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帐里面,孙策一把搂住桥蕤,喜道:“桥公,你回来就好!”
孙策的部属大将,韩当,周泰,黄盖等人,皆出声道贺,桥蕤面有愧色,“我实在无能,被对方所擒,对不住伯符啊。”
孙策哈哈笑道:“桥公不必自责,当日必然是为宵小所趁,算不得数。”
孙策这么一说,桥蕤脸上更是难看,“我不是被人偷袭,是正面对决,不到三招就被人击败的。”
旁边韩当惊道:“除了将军,谁能三招就能击败桥公?”
桥蕤叹道:“听说那人叫太史慈,原是孔北海属下,后来投了袁熙。”
“当日晚上,他带领骑兵冲击城门,我一个不防,被其打落马下,被袁军所擒。”
周泰听了,出声道:“这也怪不得桥公,这太史慈确实厉害,和将军斗了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败,真乃当世猛将。”
桥蕤听了,惊道:“不可能,此人怎么能和伯符平分秋色?”
要知道,孙策今天二十冒头,正是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,而太史慈三十多岁了,早已经过了最巅峰的时期。
即使太史慈经验略胜一筹,但孙策是什么人,可是武艺体力皆是上上之选的人物!
黄盖出声道:“那太史慈有些古怪。”
孙策听了,赞同道:“确实,此人武艺,和我大不相同。”
“我当初和他交手时,发现他的力道吞吐不定,有时大的我难以招架,有时候却是虚虚实实,让我打了个空,百十招过后,其力道竟然越来越大,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,实在是个劲敌啊。”
众人听了,皆是默然,袁熙手下有太史慈这种猛将,广陵城实在是不好打。
更让众人脸上无光的是,当日本来十几员大将对上对方两人,本来应是稳操胜券。
结果孙策被太史慈言语挤兑,两人单挑许久不分胜负,对方独独剩下一个无名小将。
孙策部将还以为是太史慈偏将,单打独斗胜之不武,却没有想到,那竟然是袁氏凶虎本尊!
即使强如吕布,这么多人一拥而上,也将其围殴死了,但偏偏众人被那凶虎所诈,拖延时间发出了求救信号,导致功亏一篑。
不然的话,本来是可以兵不血刃,打下广陵城的!
想到这里,众将肠子都悔青了,更加心态失衡。
孙策疑惑道:“桥公,袁氏为什么放你回来?”
桥蕤老老实实道:“我也不知,当初我打定主意,即使受了严刑拷打,也绝不透露伯符这边一丝消息,但那凶虎只是问了我几句家常,就把我放了,让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孙策目光一凝,“那凶虎问了什么?”
桥蕤见孙策神情凝重,连忙将和袁熙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孙策听了,低头沉思,这些话都很平常,唯一不对头的是问桥蕤女儿的事,这和广陵城和自己的军情也没有什么关系啊。
他又问道:“那袁熙还向桥公说了什么,提了什么要求?”
桥蕤又想了一遍,说道:“确实没有了。”
众将是疑惑不解,有几个人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念头,桥蕤不会是隐瞒了什么吧?
这个念头一旦滋生,便从众将心里生根发芽,慢慢长大,众人看向桥蕤的目光,开始古怪起来。
桥蕤见了,突然反应过来,身体发冷,这袁家凶虎好狠毒!
气氛突然见尴尬了起来。
孙策见状,刚要替桥蕤辩解,韩当出声道:“桥公对将军最为推崇,怎么可能背叛将军。”
“此必然是那袁家凶虎离间之计,诸位不要上当。”
周泰一拍大腿,叫道:“我就知道那凶虎狡诈,光看其诱骗公孙瓒,偷袭广陵便知道,此人善于用计!”
黄盖却是默然不语,他心道桥蕤确实不太可能背叛孙策,但只从计谋上来看,万一的万一,桥蕤真的叛了,反过来用众人的这种心理呢?
孙策见众人神色各异,断然道:“桥公必不会负我,那袁熙可笑的伎俩,怎么会动摇我们军心!”
众将听了,轰然出声赞同。
但至于心里怎么想得,便不得而知了。
桥蕤也是个明白人,他此刻见众人神色,知道自己从今往后,是断然不会再得到以前那样的无条件信任了。
这奸诈的凶虎!
他面色灰败,说道:“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事情了,当日我在城门被擒,之后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一概不知。”
他见周瑜不在场,惊道:“公瑾何在?难不成?”
孙策说道:“桥公放心,公瑾逃了出去。”
“还有一事,桥公有没有得知,策之阿.”
孙策说到这里,隐隐约约觉得不对,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。
他站起身,在营帐里面走来走去。
哪里不对呢?
他感觉就差着一层窗户纸,但就是捅不破,急得他走出大帐,眺望远处的广陵城。
众将不明所以,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上去询问。
孙策盯着广陵城头,周瑜逃走,桥蕤被放回吴夫人有可能还在城内
他猛然惊出一身冷汗,难道对方将桥蕤放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