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宋挽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,整理了一下,然后抬头挺胸的推开了白染的房门。
“出去!”
白染一把将床上的衣服扯了过来,披在身上,然后转头看向门口。
一抹红色的身影就那么毫无预兆地闯进了他的眸子,白染只觉得心脏微微一颤,身体也有些紧绷。
“师傅,你真的不想见我?”
“……”
白染深呼一口气,然后闭上了眼睛,他攥着衣服的手不由地捏紧了拳头,显示极力在抑制自己的情绪。
宋挽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,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,“师傅,你分明,每天晚上都在风儿的院子里,为什么不来见我?”
“站住,时间不早了,你身体刚刚恢复,应该多休息。”
“为什么不敢看我?我就这么让你厌恶?若真如此……反正师傅明天要成亲了,不如好事成双,我愿意嫁给时越。”
话音刚落,白染猛然抬头看向红衣少女,冷声道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时越师兄对我情真意切,我若继续留在鸣西峰,恐怕红月也会不高兴,到时候师傅夹在我们之间,也不好做,倒不如我离开。”
“她不高兴便不高兴,婚姻大事,岂能如此儿戏!”
宋挽风闻言,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,“师傅,时越师兄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,他是什么样的人,值不值得托付,你难道不知道?”
看着她那双明媚的眸子,白染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思十分龌龊,他移开视线,身影有些低沉,“这件事情,以后再商议,女子嫁人是大事,不可如此仓促。况且……你身体尚未复原。”
“师傅不让我嫁,我便不嫁,但是……我也不想让师傅娶红月,师傅……你能不能不成亲?”
“……”
宋挽风见他不说话,又走进了一些,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,轻声道,“师傅,我不想嫁给时越,我……喜欢师傅。”
“不可胡言!”白染忽然怒斥一声,继续道,“今日,为师便当做没有见过你,以后这样荒唐的话,不可再说。回去!”
宋挽风被他推了一下,整个人踉跄了好几步,她转过身的时候,轻叹了口气,然后低语了一句:“师傅,抱歉了。”
在宋挽风走到门口的时候,忽然身后一阵风拂过,白染眼底有些腥红,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额头微微渗出汗珠。
宋挽风也被他这个反应吓了一跳,她刚才趁着师傅不注意,在靠近他的时候,下了一点药,但这药本就是凡间之物,对修真之人没有太大的伤害。
她原本的目的是想让迷晕师傅,然后把琉璃珠偷出来,但现在的情况,好像有点不对劲。
“时越到底是从哪里买来的迷魂散,莫不是买到假药了?”
她在心里暗暗嘀咕。
白染此时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,双手一触碰到怀里的人,便觉得浑身酥麻。
他活了千年,虽然一直是孤身一人,但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,他还是能分辨的。
渴望!
极度的渴望!
白染咽了咽口水,强忍着自己心底的谷欠望,死死咬着后槽牙,声音低哑,“滚出去!”
“师傅?你怎么了?师傅,你别吓我。”
白染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可怕,眼底通红,身上不停地冒汗,脖子和额头青筋暴露,似乎十分难受。
她刚要去探白染的体温,却被一掌推开,宋挽风一时不留意,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桌椅,吃痛地皱起了眉梢。
“出去!”
“师傅,你到底怎么了?你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,不行,华老头不是已经在阳明山了吗?我现在就去找他!”
“站住,不许去。”白染一手撑在桌面上,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,哑着嗓子道,“师傅没事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你还说没事!”宋挽风起身,一把将人拽住,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有些着急,“怎么这么烫?不行,这样下去,会烧坏的,就算不让华老头过来,也得吃药,我房里还有些伤寒药,我这就去拿来!”
白染此时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,也听不见宋挽风究竟在说些什么,只觉得那张红润的唇瓣,一张一闭,有些心痒难耐。
他伸手,轻轻拂过她的唇,然后伸手将桌子上的茶壶扫落,转身将其压在桌面上,吻上她的唇,另一只手,直接扯开了宋挽风腰间的细带……
宋挽风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脑子一片空白。
夜风吹开了一旁的窗户,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屋子里的灯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白染睡着了,宋挽风这才惶恐地逃了出来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木匣子,为了拿到这个琉璃珠,她这次损失大了!
在门口停了片刻,宋挽风不敢再耽误时间,以白染的性格,若是知道他昨晚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,恐怕……
“不想这些了,离完成任务还有最后一个步骤。”
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,就看见时越站在门口,看到她的时候,原本紧张的情绪,终于放松了些,“怎么样?顺利吗?”
“嗯,拿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