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离婚了。
大表舅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,被朋友一叫,立马啥都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大表舅妈总不能弄条链子给老公栓上,天天带身边盯着。
实在是没办法了,才给婆婆打来电话。
二姑姥姥打电话过去,把大儿子臭骂了一顿。
结果前天晚上,这不长记性的玩意儿,又跑去赌场,输了3000多万。
要是这么下去,就算是家里有金山银山,也照样要败掉。
钱没了还能再赚,可人要是废了,那就彻底没有希望没有机会了。
“就这啊?”孙平安满不在乎道。
“二姑姥姥您也甭犯愁了,这事儿我来解决。”
“三天内,我大表舅绝对会远离赌博,回归家庭,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
这时,管家陈伯走了进来。
“夫人,前天约好来采访的记者和摄影团队都到了,我给安排在了偏厅暂坐,您看……”
二姑姥姥起身,拉着孙平安的手道:“平安也一起过去瞧瞧热闹吧!”
二姑姥爷搀扶着二姑奶奶,孙平安则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。
偏厅里,一位有着一头栗色齐腮短发的年轻女子,坐在一张檀木椅上。
这年轻女子身材干瘦,皮包骨头,连衣服都撑不起来。
身材瘦也就算了,却顶着个大脑袋,看着都让人担心那小细脖子能不能撑住这么大的脑袋,别一歪头,嘎嘣一下,脑袋掉下来了。
而且,孙平安觉着这娘们特没家教。
做客而来,坐要有坐相。
翘着个二郎腿是什么意思?你当这里是自己家呢?
这种坐姿,除非是关系极好的朋友,否则无论是主人还是客人,这样坐都显得对对方不尊重。
“不好意思,让各位久等了。”陈韶芬一进屋,就笑呵呵的跟众人打了个招呼。
“陆钰,你好。”陈韶芬伸手上前。
让孙平安大跌眼镜的是,这个大脑瓜的娘们,竟然连屁股都没挪动半下。
依然翘着个二郎腿,最多就是将翘起来的腿向内收了一下,方便将上半身前倾好握手而已。
而且,她还真就是坐着没动,欠身伸手。
无知、没有礼貌、没有家教,嚣张、目中无人到了极点。
二姑姥姥喜行不怒于色,依然保持着微笑,握手后,坐在了另一张檀木椅上。
“陈董事长,您家可真大,这种一环里,紧挨着故宫的四合院,一定很贵吧!”
“我记得去年在南锣鼓巷有一套四合院,还没您家大呢!卖了7个亿。”
“您家这么大,至少得10个亿吧!”
孙平安站在门口,听到这开场白,已经无语了。
这娘们是脑子进水了吧?要不然不可能脑瓜子这么大。
采访,那也是要分人的啊!
你要是采访一位富二代,或者是某些暴发户,谈钱绝对没问题。
对方一定乐意炫耀一下自己有多少钱,戴的表有多贵,开的车限量只有多少台。
可你跟一位身家500多亿的富豪谈钱?还开门见山的问人家的家值多少钱?
咋的,人家还能把自己家给卖了不成?
到了这个阶层,这个身家地位,对人家而言,钱已经是银行账户中的一串数字了。
你要是夸赞人家的家如何如何,那你应该说房子气派,说家具低调奢华,说居住环境闹中取静啊!
上来就谈钱,这格调,一下子就low了。
“呵呵!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,毕竟这是我的家,家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。”
这话其实就是在点陆钰了。
可这大脑瓜子,愣是没听出来。
“家确实不能用金钱来衡量,可天下万物总有个价吧!如果有一天您不想住在这里了呢?”
孙平安看到二姑姥姥深吸了一口气,他估计,再聊下去,二姑姥姥怕是要发火骂人了。
“我会在这里住到人生终点,我百年后,这套房子,以及房子里的所有金丝楠、紫檀家具,我都会捐给国家。”
“我已经把这写到我的遗嘱里了。”
说到这里,其实这个话题就已经算是聊到尽头了,该换话题了。
陆钰好歹也是知名主持人,能有这个头衔,自然不是傻子,也听出来了被采访者的不悦。
于是……
“地段这么好,面积还这么大的房子,还有这些一看就特值钱的家具,您要捐给国家啊!”
“这可真的是……”
好吧!这娘们愣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