇帝心里拿定了主意,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。
“陛下,臣所言也有道理,还希望陛下斟酌。”
刘坤当即趴在了地上,磕头道。
“哼,什么道理?你说的那些无非就是一些歪理罢了。”
赵霄冷笑一声,目光如剑死死地盯着那家伙,“难道朕错了吗?如今国库充实,军饷也得到了解决。况且,你所谓的苛政猛于虎,又有什么依据?老百姓们都是这么说的吗?你有没有去查证过?”
“凭着几句流言蜚语,一些不切实际的言论,就在这里攻讦君父!这就是圣人教你的大道!”
“砰!”
他猛地一拍桌子,喝道,“来人,给朕拖下去,仗刑一百!”
“陛下……”
李协长吓得一激灵,庭杖大臣,这要是传出去……
然而,虽说他的话音已落下,可外面并没有大内侍卫和禁军冲进来。
赵霄看到这一幕,不由得皱了皱眉,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。
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,心里才算是放心了些。
“禁军都尉呢?”
他随即看向了李协长。
“陛下。”
就在此时,却见赵震从一旁走了出来,冲着皇帝就跪了下去,“禁军都尉昨天夜里已经畏罪自杀了,据说是贪污受贿。”
“据说是?”
皇帝闻言,差点笑出声来,打量着眼前的福王殿,“这事情三法司可清楚?大理寺卿,你可听说了此事?”
“回陛下,昨天夜里臣没有接到任何案件子。”
钱万里往前一步,拱手道。
“算了,这事情先不追究,赵震。”
赵霄挥了挥手示意大理寺卿回到位子上,又看向了福王,“你马上调动一队的大内侍卫,将这违法乱纪的狂徒都带下去打一顿。”
“陛下言重了吧?”
就在此时,赵武呵呵一笑,“大殿上的都是国之忠臣,没什么违法乱纪之徒。”
“你还不下去调兵?”
皇帝却未曾在意他的言论,目光死死地盯着赵震。
“陛下,宫廷的大内侍卫都被换成了西凉骑兵,臣……臣调动不了他们……”
福王抬头看着皇帝,有些无奈道,“臣有罪。”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赵霄有些震惊地站了起来,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几人。
“陛下不必吃惊。”
却见赵武缓缓走了出来,神色淡然道,“臣之所以这么做,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维护大赵的安稳,生怕有些居心叵测,大逆不道之徒危害大赵。”
“好,朕知道你也会站出来。”
赵霄闻言,随即点了点头,“那你说说,你口中居心叵测,大逆不道之徒,又会是谁?”
“诸位。”
然而,赵武却没有开口,扭头看向了其余的大臣,“想必各位心里,也有着跟小王一样的疑惑。为何陛下失足落水后,会有如此大的变化,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性情大变,残暴不堪!动不动就庭杖,斩杀大臣!”
众人都有些疑惑不解,不清楚这位雍州王究竟是何意。
而坐在主位上的皇帝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“其实,这里有一个惊天秘闻,诸位恐怕都不清楚,小王实在不愿欺骗诸位。”
赵武仍旧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,缓缓道,“那就是当今陛下,是个冒牌货!”
“什么!”
这话一出口,立马就宛如晴天霹雳,震惊了在场众人。
像房鄢,杨怀清等老臣各个脸色煞白。
而跪在地上的清流也是一脸不敢置信。
“雍州王殿下,你可不要信口开河!这种大逆不道的话,你也敢说出口!”
林文杰在短暂的震惊之后,立马就反应了过来,开口喝道,“难道不怕……”
“住口!”
哪知话尚未说完,赵武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,“你当然要维护他了,毕竟你们两个是一伙的!如果没有他,你怎么可能坐上左都御史的位置?你有几斤几两?”
“好,好,好!”
坐在龙椅上的赵霄不禁笑了起来,宛如看个傻瓜一般地盯着赵武道,“你说的实在太好了,让朕都不得不信服。赵武,朕看你也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王爷了,去改行说书多好?”
“怎么?难道你怕了不成?”
赵武一脸得意道,“是了,毕竟假的真不了。”
“朕又有何惧?”
赵霄当即站了起来,神情自若道,“倒是你,跳梁小丑罢了!”
“好,你敢不敢让我查验一番?如果是不敢的话,就老老实实滚下来!”
赵武用手一指皇帝,冷哼道,“只怕你不敢?”
“你只管上来便是。”
赵霄毫不在意地从御案旁走了出来,张开双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