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大胆!
太子怒呵:“商烨礼!”
宁王字烨礼。
“本宫乃是太子,你竟敢说本宫弑君弑父!商烨礼,你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”
“难道我有说错?太子眼下拦在这里,究竟意欲何为,难道要我挑明给天下人看?”宁王根本不惧,他和太子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,若父皇崩逝,太子登基,他必死无疑,所以无论如何,他都必须将玉君带到圣前,或许尚有转机。
太子的眼神杀气甚重,他道:“本宫一心只为父皇的龙体着想,今日,只要本宫在,马车里的那位,那就休想带到圣前!”
“如果我非要这么做呢?”
“那就别怪本宫不念手足之情!”太子话音刚落,身后便涌出十几名禁卫军,瞬间将那辆车围了起来。
玉君听到外面的动静,也听到了宁王和太子的对话。
她淡定的坐在马车里,嘴角微勾,牵起了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。
太子显然早就安排好了。
若宁王肯带马车里的那位离宫,他也不会在宫闱内动这么大的阵仗。
实在是担心……宁王带来的这个人,真的能将父皇医好!
父皇病好,他要即刻登基的美梦……
也就破灭了!
宁王猜到太子可能会会阻拦,但没想到……
“你敢在宫里动用禁卫军?!”
“本宫为保父皇安危,为何不可以动用禁卫军?”太子指着宁王身后的马车,“谁知道你马车里的那位,究竟真的是什么妙手回春的神医,还是另有目的?”
“那如果今日,我一定要带她到圣前呢?”
“你敢!”
太子一个眯眸,禁卫军纷纷拔刀而出,对准了宁王和那辆马车。
宁王失算了!
太子用保护父皇的借口,把禁卫军搬了出来。
然而……
就在宁王心想要如何应对时……
一道娇软却极有分量的声音从马车后面传了来:“如果,本宫敢呢?”
呃?
闻声,太子表情一紧,朝马车后方看去。
宁王也回身看了去。
就见原本围在马车周围的禁卫军,全数散开,然后,一道身着深蓝色华服的身影,由人搀扶着从马车后面走了出来。
禁卫军们跪身行礼:“参见萧贵妃娘娘。”
来人,正是皇上最宠爱的萧贵妃,也是只弄文墨,不喜朝政的晋王的生母。
萧贵妃生得果然好看,端庄中带着几分娇柔,娇柔中又带着几分令人生畏的气场,就连太子见了她,心中也不免生出了紧张。
萧贵妃仪态高雅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。
她来到太子和宁王面前,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,说:“本宫当是谁的马车竟挡在此处,拦了去路,一看,竟然是宁王的马车,再一听,又不小心听到了宁王和太子的话,才知道,原来宁王今日入宫,是带了一位神医要去给皇上看病的。”
萧贵妃的“神医”二字一出,太子便知道她的立场了。
果然……
“皇上病重多日,一直不见好,宫里那帮御医啊,只知道捣鼓那些没用的药材,一会给皇上喂这个,一会又给皇上喂点那个……这喂来喂去,皇上的病,反而越来越严重了,要本宫说啊,就该仔细着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换了!别一个个的再回来折腾皇上了,不然就是没病,也得被他们弄出病来。”萧贵妃的声音细细挑挑,听着也叫人觉得阴阳怪气的,说着,她看着宁王继续道,“既然宁王有心为皇上寻得一位神医,那就赶紧把人带过去,让那位神医给皇上把把脉,看看能否查出病因,也好对症下药,省得皇上受累,吃了这药,又吃那药。”
太子脸色稀烂。
宁王没想到有一天,萧贵妃会站在自已这边,因为他和萧贵妃的儿子晋王之间,可是有一段深仇大恨。
二人殊不知,萧贵妃并非无意经过此处。
而是特意过来的!
就在宁王进宫后没多久,消息也传到了萧贵妃的永德宫。
这会,萧贵妃正拿着剪刀在修剪园子里的花花草草,一边问宫女:“晋王这些天都在忙什么?他都好些天没进宫来了。”
宫女道:“晋王殿下最近在忙着筹办一个诗会。”
“诗会?什么诗会?”
“就是请了京里的才子们,还有今年参加科考的仕子一起作作诗什么的。”
“他啊,就喜欢这些。”
京里的人都知道,晋王无心朝政,只喜文墨。
所以今日大梁,唯有太子和宁王一争高下。
可萧贵妃却发愁得很!
谁不想自已的儿子坐皇位?
偏偏晋王不争不抢,成天就捣鼓那些诗啊词啊的。
宫女说:“晋王殿下学识渊博,是好的。”
“那些纸啊字啊,有什么用?”萧贵妃心不在焉,说着,一不小心,竟一剪刀把一朵新鲜的花给剪了下来,蹙眉道,“哎呀,可惜了。”
“娘娘园子里的花生得多,又长得漂亮,只剪了这一朵,倒也无妨。”宫女说。
“园子里的花再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