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,一轮明月孤零零的挂在夜空中。
太后的话,也响彻在她耳边。
“哀家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,一天不如一天了,好孩子,哀家还不知道能见你几回。”太后躺在凤床上,隔着一层薄薄的黄纱,手搭在纱帐外,池月正在替她把脉。
池月微微低着头,她每次来给太后把平安脉都是这样,太后卧在床上,黄纱遮着,她几乎无法看清里面的人。
“太后身子无恙,只是有些气虚,小补就好就好了。”
“你啊,从来不提哀家身上的大毛病,只说这些小毛病。”
“池月不敢欺瞒太后,太后的身子确实没有大碍,只是气虚而已,稍微调理调理就好了,太后也无需太过担心。”池月把完脉,退到了一边。
太后将手收回纱帐内,用一旁的帕子轻轻擦拭着手腕,笑了笑道:“好,哀家听你的。”
语气有些宠溺。
池月没有说话。
太后道:“你过来,来哀家身边,哀家有话跟你说。”
池月道了句“是”,然后便小心走到刚才的位置,也不敢坐在床边,只屈膝跪在旁边,不经意抬眸时,也只看到黄纱内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