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微亮,袁熙睁开眼睛。
怀里甄宓鬓发散乱,眼角犹然带着些许泪痕,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抖动,娇艳中更添三分风情。
袁熙感觉被臻首枕在浪漫,就让他亲身试试,胳膊被枕一夜是什么滋味。
不过也是甄宓极为疲累,睡着后就没有翻身的缘故,袁熙回味着昨晚的余韵,直到天光大亮,晨曦从窗户射了进来,罩在两人脸上。
温热的日光让甄宓有所反应,她终于呻吟了一声,慢慢睁开眼睛。
甄宓微微抬头,便和袁熙四目相对,瞬间羞红了脸,嘤咛一声缩回袁熙怀里。
袁熙趁机把手抽了回来,揽住甄宓肩头,甄宓身体一颤,用情不可闻的声音道:“果然书上不是什么都有呢。”
“昨晚夫君太吓人了.”
袁熙无言以对,昨晚自己多喝了些酒,好像确实有些禽兽。
甄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看了看天色,失声道:“今日还有成妇礼,要见舅姑的,妾贪睡坏了事了!”
袁熙心道什么舅姑,就是袁基和其夫人牌位而已,我替他们原谅你了。
不过面子总是要做的,他只得任甄宓起来穿衣,从后面看去,修长白腻的粉背一览无遗,让袁熙差点把持不住。
甄宓套上三层里衣,方才下榻,去床边箱子去找要穿的襦裙,结果脚尖才着地,便腿上一软,袁熙连忙将其扶住。
甄宓倒在袁熙怀里,扭头幽怨地斜了袁熙一眼,袁熙大汗,忙道:“我下次轻点。”
甄宓脸上一红,站稳身子,打开箱子,拿出一套襦裙来。
这套襦裙上身是朱红色的交领短襦,甄宓身材极其曼妙。
袁熙见甄宓将罗袜费劲地套在玉足上,又吃力地弯腰去穿丝履,便自然而然俯身去帮忙。
甄宓把脚一缩,红着脸道:“这岂是夫君该做的事情。”
袁熙醒悟过来这个时代的女子并不习惯这种做法,出声道:“你那些侍女都送去服侍环氏了?自己没留?”
甄宓终于是将丝履穿上,这才抬起头道:“我打听过夫君的事情呢。”
“据说夫君的两名侍妾,都要兼做婢女,妾还哪里敢多带人服侍,免得坏了夫君名声。”
袁熙听了,苦笑道:“我这种做派,是不是有沽名钓誉之嫌?”
甄宓笑道:“妾觉得夫君倒不像是装的呢。”
袁熙来了兴趣,“为什么?”
甄宓低声道:“夫君的手.有不少茧子,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呢。”
袁熙听了,叹息道:“确实,无论练武,还是做农活,都很辛苦。”
“我这还算好的,在北新城那种缺乏农具的地方,很多常年种地的农人,手上都是破口,连指甲都是坏的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,到时你可以随我去看看。”
甄宓听了,应道:“妾一定会的。”
甄宓坐在铜镜前面,看袁熙给自己画着眉毛,她则是将玳瑁做的梳篦,黄澄澄的发笄,发钗,步摇,簪花等饰物插入鬓发,然后是耳坠,腰佩。
看着繁复的饰物,袁熙心道这几千年来,虽然衣服首饰及装饰用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但唯一没有改变的,是女子的化妆时间。
两人收拾停当,一起携手出门,门外吴昭和曹宪早等在外面。
曹宪道:“公子夫人都打扮好了?”
袁熙笑道:“都好了,倒是辛苦伱们等着。”
他转向吴昭道:“从今日起,你还是改回蔡琰蔡昭姬吧。”
蔡琰听了,轻轻点了点头,心里喜忧参半。
袁熙拉着甄宓,去拜了袁基牌位,完了婚后礼,此时两人算是真正的夫妻了。
两人又去拜见环氏,彼时环氏正抱着曹华喂奶,听到敲门声,赶紧掩好衣服,让曹节打开门,将两人迎了进来。
看着两人跪拜,环氏心情复杂。
现在她变回了边让遗孀,收了甄家女郎做义女,成了袁熙的外姑,三个女儿却还是曹家人,不得不说,这关系乱成了一团麻。
院内一角的小屋,董氏早早起来,督促郭弈练字,一旁郭嘉的两个姬妾在旁磨墨端水。
郭嘉此时在榻上坐起身来,就要去桌边倒酒,董氏出声道:“空腹喝酒伤身,夫君还是先喝碗粥吧。”
一个侍妾听了,连忙去洗干净手,去釜里面盛了碗粥,奉到郭嘉面前。
董氏见郭嘉竟然是喝一口粥,就着一口酒,不禁无语,怎么郭嘉的酒瘾越来越大了?
她出声道:“夫君请保重身体为妙。”
郭嘉摇头道:“你不知道,北新城那鬼地方太冷,不喝酒根本撑不下去。”
董氏轻声道:“我听闻显奕公子几乎滴酒不沾。”
郭嘉讪讪道:“我能和他比?”
“他根本就不像个世家子。”
董氏想起当日雪地里两人斗气的场景,不禁面露微笑:“确实。”
“不过公子成了婚,自然会有子嗣,夫君倒不用担心郭奕会变成公子的儿子了。”
郭嘉心道妇人之见,说不定郭奕错过了一次极好的机会。
他灌下一口酒,笑道:“这几日晚上要努力些了,再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