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顺带着手下冲入城中,只见城内到处都是乱兵百姓,夹杂在一起,哀嚎伴随着狂叫,冲突的人群将道路完全堵塞。
看到混在人群中的乱兵服装各异,根本分不清是友是敌,他微一沉吟,吼道:“抽刀!”
所有兵士齐刷刷将环首刀拔出,举在手中。
高顺把手一指:“平乱清道,手持兵刃者,杀!”
士兵高举环首刀,振臂呼喊:“平乱清道!”
“手中有兵刃者,杀!”
眼见陷阵营高呼前进,街道上的人们纷纷四处闪避,有的乱兵赶紧逃走,还有不知机的,举着刀拦在路上,叫道:“什么陷阵营,我们也是温侯手下的兵士!”
“说不定他们才是乱兵!”
“兄弟们,别怕他们.”
此时陷阵营
这下还想着浑水摸鱼的兵士彻底乱了,纷纷丢下兵刃,四散逃走。
高顺脸色不变,非常时期行非常事,而起这个时候还在趁火打劫的,即使是吕布亲兵,留着也是无用!
中途有小股乱兵想要在两旁墙头设伏,用弓弩阻住陷阵营脚步,陷阵营两边的兵士竖起盾牌,弓箭噗噗地射在盾牌上。
高顺把手一招,弓弩手出列还击,箭如雨下,墙头惨叫声不时响起,很快便无人敢冒头了。
陷阱营如入无人之境,在长街上一路踏过,直往吕布府方向而去。
行到半路,就见一辆马车撞出小巷,慌不择路地冲到了长街上,背后还追着数十骑军。
陷阵营见马车接近,齐齐拔刀吼道:“陷阵营在此,闯阵者杀!”
驾车的却正是吕布,他听了大呼道:“高顺,汝欲叛我乎?”
陷阵营兵士听了,神色不为所动,举刀蓄势待发。
令行禁止,他们一旦抽刀,便只听高顺之命!
高顺借着火把的火光,发现马车上果然是吕布,当下忙喝道:“收刀!”
“这是温侯!”
陷阵营兵士听了,这才收刀肃立。
吕布马车冲到前阵,堪堪停下,后面追赶的骑兵见了,慌忙调转马头,却被陷阵营兵士射死大半,剩下的仓皇逃走。
吕布跳下马车,腿脚一软,差点没站稳,他脸上却没有喜色,心里惊疑不定。
他现在狼狈异常,觉得所有人都被背叛了自己,要不是撞到高顺,可能他就能弃城而逃了。
现在眼见高顺确实是来救自己的,他暗自庆幸的同时,心里也升起了猜忌之意,陷阵营竟然无视自己,要是高顺再反叛,自己哪还有命在?
但吕布如今穷途末路,只得压下猜疑,对高顺道:“乱军攻打府邸,张辽等人都困在里面了,速去解围!”
高顺拱手道:“得令!”
“还请温侯上马,号令诸人!”
吕布听了,心内更加猜疑,自己喝得太多,以致现在还提不动方天画戟,高顺这是试探自己?
想到这里,他冷哼道:“一群宵小,何须我出手!”
“让我看看陷阵营的本事!”
高顺听了,拱手道:“得令!”
吕布突然想到吕玲绮,忙出声道:“我女儿被贼兵追赶,往东逃去了!”
高顺听了,分出上百兵士,分几队向东赶去,沿途搜索吕玲绮的马车。
不多时,高顺和吕布来到府邸,见门外围着不少乱军,一声令下,陷阵营冲上,两边混战起来。
城中另外一边,吕玲绮站在马车上,拼命挥舞着长戟,向马后追来的骑兵戳刺。
追兵不时向吕玲绮放箭射来,吕玲绮躲在车板后面,箭支笃笃笃地扎在她面前的木板上,有几只箭头甚至穿透过来,差点扎到吕玲绮身上。
吕玲绮蹲下身子,对正在驾车的麴义说道:“师父,后面都是追兵!”
麴义见前面路口也有人举刀冲来,心道何止是后面,四面八方都是!
遍地乱军,这是吕布手下将领都叛了不成?
麴义心道真是见鬼了,吕布这是招了一群什么手下?
而且这种情况下,城里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,如果还呆在城里等援兵,在这之前就被人围住杀了!
而且能不能等到援兵,还不一定!
他心道吕布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,当下从东门绕出去,向赵云求救,方为上策。
想到这里,他对吕玲绮吼道:“城里不能呆了!”
“抓紧车子,咱们出城躲避!”
吕玲绮听了,连忙俯下身子,就见麴义拿戟往马屁股上一刺,马儿吃痛,陡然加速,登时将追兵甩在后面。
麴义举目四望,发现北面已经烧起大火,东面虽有火光,但火势明显较小,当下纵马往东门冲去。
彼时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,许是察觉车上有重要人物,呼号着紧追不舍,麴义心中暗暗叫苦,心道这样下去,就是逃出城门,只怕也要被追上!
马车逐渐接近东门,麴义眼见城门口有十几名身穿吕布军服的兵士在和乱军混战,一咬牙便趁机往城外冲去。
那十几人眼看不及阻拦,只得和后面的贼军混在在一起。
结果马车刚冲出城门,几人横刀拦在城外,喝道:“陷