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河能有多深!淹不死人的,放心。”岸上一公子拿着折扇,悠闲的道。
“看,怎么水红了?”
“定是偷了哪位娘子的胭脂。”
“这纸二爷,还有这癖好?”
“都是男人,都懂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说的是!”
因玉君出手太快,所以没人看到银针扎进纸二爷眼睛的画面,只当他真偷了哪位娘子的胭脂藏在衣服里,这才染红了周围的河水。
楼上的小娘们听到动静,也纷纷聚在窗前往下看。
有娘子纳闷道:“今日是怎么了?”
“什么怎么了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嗯?”
“白天游船上掉了个公子下去,竹姐姐和珠姐姐也掉了下去,到了晚上,诺,又掉一个……咱们这淮河该不会吃人吧?”
“不就是掉个人到河里嘛,谁没有不仔细的时候?说的这么恐怖。”
很快,楼里几个小厮下水将纸二爷捞了上来。
这才发现,他眼睛里扎着一根银针。
几个小厮吓坏了。
那小娘子更是吓得尖叫,赶紧派人去通知东姑,一边喊大夫过来,再转头时,玉君早就不见了!
……
淮河主楼后面的几层小楼,是娘子们休息居住
的地。
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里,两个姑娘正在说话。
“还是东姑心疼咱们,要不然,你我就真完了。”
“我们是东姑看着长大的,她再狠,也不会真剪了咱们的舌头耳朵。”
“我这不是想到了小翠嘛……”
“还是丽姐姐说的对,我们和小翠犯的事不一样,我们还罪不至死。”
“可现在我们要等一个月才能上主楼接客,你说,这一个月,怎么熬啊?”
“你就知足吧,这不是怕万一赵小姐和那位林姑娘发现咱们没被剪了舌头耳朵,会跑来闹吗!你我就先躲上一个月,等事情过去了,就没事了。”
“也是……哎,现在想想,当时真吓死我了,你说我要是没了舌头,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呢!”
“东姑不过是当着那赵家小姐的面做做样子罢了,难不成,她会偏袒一个外人?!再说了,那公子不是也没死吗?一个大男人在水里泡了一会就要死要活的,矫情个什么劲!”
“就是!吃了咱们的东西,喝了咱们的酒,还上了咱们的游船,就想拍拍屁股走人,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”
“他就是傻子。”
“但你别说,那傻子生得
真俊。”
“俊有什么用?能当饭吃?东姑可是说了的,他吃酒的银子,还有上游船的银子,都得从咱们这里扣。”
“扣就扣吧,就当是喂狗了……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竹娘子起身,从妆屉里取了样东西出来,递给珠娘子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那公子的玉佩吗?”珠娘子大吃一惊。
竹娘子十分得意道:“我把他推下去的那一瞬间,将这块玉佩从他手里顺了过来,你傻子要是醒了,只怕以为玉佩掉到河里去了,绝不会往咱们身上想……等我找个日子,悄悄把这块玉佩拿去当了,得的钱,你我各一半。”
珠娘子激动道:“姐姐,你也太好了。”
竹娘子提醒她:“不过这个事,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,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,否则被那赵小姐和林姑娘知道了,咱们就麻烦大了。”
珠娘子点头,刚要应下……
一道细细的声音从窗户的方向轻飘飘的飘了过来:“那我,算不算第三个人?”
呃!
竹娘子和珠娘子吓得脸色一变,循声看去。
便见玉君身姿挺立的站在窗前,一双冷而含笑的眼眸看着她们
。
二人不寒而栗。
竹娘子下意识将玉佩往身后藏去,抖颤着声音质问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从哪里进来的?”
门是锁了的,窗外面是河。
这女子,从哪进来的?
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玉君摘下了面纱,露出了她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,没有一丝攻击性的脸蛋。
珠娘子和珠娘子昨晚没有去未央园。
所以没见过玉君。
此刻,即便玉君看起来温柔和善,但珠娘子和竹娘子却觉得不寒而栗。
玉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,朝她们走来。
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。
对于这个长相漂亮,但浑身透着诡谲的女子,珠娘子和竹娘子心里莫名的发慌。
玉君说:“别怕,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。”
东西?
竹娘子和珠娘子互看一眼:“什么东西?我们这……可没有你的东西。”说完,竹娘子便冲着门外喊道,“来人,果儿,果儿……”
果儿,是伺候竹娘子的丫鬟。
可任由她怎么喊,果儿的没有进来。
玉君说:“不用喊了,外面没人。”
都去前面看纸二爷的热闹了……
竹娘子看喊了没用,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