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城高门贵府里的小姐少爷我都认得,却没见过她……应是从外地来的。”
“我就说,京里哪有这等绝色女子。”
“那姑娘不仅相貌生得也好,还会医术。”
“现在会医的女子可不多。”
“说起来,那八王爷的义女也会医术,她还经常给咱们老百姓免费看病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
“方才那姑娘和八王爷的义女,不知道两个人谁更厉害?”
“那自然是八王爷的义女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人家自小跟着宫里的御医学习,岂是民间小辈能比的。”
“高手出自民间,这话你没听过?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方才那女子更厉害?”
“三针就治好了癫疾,自然厉害。”
“我觉得八王爷的义女厉害。”
“那女子厉害。”
“好了好了,都别吵了……”
……
谁也没有注意到,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里,池月将方才发生的事全部收入眼底。
她看到小世子倒地发病,本要过去救人……
却慢了玉君一步。
索性,她就坐在马车里看着,看那女子如何救人?
只见她竟从发髻里拔出银针,三针就将小世子的情况稳住了。
池月瞳眸微深。
手心发紧。
这些年,她自
认为自己的医术已经远高于教她的那些老御医了。
但这一刻……
一种强烈的对比感像石头一样,压向她胸口。
她承认,方才若是自己过去,绝不可能只下三针!
可见方大人说的那句“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”,并没有夸大其词。
丫鬟如意见她神色异样,唤了声:“小姐?”
池月收回思绪,恢复常色,说:“没事……回府吧。”
马车往八王府去了。
玉君带着云柳和如修回到马车上后,就命令车夫掉头,回到刚才那条路口,右拐去那间酒行给去方景序买酒壶。
如修问:“仙女姐姐,刚才那个弟弟是怎么了?”
玉君说:“她得了癫疾。”
“什么是癫疾?”
“那是一种发作性神志异常的疾病,病者发作时,会浑身抽搐,昏不知人,口吐白沫,两目直视,但发过即苏,醒后如常人。”
如修听不大懂,但好学,继续问道:“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?”
云柳也想知道。
玉君很耐心的向他解答:“癫疾的病因颇为复杂,有先天因素,胎儿在腹中受惊,或元阴不足,以致气血逆乱,是发病的原因之一。还有痰浊阻窍,外感风邪,暴受惊恐,内伤饮食等原因,造成
脏腑功能失调,气机逆乱,痰浊内生,上蒙清窍而作痫。还有血滞心窍,脑部损伤,血络受损,血气外溢,瘀滞停积,经脉失调,心窍不通,以致元神失守,神志昏乱,发而成痫。再就是惊后成痫,小儿惊风,反复发作,风痰未清,内伏于里,阻塞心窍,横窜经络,以致发生癫痫……原因很多,大多不可控。”
如修和云柳完全听不懂。
后者一头雾水,听着听着就糊涂了。
但前者不同,他听得很认真……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玉君,生怕漏掉她说的每一个字。
云柳问:“那老夫人,宁王府的小世子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癫疾?”
玉君沉了沉眸,说:“方才我替那孩子施针时,为他把了下脉,他脉象虽紧,但气血通畅,并非惊风和元阴不足,我若猜得没错,应是脑部损伤,受到过撞击所致。”
“既然不是先天,应该能治吧?”
“不难……但麻烦。”
她一句麻烦,便是能治。
云柳满脸崇拜道:“还是老夫人厉害,三针就让宁王府的小世子缓过来了……刚才要不是您在,那小世子真不知道会怎么样。”
搞不好,会出人命。
玉君眸中闪过一道及不可见的光芒。
嘴
角微微勾起。
一切,都在她的计划之中。
时间,也是刚刚好!
宁王府,是她来京城的第一步……
主仆二人说着话,如修却坐在一旁低着头。
玉君问他:“怎么了?”
如修抬起头眨眨眼,满脸忧色:“仙女姐姐,刚刚那个弟弟发病的时候一定很难受,他还那么小,没比如祈大多少……”说到这,他又开始想如祈了。
不知道弟弟在家中可好?
还有没有骑大马?
玉君温柔的抚了抚他的头,无声安慰。
很快到了酒行,玉君让如修去挑酒壶,如修很认真的挑了一个最大的酒壶,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牛皮,不算精致,但又大又耐糙,而且很能装。
相信方哥哥这一壶酒,能喝上三天三夜。
掌柜赶紧将酒壶包好,收过银子后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。
那酒壶,在店里放了很久都卖不出去。
都快成老古董了……
今天总算来了个“识货”的!
如修开心的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