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柳捂了捂胸口道:“话是这样说,可不知道为什么……奴婢心里就是慌慌的。”
玉君笑了笑:“这其中厉害,我比谁都清楚,你呢,就安安心心的在宫门外等我就是了。”
云柳啊了一声:“奴婢不能和你一起进宫吗?”
“你想进宫?”
“不是,奴婢这么愚笨,又不会说话,进了宫怕是会闯出祸来的,奴婢是想陪着你,若有什么事,奴婢还能在前面给你挡一挡。”
“小事不用挡,大事,你也挡不了。”玉君说,“况且,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,宁王也一定不会让我有事……毕竟,世子的癫疾之症,他和王妃还要指望我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“好丫头,放心就是。”
“嗯。”云柳点头
回到桦枫居,玉君刚下马车进去,丫鬟红梅就跑来说:“老夫人,您回来了……隔壁方大人来找过您。”
“他人呢?”
“回去了,还……还把如修也带去了,少爷和小姐也跟着一块去了。”
“方大人带他们去做什么?”
“说是踢球。”红梅说。
玉君转眸,往隔壁看去,默了默,和云柳说:“走,我们也过去看看。”
到了方宅,门是开的。
知道她肯定会来,所以方景序让王主事守在大门那,王主事见玉君果然来了,上前道:“林老夫人。”
玉君客气的朝他点了下头:“方大人在家吧。”
“在在在,大人在等您呢,您里面请。”
“劳烦带路。”
王主事带着玉君来到后院,刚过垂花门,一抹黑影迎面飞来……
云柳喊道:“老夫人小心。”
玉君淡定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连眼角都懒得掀一下……就在那黑影离自己的脸仅一个拳头的距离时,她手袖一挥,将那抹黑影甩开。
接着便听到“哐当”的碎响声。
众人顺之看去,就见院里的那口水缸被一只蹴鞠砸开了一道口子,水在哐哐往外冒。
云柳见老夫人没事,松了口气:“老夫人,您没事吧?”
这丫头只关心玉君的安危,还全然没反应过来,刚才那只飞来的蹴鞠,被老夫人轻轻松松随手一挥,甩了出去,并砸碎了一口厚缸。
但此时院子里。
林念听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,全都目瞪口呆,定在原地。
他们要是没看错的话,刚才……那只蹴鞠飞向玉君时,玉君躲都没打算躲一下,只是手一抬,蹴鞠就被她击飞了出去,将那口水缸砸破了。
但关键是!
那蹴鞠不是石头做的,砸在水缸上根本不足以将其打破。
这也就是说……
那道砸破水缸的力量,来自玉君!
可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,哪来这股力量?
林念听满目惊讶,似是下巴都要掉了,她合上嘴,咽了咽口水,不敢置信的走向玉君,指着那口水缸舌头打结道:“玉君祖母,你……你……?”
她话在喉咙,却不知道怎么说。
如修还好,他没有那么震惊,而是着急的跑过来,满脸内疚道:“仙女姐姐,对不起,是我没有把球踢好……你有没有受伤?”
原来球是如修踢过来的。
玉君微微一笑:“我没事。”
这时方景序插来一句:“你是没事了,我这口缸可遭老罪了啊。”然后心疼的去看他的大水缸了。
他知道玉君会武功。
所以相比其他几个人,他没有太震惊。
林念听还没回过神,脸上余惊未散,扬着声音问:“玉君祖母,你怎么做到的?”
玉君只淡淡的来了一句:“方大人,你家这口水缸,质量好像不大好,是该换了。”
方景序接收到了她话里的意思,立马顺着她的话,说:“对对对,是水缸问题……今天早上我看的时候,它好像就已经破了一道口子。”
这个榆木脑袋,关键的时候还是有点作用的,
林念听将信将疑,道:“再怎么破一道口子,也不至于球一砸……就碎了吧?”
“林三小姐,你没听说过一句话,叫做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?”方景序说着,将那只蹴鞠捡了起来,球竟然一点也没有扁,他掂了几下道,“喏,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“方大人,你这个解释……过得去吗?”林念听说。
“怎么过不去?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可没听说过,最后一根稻草的说法是这么用的。”林念听转头问林从淮,“哥哥,你说,是不是?”
“啊?”林从淮本也愣着,突然被林念听点名,他回过神道,“什么?”
林念听又重复问了一遍。
林从淮嘴角动了动,看看玉君,看看那口缸,又看看方景序……他知道玉君的真实身份,为了替其掩盖,他说:“嗯,也可以这样解释。”
林念听挠了挠头,她虽然不喜欢读书,但也是读过书的。
可这个解释,她总觉得哪里不对?
方景序走过来,拍了拍林从淮的肩,跟林念听说:“你看,人家读书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