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娘的话,暗指她二人该去求林念听。
蓝衣姑娘会意快,立马挪身跪向林念听,含着那双泪眼汪汪的眼睛唉声恳求道:“好姑娘,我们知道错了……我们不是有意要推公子下河的,您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们吧。”
紫衣姑娘见状,立马拉着林念听的衣袖,跟着求饶。
两人哭得梨花带雨。
仿佛成了受害方!
林念听一把甩开紫衣姑娘的手,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被抓湿的衣袖,斥哼道:“之前不是还恶人先告状吗?现在倒是认得快!”
不敢不认啊!
原先二人还想着,反正如修是个傻子,即便醒过来指证她们,谁又会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呢?
可丽娘太了解她们了!
几句话就点中了要害,直接戳破了她们的贪心和私欲。
她们若再狡辩下去……
真报个官,怕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索性认个错,博了同情。
林念听又哪会轻易放过她们:“这官是报定了!你们故意推人下水,是谋杀!就等着被砍头吧!”
赵钰儿听了,纠正她:“还没到砍头的地步。”
“就这还不砍头?留着做什么?继续祸害别人?”林念听愤愤不平
道,“不都说京城是龙潭虎穴,说错一句话都会招来杀身之祸吗?现在她们可是杀人!杀人就得偿命!”
蓝衣姑娘哆嗦道:“没,我们没有杀人啊姑娘,公子落水真的与我们无关。”
紫衣姑娘跟着道:“我们没有推他,真的没有推,若说我与姐姐贪图公子腰间的玉佩倒是真,可杀人这种歹毒的事,我们是万万不会做的,姑娘明鉴,可不能冤枉了我们啊。”
“你们还敢喊冤!”赵钰儿怒道,“要我说,即便不拿你们的性命,也该剁了你们的手!”
“说,你们是左手推的?还是右手推的?还是说两只手一起推的?”林念听接过赵钰儿的话,眼底窜出一抹杀意,扫着她们的双手。
二人本来就浑身湿漉,再被林念听那样的眼神一扫……
顿感通体冰凉!
仿佛有一股寒气直逼心脏。
丽娘终于开口了:“林姑娘,赵小姐。”
那一刻,蓝衣姑娘和紫衣姑娘齐齐望向丽娘,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,二人那张灰白的面色,顿时死灰复燃。
丽娘说:“她们做了这种事,怎么教训都不为过,可真要报了官,让京兆府衙的人来淮河楼抓
人,那事情可就闹大了。”
林念听道:“闹大就闹大,还怕了不成?”
赵钰儿却沉了沉眸,因丽娘的话,忽然有了顾虑!
丽娘也刻意看了眼赵钰儿的表情,接着道:“林姑娘有所不知,我们淮河楼在京里虽然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可到底……是风月场所,贵人们前来消遣解闷,倒也无伤大雅,可这种寻乐的事能做,却不能往外说啊。”
林念听皱了皱眉。
还没回味过来丽娘这番话的意思。
可赵钰儿却懂了,她比谁都知道,清誉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,就拿她被方景序当街轻薄的事,她可是半年都不怎么敢出门。
而此事若真闹到官府去,她一个清白女子,却和淮河楼关系上,指不定要遭受多少闲言碎语。
唾沫星子能淹死人!
也能毁了人!
丽娘看林念听懵懵懂懂,还没明白过来,但看赵钰儿的表情,便知赵钰儿是懂了,她继续道:“姑娘仔细想想,官府的人来抓人,必定问其原由,说是你们带着那位如修公子来我淮河楼听曲吃茶,结果一不留神,如修公子就被诓骗上了游船……事实倒也的确如此,可话一旦往外
传,就得变了样……哪怕你们是清清白白的,怕也说不清了。”
赵钰儿的心咯噔一下。
还真被丽娘几句话戳到要害了。
人言可畏,白的都会被说成黑的……怪只怪,此事出在淮河楼这种地方!
林念听虽然大大咧咧,但不是不懂事。
她明白了丽娘的意思,默了默,有些不服气的反问道:“照你这么说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?”
“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!丽娘只是觉得,为了两位姑娘的清誉,还是不要报官的好,不必叫人知道了,再传出一些莫须有的谣言来,到时候,恐怕有口难言!至于她二人……”丽娘看向跪在地上的蓝衣姑娘和紫衣姑娘,眼神再度严厉起来,道,“丽娘并非袒护她们,她二人做出这种事,自然不能轻饶,我们淮河楼一向有自己的规矩……既然她们坏了规矩,那么关起门来,我们自己会清理门户,到时,一定给两位姑娘和如修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淮河楼的规矩!
听到这里,蓝衣姑娘和紫衣姑娘吓得双腿发软,立马抱着丽娘哭道:“丽姐姐,千万不要啊,东姑会打死我们的。”
“我们真的知
道错了,再不敢为了贪那点银子干那等子事了,念在我们是初犯,丽姐姐,千万别让东姑知道啊……否则我们就完蛋了,丽姐姐……”
“我们自小没爹没娘,身世已经够可怜了,若不是为了那点儿温饱,谁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