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们本就害怕。
此时一听赵婕妤这种自私自利的话语,再想起平日里动不动就要遭受她的毒打苛待,一件小事做不好就要受折磨,就突然觉得内心中憋屈不已。
一个负责纵火的太监立即反水道:“娘娘,的确是您派我们去养心殿放火的!几日前,也是您想将小公主推到水池里淹死,小公主逃掉以后,还派奴才们找她!”
“没错!”
他这么一说,其余几个太监也都跟着纷纷附和道,“皇上,奴才们都是听婕妤娘娘的指使,才去放火想要烧死小公主的!”
“就是这样!皇上,奴才们是被婕妤娘娘胁迫才去害小公主!求皇上饶命!”
“求皇上饶命啊!”
这几个赵婕妤身边过去的亲信太监,在这时候集体反水。
“赵婕妤,人证在前,你还不认罪?”成瑄帝沉声质问道。
赵婕妤脸色泛白。
“皇上,嫔妾是冤枉的!”
她说着,就冲着这几个太监们咬牙怒斥道:“你们这些狗奴才!本宫平日带你们不薄,你们却在这时候联合外人陷害本宫!
“说!灵福公主和皇后给了你们什么好处,要你们这么污蔑本宫!”
皇后闻言,就忍不住冷声反驳道:“赵婕妤,都到了这种时候了,你还要狡辩什么?你聪明点就应该立即认罪,这样皇上还能念在过去的情分上,对你从轻发落!”
“你少继续污蔑我了!我根本没有罪,我认什么罪!”
赵婕妤咬牙切齿地否认。
她看向成瑄帝,十分硬气地直接要求道,“皇上您身为明君,不应该如此是非不分,仅听她一个小黄毛丫头的一己之言就这样冤枉嫔妾!
“还有皇后!她和灵福公主勾结要害嫔妾!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,本宫为什么要和霜宝一起害你?”皇后被气得胸口疼,忍不住质问她。
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皇后,你年老色衰不得宠,你嫉妒嫔妾!至于这个灵福公主,呵,不过一个没爹没娘的贱丫头,要不是皇上可怜,她有什么资格当公主?居然还跟污蔑本宫,简直该死!”
此时的赵婕妤就跟一只疯狗一样,就逮着小霜宝疯咬。
“皇上,您不能放任皇后和灵福公主的罪过不去过问,却要来定嫔妾的罪!”
她怎么说也是身份尊贵,爹爹是国公,娘亲是郡主,她从小就被父母长辈宠爱着长大,凭什么要向一个克死爹娘的贱丫头低头?
赵婕妤自问她做不到!
“是非不分?”
成瑄帝似乎觉得她这种说法很可笑,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朕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胆敢这样评价朕!”
一句话,说得刚刚还嚣张如疯狗的赵婕妤,身子忽地一颤。
她恍惚想起来,入宫前,爹爹曾交代过她,要她绝不可忤逆皇上,否则,后果会很严重。
可赵婕妤到底是被宠坏了。
从小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。
进宫以后被成瑄帝宠幸过几次,也被宫里的人捧着,这会儿就算已经有了人证,她也还是死不承认。
“皇上,嫔妾说的都是实话!您身为皇上,不能如此偏心!否则,岂不是灵福公主以后想污蔑谁,就可以污蔑谁了?那后宫还有什么公正可言!”
赵婕妤牙尖嘴利地说道。
如果换做以往,成瑄帝根本不会听赵婕妤这么多废话。
但赵婕妤这一番话,让他想到了一件事。
如果今日不解释清楚,就算杀了赵婕妤为霜宝泄愤,可以后别人也会因为赵婕妤这一番话,而觉得霜宝小小年纪就仗势欺人,损坏霜宝的名声。
“赵婕妤,你真以为,朕拿你没有办法了吗?”
成瑄帝眼神睥睨地看着赵婕妤,“这世上,任何人做了杀人放火的事,都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。
“朕相信霜宝说的,你为了得到一张脸,杀了一个无辜的年轻女子,甚至为了灭口,又杀了她全家,这件事,朕若是派人去查,你以为朕会查不出来吗?”
他几句话,说得赵婕妤心里陡然害怕起来。
可她又想到,当初事情做得那么干净,根本就不可能查到什么。
一想到这一点,赵婕妤立即又硬气起来。
“嫔妾不曾害人,也就不怕被查,皇上既然如此不相信嫔妾,那就去让人去查好了!只是,若最终证实是皇上冤枉嫔妾,是灵福公主和皇后污蔑嫔妾,还希望到时候皇上不要心慈手软,严惩皇后和灵福公主!”
赵婕妤一脸无所畏惧地说道。
“可以,朕答应你。”
成瑄帝立即说道,“但相应的,如果朕让人查出来,你的确做过这些事情,那么赵婕妤,你和你的家人,全都难逃一死!朕会按照东齐国律法,对你进行严惩!”
这话又是听得赵婕妤浑身一颤。
“但若是,你现在就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,或许,朕可以像皇后之前所说的那样,看在往日情分上,饶你一死!”成瑄帝又说道。
“嫔妾——没有杀过人!没有做过这种事!皇上要查,就去查好了!”赵婕妤依旧是嘴硬地道。
“好,朕给过你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