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就允许你们杀别人?不许别人动你们?”陈牧之放下酒杯,回头看向被强行跪倒一地的杀手说道。
“这不是谁杀谁的问题,老子就想知道,我们当中的内奸是谁?”
“你怎么就对我们的信息了如指掌?”有个留着络腮胡的杀手愤然出声。
好端端的被人一锅端,这种事不仅从未发生过,甚至都没人敢这么想。
要知道,当年玄元上宗围剿司夜府最激烈的时候,都没发生过这种情况。
“死人,有必要知道这些吗?”陈牧之起身,站在一众杀手正前方说。
紧接着,陈牧之特地提到梁枯与夏云黎这两个人。
因为在此前同佟大平的谈话中,每次提到这两个名字,对方的反应都很大。
这些杀手平日里为了保证安全,全都隐姓埋名,藏头藏尾,两个能被众多杀手周知的人,在司夜府当中,肯定地位不低。
“这么说来,梁枯就是司夜府坐镇大陈的总负责人,天级杀手,武宗强者,具体在什么地方,你们这群小虾米也不知道。”
“夏云黎的具体情况你们都不知道,只是得到上面通知,最近这段时间,有位姓夏的大人物,从中洲而来,要你们多加留心,听命行事,免得怠慢对方,吃罪不起!”
陈牧之一点点复盘,将有关梁枯和夏云黎的相关信息,一点点复盘出来。
对于梁枯,酒桌旁的项青没多大反应,不过从陈牧之口中,听到夏云黎的相关描述。
脸色顿时凝重起来,起身凑到陈牧之耳边道:“传闻司夜府的主要活动范围在东洲,但总坛却在中洲。”
“那个夏云黎是从总坛过来的,更重要的是,你难道没听说过,司夜府的府主,就姓夏吗?”
陈牧之眼前一亮:“司夜府的少主么?这条鱼真够大的。”
“跟在我陈牧之的屁股后面,看来司夜府对我还挺重视的。”
项青嘴角抽搐,他告诉陈牧之这些,是想要陈牧之知难而退的。
可看陈牧之这副跃跃欲试的架势,似乎却要和夏云黎,不死不休!
大哥,那可是司夜府,忍一时,退一步怎么了?就不能消停点吗?
项青在心里呐喊,知道就算自己说出来也没用,只能自己暗暗发泄一番。
等到破晓时分,剩余的四名杀手,被崔勇带着城防营的人,捉拿归案。
那些人想从郡城的秘密通道逃走,却不知道,陈牧之一早就将所有的路全部堵死。
所谓的灰色地带,秘密通道,当钱永年,崔勇这些人,愿意行个方便时,是个秘密。
当他们不愿意行方便的时候,屁都不是。
陈牧之先杀毕五德,后杀孟宏达,是对钱永年二人赤洛洛的警告。
二人在追捕司夜府杀手这件事上,哪敢有半分怠慢?
“殿下,这些人?”钱永年询问陈牧之的意见。
一晚上的心情大起大落,这会儿都还觉得心惊肉跳的。
陈牧之说将城里的司夜府杀手连根拔起,就连根拔起。
那神鬼莫测的手段,让钱永年后怕不已,万分庆幸自己在金凤楼里的抉择又赌对一次。
否则,那会儿踏错一步,他的下场就得和这些杀手一样。
“杀了,尸体全都挂在城门上,顺便再留一份信,就写你昨晚说过的那两句话。”
“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,本王给你脸,你得要,否则,本王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!”
“别管这封信是写给谁的,你就照本王说的写就是了。”陈牧之吩咐道。
赶在天色大亮前,景平郡城的北门上方,二十一具尸体一字排开,在其中最醒目的位置,留有一封钱永年帮陈牧之代笔的信。
城楼下,陈牧之一行人穿城而出,继续向北而行。
身后城楼上的尸体,就如同被捎带脚踩死的蟑螂一样。
与司夜府的杀手相比,陈牧之倒更像一个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,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的刺客!
就连一直患得患失,担心忧虑的项青,此时此刻,跃马扬鞭,心底也生出几分豪迈之气来。
“殿下,殿下留步!”
陈牧之一行出城不到五里,身后传来钱永年的呼声。
钱永年办完陈牧之交代的差事,还没来得及向陈牧之复命。
就找不到陈牧之一行人的身影,顿时惊慌失措,手忙脚乱的带着儿子钱卓。
分别骑着数百万两云银重金买来的名驹白蹄乌和奔霄,火急火燎的追上来。
两匹拥有妖族血统的稀世宝马名不虚传,速度上胜过陈牧之一行人胯下的皇家御马不少。
“宝马赠英雄,千杯当醉饮,昨夜小的也算和殿下有同桌共饮之谊。”
“今日特来赠马,盼着日后传下一段佳话,小的也算是沾殿下的光不是。”
钱永年追上陈牧之一行人之后,拉着钱卓翻身下马,纳头就拜。
钱卓被老父亲拽着,还有点不情不愿的,以往都是别人跪他,他什么时候跪过别人?
陈牧之眸光流转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他可不信钱永年这个老狐狸,有这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