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自以为这次礼部泄题一事,挫了宁王的锐气,打压了他的兵部和礼部,所以心中甚是得意痛快。
故而也毫不掩饰的笑道:“那也要多谢你给了我狠起来的机会。”
宁王心中窝火。
表面维持着和气。
他回击道:“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。”
太子不屑,用手在案上点了一下,旁边的丫鬟会意,立马上前倒了两杯酒,太子端起一杯敬宁王:“好啊!那就看看,最后到底谁输谁赢。”
宁王便也端起一杯,敬了过去。
两人一饮而尽。
酒入喉,化作了满肚子的算计。
但在外人眼里看来,他们却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。
任谁也瞧不出里头的风云。
因马球比赛一会要开始了,宁王先安排了一支队伍表演射箭,让参赛者们先去换衣服牵马。
未央园养了马,参赛者可以自行挑选。
方景序速度很快,先一步去了马棚,很快挑中一匹黑马。
不料孙华庭也看中了。
看马的马夫一时有些为难,但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,还是将牵马的绳子递给了方景序。
方景序还没伸手接,就被孙华庭捷足先登。
孙华庭嚣张至极的横了马夫一眼
,骂道:“滚一边去,本少爷看中的马,你也敢先给别人!”
马夫看向方景序:“方大人,这……”
方景序今天不想惹麻烦,他用眼神上下扫了扫孙华庭,嗤笑道:“既然孙公子喜欢,让了就让了,未央园里这么多马,还怕挑不出一匹有出息?”
说完,便走了。
孙华庭一脸得意,可一转身,就觉得不对劲……
什么叫挑不出一匹有出息的?
意思是他这匹没出息?
他心里瞬间冒出一团火,怒气冲冲的对着方景序潇洒的背影吼道:“一会到了场上,我让你看看,我这匹马到底有没有出息!”
方景序鸟都不鸟他,重新挑了一匹马。
等射箭表演结束,参赛者陆陆续续进了场。
比赛分两队。
一队是太子带头的红队,另一队是以宁王为名的蓝队。
方景序是蓝队,孙华庭是太子的红队。
参与者二十余人,皆着红蓝两色的窄袖袍,足登黑靴,头戴幞头,手执偃月形球杖,身骑奔马。
太子骑在马上威风凛凛,他身下的棕色骏马是自己从东宫带来的,是几年前皇上赐给他的一匹千里良驹,体格健壮,千里绝群,是现京城里跑的
最快的马,
太子为了显摆,拉紧缰绳,蹬了下马腹。
当即,马儿嘶鸣,前蹄高扬,掀起一阵尘土。
尽显战马的威风。
见此一幕,比赛还未开始,已经有参赛者打起了退堂鼓。
方景序却不怵,反而激起他心中的胜负欲,他和身边的队友说:“怕什么!咱们打的是马球,靠的是人和马的配合……别还没开始,你们就自暴自弃,拿出真本事来。”
在他旁边的是翰林院学士家的公子张榆林,这人生得很清秀,但也是打马球的好手,以前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,就经常和同窗仕子们相约打马球。
他挺了挺背脊,深吸一口气道:“方大人,我们这当中,就属你打得最好,一会我拿到球,就找机会传给你,你负责投球门。”
“交给我!”
“嗯!”张榆林原本发虚的眼神坚定起来。
而此时的孙华庭正远远盯着方景序。
他这人小心眼,又爱记仇。
反而刚才在马厩里,他已经和方景序结下梁子了。
他眯着阴险的眸子,交代身边的人:“一会把那小子给我盯紧了,找到机会狠狠教训他一下。”
旁边的人压着声音问:“孙公子,怎
么教训法?”
“只要不出人命,打折了打残了,都行。”
“懂了。”
“哼!让他知道,得罪我的下场。”孙华庭捏起拳头。
此时,宁王起身,走到看台边,神情严肃的和众人说:“今日的马球比赛,比的是胆量和本事,不论输赢……凡进球最多者,或是在场上表现突出的,本王都重重有赏。”
参赛者谢道:“谢宁王。”
太子也不甘示弱,勾了勾唇道:“比赛若不分输赢,那有什么意思?!本宫虽然是红队,但最后不管是红队赢了,还是蓝队赢了,本宫同样重重有赏!所以,你们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!让本宫看看,今天在马场上,究竟是谁的天下!”
他说这话时,看向了宁王。
兄弟二人视线对战,打了三百回合。
随着锣声响起,两队人马分站两边,马球落地,比赛正式开始。
二十多匹骏马在场上奔驰,尘土飞扬。
场下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要我看啊,肯定是太子赢了。”
“你能未卜先知?这么笃定就是太子赢了?”
“你看太子那匹马,多健壮,在场上跑的比别的马都快,不是赢,还能谁赢!”
“马
儿跑得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