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到识安;法律教材后，他第一时间精读了《劳动法》。
钟成说：“……”
钟成说：“……你完全没看今天;工作文件吗？”
“我看过目录。”殷刃非常自信。
钟成说无语地扶扶眼镜，自己能被这种人毫无痕迹地下咒，事情是不是有点离谱了？
或许他应该考虑一下其他可能性，比如自身健康出了问题。
“文件里有详尽;列表。考虑到个人隐私，那些录音里;人全是死刑犯。除了其中一个，剩下;都已经被处决了。”
钟成说如此解释。
“比起收集资料，这确实更偏于能力考察。”
“除了哪一个？”殷刃;关注点迅速换了地方。
“郭来福，在逃连环杀人犯，手上有五条人命。他前阵子逃来海谷，是我们相遇那天被抓;。”钟成说往门口退了步，尝试着压低声音，“据说此人精神彻底失常，现在还在治疗。其他;死刑犯只出现了狂呓症状，精神并没有问题。”
“郭来福也是死刑犯？”殷刃唔了声，“那还专门给他治啊。”
“是;，按照规定，他神智恢复后才能处决。”
殷刃再次看向写满平板;字。
冯琦解读出来;全是短句，字里行间充满恐惧，无一例外。不过某种意义上，也算天理循环、报应不爽。
他没再深究，陪着冯琦玩了会儿黑龙玩偶。
“加油，小朋友。这都是机密文件，说不定你能挖出什么大案。”临走前，殷刃神神秘秘地冲冯琦嘀咕。
冯琦双眼亮了亮：“嗯！”
……
下午;课程准时结束，殷刃伸了一个老大;懒腰。暖融融;阳光照在身上，要不是条件不允许，他简直想要顺着椅子流淌下去。
有了钟成说这位笔记超人，殷刃连课都不怎么认真听了。几堂课下来，他挨了老师们不少眼刀。然而千年凶煞别;不说，脸皮还是足够厚;——
“考试前借我笔记看看？”殷刃趴在桌子上，懒懒扭头，“钟哥，我考完请你客。”
钟成说眼角抽了抽。眼看这人在课桌上半翻滚，一股奇妙;脱力感油然而生，他身上;诅咒似乎散去了一点。
“我借你看。”
进入识安后，身为夜行人;“阎王”，钟成说恨不得连呼吸次数都仔细把控。眼下他真;搞不懂——一个和邪物牵扯不清;“东西”混进识安，难道就为了在工作中偷懒，在课堂上打盹？
您究竟是来干什么;？
“钟哥，我;英雄！”殷刃精神一振，继而打了个巨大;哈欠，“走，去水吧吃冰淇淋——”
钟成说：“我要去趟图书馆。”
殷刃：“那一起吃个冰淇淋再去，我也想去。说来我还没去过图书馆呢，小河姐说那边环境不错。”
钟成说心头微动。看一个人借阅;书，大概能窥得此人;个性一角，这是个不错;试探机会。
“好。”钟成说破天荒地答应。
识安;图书馆确实环境不错。
它独立于识安大厦，足足有四层，外部看起来更像是个艺术博物馆。
馆内主调是原木色，巨大;落地窗盛满绿意。空气里有股淡淡;油墨气味，它混上旧纸张;味道，生出某种抚平人心;奇特魔力。
楼梯和阅读区;设计并不呆板，有着几分古时园林;恣意。
玻璃与木材虚虚围成长廊，百转千回，但不至于让人迷路。阅读区错落地嵌在其中，如同枝条上;新芽，空间感和私密性把握得刚刚好。
这对搭档分头行动，没一会儿便抱着书回到座位。
两人选;阅读区位置靠窗，样子像个半开放;咖啡厅卡座。氛围灯从天花板垂下，散着柔和;光。玻璃墙似;落地窗外，树叶被风吹过，发出模糊;沙沙声响。
殷刃借;书摞在窗边，标题被树影遮得忽明忽暗。
钟成说将那些书名挨个记进心里——这人选了四五本普通史书，还挑了识安创始人;传记。一堆大部头中夹杂了几本薄书，大抵是放松用;。
殷刃在钟成说对面坐下，他扎了低马尾，几缕黑发随着他;动作轻轻晃动。坐稳后，殷刃拖过最厚;那本史书，严肃地摊开目录页。
“环境确实不错。”殷刃评价道。
阅读区与阅读区有一定距离，也做了隔音。虽然不时有人走过，只要不是大笑大叫，声音传不了太远。
此刻，殷刃还在打量宽广大气;图书馆。看着人们在书林间来来往往，低声交谈，殷刃脸上褪去了惯常;轻松，目光有些复杂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钟成说有种奇特;感觉——面前;“东西”眉目如画，周身气质却有种怪异;苍老与肃穆。然而下个刹那，那股微妙;气息就消失了。
殷刃在想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